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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这祖宗那儿像生病了啊,我比较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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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莉三天没出门了,晨晨感染手足口,反复发烧,没精神和亢奋吵闹交替上演。

    烧起来她蔫蔫的,陈莉就打起精神,充满斗志,烧退了她就上蹿下跳,陈莉就恹恹的,满身疲惫。

    她疲倦的说:“这祖宗那儿像生病了啊,我比较像病了。”

    她妈说:“小孩儿自担三分病,不发烧跟没事儿似的,你是医生就觉得生病了就该是病的啥也不能干啊?”

    陈莉说:“我也不是儿科医生,别说我不会生,就是会生我也不生了,磨死人了。”

    她妈拿沙发上的抱枕打她:“你闭上嘴,谁说你不会生,谁说你不会生,你是不是八成儿。”

    晨晨嘴巴里也出了疱疹,嗓子还没有发出来,吃饭就嗷嗷叫“疼,我不想吃。”

    陈莉说:“你喝点粥,喝点粥好喝药,不然空腹怎么办呢?”

    “我不喝药,我不喝药。”她从椅子上下去,抱着姥姥的腰“姥姥,我不想喝药。”

    陈莉说:“没用,你过来,先吃点饭,你听话吧!”

    姥姥说:“她生病了,你不会温柔一点啊?”

    陈莉无语的喝着粥,平时她料理晨晨,她妈和徐长富都不搭腔,现在孩子病了,她妈心疼的不得了,也忘记了陈莉的教育约法三章了。

    陈莉不想当着孩子面说她妈,索性把粥喝的呼噜噜的。

    吃完饭,她坐在那儿看着祖孙两个,她妈妈也在奋力劝说晨晨吃饭,无奈她不买账。

    小孩子就是这样,她永远都在试探大人的底线,她要看看,她做到那一步,大人可以接受到那种程度。

    她拿捏的很准,她知道姥姥疼她,就找姥姥做靠山,她也知道陈莉不会吵姥姥,所以她就肆无忌惮。

    姥姥怎么哄也不行,就是不吃,她吃完饭就说:“我吃完了,你不听我话,我也不管你了。”

    她立刻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姥姥,你不要不管我。”她哭着说,眼睛却是看着陈莉的。

    陈莉放下筷子,她妈说:“姥姥要午睡了。”转身回房了。

    晨晨的屁股刚要往下滑,陈莉说:“徐亦晨,坐回去。”

    她一看靠山走了,小声说:“我不想吃青菜,都是青菜,可苦!”

    陈莉说:“你这样,把粥喝了,青菜吃三口就结束,好不好?等你好了,炒肉肉吃。”

    晨晨说:“粥喝完吗?”

    陈莉点头,“那青菜要吃三口啊?一口吧?”

    陈莉说:“五口。”

    “两口”

    陈莉说:“十口。”

    晨晨失控“我不要吃十口,十口就吃完了。”

    陈莉看着她:“这种事情,请你以后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我们的起价是多少?”

    晨晨看着她,抠着勺子不说话,陈莉开始收碗。

    晨晨着急的说:“我吃三口。”

    陈莉颓然的坐下说:“成交,五分钟结束战斗,我定时。”

    小家伙拿起勺子喝粥,喝了两口,放下勺子,端起碗,呼噜噜喝光了,又开始吃青菜,吃完三口,痛苦的嚼着,两眼泪花。

    孩子就是这样,她能挑战大人,试探大人的底线,就说明她已经有了承担后果的能力,如果你顺她的心,称她的意,有一就有二,她有的是办法拿捏你。

    这几天晨晨生病,陈莉照顾她,晚上她睡在床中间,徐长富说:“她长得像你多一些,越来越好看了。”

    陈莉说:“也越来越闹人了,这两天她不舒服,可真是蹬鼻子上脸了,以前我觉得她蛮乖的,这几天,我感觉快被她整抑郁了。”

    徐长富笑着说:“你不知道吗,抑郁的人都不说自己抑郁,就像精神病人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有病,就自己正常一个道理,只有对生活充满斗志的人才说,快要抑郁了!”

    陈莉狐疑的看着他说:“你这一套一套的,明天你请假吧,带她一天试试,我真要崩溃了,动不动就哭,一句话也哭,疼也哭,痒也哭,要上厕所也哭,以前咋没发现她那么多眼泪呢。”

    徐长富说:“知道你这几天辛苦,我知道了,我明天带带她,你去看看徐钟那边怎么样了?”

    徐钟那边还能怎么样,好得很,他在指挥着两个店员把新到的婚纱熨烫挂版,把客户订的礼服打包寄走,电话挂一个接一个。

    宏宇穿梭在大厅里忙的不亦乐乎,身上脸上被画的像个花脸猫。

    陈莉去接他的时候,她拿了一个眉粉倒在桌子上,拿一次性杯子里的水正在和搅,乳白色的桌子上,一片咖色的眉粉泥,他拿手搅拌,然后抹在自己的头上和脸上。

    陈莉一声惊呼,他转过脸,冲着她笑着,“奶奶!”然后伸长两只手就跑了过来:“奶奶看。”

    陈莉看着他,再看看自己的白裙子,扭身就跑“徐钟,徐钟,是不是孩子活着就好了,你那么忙啊?”

    徐钟看过来就笑了,走过去,捏住宏宇的两只手腕说:“好小子,要学化妆啊?”

    陈莉给苏蓓蓓说,她笑着说:“他带孩子就那样儿,晨晨怎么样了?”

    陈莉说:“我以前觉得她有多乖,现在她就有多气人,所以,我让老徐带她一天,来看看你。”

    苏蓓蓓说:“我感觉好多了,不那么疼了,再养一段时间就能下床了,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应该问题不大,过些天去复查看看。”

    陈莉问她“阿姨找的怎么样了?”

    苏蓓蓓说:“阿姨找了一个她家政公司的另外一个姐妹,她快下单了,而且,她们两个认识,一起干活会好点,还能搭帮手。”

    陈莉说:“你准备啥时候接安安回来,我听你爸爸说安安最近很好,长得也快,在医院也不是事儿,虽然保险一点,但总要回来啊,再说了,土豪,一天一千多块钱呢?哎你的奶怎么样了?”

    苏蓓蓓说:“再等等吧,她回来家里更忙乱了,我没法照顾她,还有宏宇,我怕她回来生病,更得不偿失,奶还是憋,不过吸的勤一点,徐钟再帮忙挤出去一点,没事儿的。”

    许曼最近活跃得很,她是说到做到,一刻也不闲着。

    她在找商家合作,搞加盟培训,线上线下,她问陈莉要不要参一股,陈莉问她:“只出资金可以吗?没有人的哪一种。”

    许曼说:“不行,需要出人,担负一部分的工作,宣传,引流,还是找商家谈合作,合伙人要担负起一定的责任和工作,这是降低成本的方法,而且也是持续合作共赢的基本,我找人评估过的。”

    陈莉说:“我晚上再回复你。”

    苏蓓蓓直接就不行“我暂时不行,家里一摊子,设计师没找到,工厂半吊着,婚纱店还太忙了,我这三年至少脱不开身。”

    女人生了孩子就被捆绑起来,苏蓓蓓还好一点儿,至少她请阿姨带孩子,她还可以出去工作。

    许曼缺的不是钱,缺的是生活的激情,她有挣钱的路子,却总是找不到自我,始终飘着,游离在生活之外。

    她被陈莉和苏蓓蓓认真生活的样子吸引,她想要落地,脚踏实地的做一些看得见的事。

    这也是她始终想要靠近徐钟的原因,然而这并不容易,因为大家的步调不一样。

    而且她能做的生意,自始至终也还是离不开那些靠人脉才能生存的行业。

    她坐在常晓函的店里,一个人落寞的抽着烟。

    十六七岁就混迹各种正常人觉得,不入流的圈子,如果不是她那个有点能耐的爸,恐怕她早就被撕碎嚼烂,连渣都不剩了。

    她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呢?

    常晓函端着一杯咖啡过来“我店里不能抽烟啊,姐姐。”

    许曼笑一笑“我不是vip吗?”

    常晓函说:“抽烟有什么好,对女孩的皮肤超级不友好。”

    许曼说:“抽烟可以让我冷静思考,你的课上的怎么样?”

    常晓函说:“一般般吧,学员不是很多。”

    许曼说:“我都跟你说了,要专注卖课,你的一切都要往那上面靠,如果你只是卖面包,累死你给房东干吧,你看看现在的趋势,往后十年,绝对是贩卖知识的天下啊!你这也一样,你又有能力,又有实体,多好的平台,引流卖课,教学员,扶持开店,一条龙下来,就坐等数钱吧。”

    常晓函说:“再靠啊!这得慢慢来啊!”

    许曼说:“急死了,我这曝脾气,谁等你慢慢来啊?我走了,对了,给苏蓓蓓送个蛋糕去,从我卡上划啊!”

    常晓函说:“没事儿送啥蛋糕啊?”

    许曼说:“她不是不能下床吗?你不懂!”

    塑料姐妹花嘛,我的乐趣就是看着朋友变胖,我独自美着,许曼把烟和口红装进包包里,妖娆的走了出去。

    中午把宏宇哄睡,苏蓓蓓躺着 ,陈莉坐着,两个人脸上贴着面膜,苏蓓蓓问陈莉:“你真想做生意啊?诊所呢?”

    陈莉说:“当医生不是我的初衷,挣钱才是,不是有老徐呢。”

    苏蓓蓓说:“你也不缺钱啊!再说做生意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现在,像许曼说的这种,已经跟我开店不是一个模式了,现在的年轻人玩的很花,脑子又灵活,她们讲究赚快钱,靠流量赚收益,割一波韭菜就转战下一个,我怕你跟不上节奏。”

    陈莉说:“这个不用考虑那么多,许曼有路子,有见地,再一点,这个生意啊,她不做,有人做,韭菜你不割有人割,黑猫白猫,捉住老鼠才是好猫,最重要的,谁嫌弃钱多啊。”

    苏蓓蓓说:“这话是没毛病,你现在可以脱身,我不行啊,我的小安安还在医院呢,还有我这屁股,该死的张彬彬,要不是他吓我,我那会这么惨。”

    陈莉一把扯掉她的面膜说:“你怨别人做什么,你要是老实在家待着,人家那儿吓你去?可以了,我听徐钟说他给了一万块钱啊?”

    苏蓓蓓说:“嗯,给了一万,非要给。”

    陈莉问:“人差不多就行了,要是碰上个死赖账,回头还怨你,出言不逊,开车扬长而去的,堵死你,知足吧!哎你那阿姨啥时候来?”

    苏蓓蓓说:“下周,这个周末就把安安接回来了,我也好一点了,勉强可以下地,左腿不用力不疼。”

    “你不是说等等再接安安,你还要静养,骨盆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知道女人的最后一次摔倒吗?”

    苏蓓蓓说:“不知道!”

    陈莉说:“骨盆对女人是很重要的,也是摔倒比较容易受伤的地方,骨折可大可小,严重的移位会造成大出血,危及生命,女人生孩子造成骨骼的钙质大量流失,等到年纪大了,如果一旦摔伤骨盆,很有可能就站不起来了,造成瘫痪的几率非常大。”

    苏蓓蓓张大嘴巴看着她说:“我觉得你在吓唬我,我还这么年轻。”

    陈莉说:“我跟你科普一下,你这个医学文盲,因为我觉得你非常不听话。”

    常晓函蛋糕送到的时候,陈莉正要回家,她接过阿姨手里的蛋糕看了一眼,包装袋子上手写的字来自常晓函:生活朗朗,万物可爱,来自许曼的关爱!

    陈莉在餐厅喊:“蓓蓓,许曼送的蛋糕。”

    苏蓓蓓说:“你拎走吧,我怕我噎着!”

    陈莉回家的路上还想着,她出来一天,不知道晨晨跟徐长富在家怎么样了,孩子有没有再发烧,有没有哭,一天没打电话,这爷俩忘记她了。

    其实她知道,她出来,徐长富一般不打搅她,要不然就失去了她出门放风的意义了!

    家里很安静,最后一抹夕阳已经漫过了阳台 ,溜走了,阳台上开着窗,风吹着角落里那颗阔叶榕的叶子来回晃动。

    阳台上的茶台前,徐长富正襟危坐,对面坐着晨晨,徐长富正在教她泡茶。

    以前就教过她,她总是坐不住,徐长富帮忙把茶叶罐打开,晨晨把茶漏放在茶壶上,用茶则取出茶叶,小心翼翼的放在茶漏上,用茶匙小心的把茶叶拨进茶壶,拿下茶漏,拎起水壶,她一只手拎不动,徐长富帮她把茶壶注满水,她盖上盖子,徐长富又把茶壶的外围淋湿,把一泡倒进洗茶器,重新注满水。

    晨晨一手执壶,一本正经的把茶倒进茶海里,琥珀色清亮的茶汤顺流而下,她小手晃荡“爸爸,有点烫,烫。”

    徐长富笑着说:“你稍微抬高一点。”

    她抬高一点,水流偏离撒在茶盘上“哎呀!撒啦!”

    徐长富说:“没关系,你慢慢倒。”

    徐长富说:“你要学会泡茶,女孩子要有沉淀自己的爱好,你长大了,心里浮躁的时候,泡茶可以让你静下来。”

    晨晨问:“啥是浮躁?”

    徐长富笑着说:“你长大就知道了!”

    陈莉推门进来,晨晨听见门响,她放下壶站起来:“妈妈,爸爸教我泡茶呢!”

    陈莉走过去说:“哦!你学会了吗?”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看了看她的手问:“又发烧了没有?”

    徐长富说:“上午烧了,吃了药,中午睡起来到现在没事儿。”

    陈莉问晨晨:“今天拉臭臭没有?”

    晨晨说:“还没有。”

    她拉着陈莉去阳台“妈妈,我泡的茶,你尝尝。”

    陈莉想这是自己把自己想的太重要,想着孩子离不开自己,真离开了,她过的也蛮好,原来放手的感觉是真的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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