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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跟谁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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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那高楼上,一个个亮着温暖灯光的玻璃窗,寒冷的冬夜里,那窗户后面又有多少故事正在上演着。

    一家自知一家愁,过日子哪能没有烦恼呢?

    苏蓓蓓看着漂亮的蛋糕问:“这不年不节的,买蛋糕干什么?”

    徐钟笑着说:“跟你道歉啊!”

    “道歉?道什么歉?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吗?”

    徐钟笑了笑说:“先吃饭,等会儿再说。”

    苏蓓蓓很识趣,她知道徐钟是顾忌着阿姨和孩子,一家人安静的吃着饭,只有宏宇不时哼唧一下不想吃青菜,阿姨温柔的哄他,两夫妻都好好的吃晚饭。

    阿姨带着宏宇吃完饭,洗手去客厅玩耍去了,徐钟说:“我以为,以你的脾气,下午会打电话问我呢,结果,你连个信息都没有。”

    苏蓓蓓装模作样的说:“问你什么?”

    徐钟笑的更深了“哦!那是我想多了,没事儿,挺好的,这蛋糕啊,偶尔买一个吃也挺好,我挺喜欢吃甜食,给你切一块儿啊!”

    徐钟这样,让苏蓓蓓挺窝火,这个狡猾的狐狸!

    苏蓓蓓放下筷子说:“说说吧,你那个许曼!”

    徐钟把蛋糕放在她面前说:“唉唉,咱先说好啊,那可不是我的许曼,那样的女人,我可驾驭不了。”

    苏蓓蓓柳眉倒竖“你啥意思啊?你要是能驾驭,她就是你的了呗!”

    徐钟看她急了,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说:“我真不是那意思,你别想多啊,中午在外边,我下午有会,就没跟你细说,这事儿啊,也怨我,应该早跟你说。”

    苏蓓蓓看他说软话了,就说:“没怨你,就乱想了一下,你说吧,现在说也不晚。”

    徐钟说:“我跟许曼啊,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严格来说呢,这次的危机跟她也有点关系。”

    苏蓓蓓瞪眼看着徐钟,想听他说下文,徐钟说:“你先吃蛋糕,不如,我们被窝里说去。”

    苏蓓蓓说:“现在,就这儿,赶紧说!”

    徐钟放下叉子,擦了擦嘴,往椅背上一靠说:“许曼可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她也是一个朋友介绍给我的,我约她吃了一顿饭,你看她像做什么的?”

    苏蓓蓓说:“我看不出来,看着年纪不大装成熟,看她的穿着打扮,语气轻浮,不像是做生意的。”

    徐钟趁机拍马屁,“我老婆果然火眼金睛,不过你说的也不全对,她也是做生意的,只不过,跟你我的生意不同,她贩卖的不是货品,是人脉。”

    苏蓓蓓把蛋糕叉子放进嘴巴里咬着,咀嚼着这一句话“人脉?就是帮人牵线搭桥的喽,那牵的是正经生意吗?”

    徐钟说:“别人我不知道,我找她绝对是牵的正经生意,我不知道她以前是干啥的,别看她年纪轻,路子却非常广。”

    徐钟拿下一批医疗器械,是针对美业的,拿回来进入市场,却发现很多医院虽然开了整形科,但是传统医院不打广告,美业不景气,这批器械就压在手里出不去。

    私人的整形医院,他根本打不进市场,像他这种公司太多了,而且之前,他一直针对的是公家的医院,当然,也有徐长富的关系。

    本来年关了,徐钟也有点着急,这机器不便宜,压在手里的不是机器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后来就有个朋友跟他出了个主意,让他联系许曼,说她出马,那些整形医院都能拿下。

    徐钟约了许曼,第一次见,他是很怀疑的,许曼傲慢的眼皮都不抬一下“我很忙,只有十五分钟时间。”

    他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当时许曼说:“小问题,我要百分之十。”

    徐钟当下就同意了,没有犹豫。

    许曼把搅咖啡的小勺放在碟子里,才抬眼打量他“看起来,医疗器械利润很高啊?”

    徐钟苦笑了一下说:“如果给你拿百分之十,我净利润不超过百分之五。”

    许曼说:“那你答应的那么干脆?”

    徐钟说:“你叫的价是你应得的,如果货一直压我手里,我连百分之五也拿不到,我要给我的员工发工资呀。”

    两个人聊了一顿饭的时间,许曼拿走了资料,三天后就给了答复,当时徐钟是约见了几家大的整形医院的老板碰了碰头。

    在徐钟看来,那其实就是个过场,但是他却认识了好几个大老板,都是资产过亿,整形医院开遍大城市的企业家。

    徐钟的机器出手,他把佣金打给许曼,这次是许曼约了他吃饭,气氛暧昧的西餐厅,许曼说:“这次合作愉快,不过我退给你两成吧,你这也挺不容易的。”

    徐钟坚持说:“哪有这道理,要不是你,我还在发愁呢,这次真谢谢你。”

    许曼也挺客气“以后有事儿你说话,不收你那么高。”

    一切都很正常,徐钟觉得这女人年纪轻轻,能力不俗,俗话说‘小鸡尿尿,各有各道’别管人家怎么办事儿,事儿是办成了,这办事儿效率高,人也挺仗义,商场上打滚儿,这关系还真缺不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欣赏许曼办事能力,许曼也欣赏他办事实诚,讲诚信。

    这批机器投入使用大概一个多月就出了问题,其实机器的故障,可以维修,但当时是批量反馈说有问题,徐钟就知道是机器的事儿。

    许曼当时找徐钟说,让他派几个工程师挨个上门维修,但徐钟觉得要是机器批量有问题,即便是维修了,这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出事,将来都是隐患。

    徐钟把机器全部回收返厂了,这一来一回,运输,维修,包括给商家的补偿,乱七八遭的下来,这批货他赔了不少。

    加上行业不景气,人员工资,广告费等等,一下子让公司陷入了危机,他转不过来了。

    徐钟起先不想告诉苏蓓蓓,他不想她跟着操心,这是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发生的事儿。

    许曼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她可以注资徐钟的公司,甚至可以把他的公司做大,条件是她要做徐钟的女人。

    徐钟以为她在开玩笑,“许曼,你见过的大老板数都数不过来,见过的世面比我这个海归还大,我徐钟何德何能,就一小老板,夹缝中求生存,如今生存都成问题了,如何能入你的法眼啊?”

    许曼,敢做敢为的九零后狮子座女孩,她说:“爱是一种感觉,跟能力没关系,我看上你了,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徐钟说:“任何事啊?很有诱惑力,可惜了,我已经有老婆孩子了。”

    许曼说:“你有老婆孩子是你的事,我要做你的女人是我的事,两者并不冲突,你考虑一下吧!有了我,你的公司起死回生,还能有更大的发展,这对你的老婆孩子只会有益的。”

    徐钟觉得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他和苏蓓蓓当初那么苦情纠缠,到这儿了,变成喜欢是一个人的事儿,那要按这逻辑,当初他直接不顾苏蓓蓓的情绪,直接把她拿下不就行了。

    徐钟就当许曼是心血来潮,他焦头烂额的一个星期,许曼晾了他一个星期。

    许曼约徐钟出去喝酒,他鬼使神差的就去了,或许他想要了解这个奇怪的女孩子,或许这个女孩子让他动摇了,或许他真的抱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望,反正他是去了。

    就是这点小心思,让徐钟迟迟不敢跟苏蓓蓓说这件事,因为他没有搞明白自己的心,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要是苏蓓蓓问“徐钟,你是不是抱着歪心思呢?孤男寡女喝什么酒?”

    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本身这种行为真的不纯粹。

    酒吧喧闹的音乐,暧昧的灯光,幽暗幽暗的卡座,在这里,人们喝最烈的酒,动最廉价的情,释放最原始的欲望!

    许曼高腰纤薄喇叭裤,上穿镶钻流苏漏脐抹胸,腰里没有一丝多余的肉,栗色大波浪,烈焰红唇,透着热烈的妖娆和诱惑。

    许曼大声喊:“你考虑的怎么样?”

    徐钟也大声喊:“我们不合适!”

    许曼低头,拿起桌子上的小杯子啪的一下放进了旁边的半杯酒里,杯子里的液体瞬间沸腾了起来,她端起杯子,一仰头,咕噜咕噜就喝了下去。

    这是一种叫深水炸弹的鸡尾酒,后劲儿非常大的烈性调和酒,徐钟还没伸手阻拦,她已经蹦跶出去了。

    中央舞池里群魔乱舞,徐钟只看到许曼那镶钻的抹胸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卜灵卜灵的幽光。

    蹦跶完回来的许曼就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坐下就喝酒。

    徐钟大声喊“别喝了,这酒太烈了,会喝醉的。”

    许曼笑着说:“没事儿,我都当水喝的。走啊,跳舞去。”

    徐钟拒绝了“我不去了,那是年轻人玩的。”

    许曼也不坚持,过了一段时间,又蹦跶回来了,她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徐钟看见她脸上的汗水顺着脖子流进了胸口,他赶紧低下头,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徐钟有点燥,心情有点燥,空气很燥,温度很燥,音乐很燥,许曼更让他燥。

    许曼醉了,她靠在徐钟身上,拉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徐钟只觉得他的手被许曼镶钻的抹胸硌的生疼。

    徐钟叫了代驾,他从胡言乱语的许曼嘴里问不出她家在哪儿,就把她送进了酒店。

    许曼被酒店的人架着去房间的时候,她又哭又喊,徐钟却是松了一口气。

    许曼又是好多天没有联系徐钟,他撑的辛苦,工人等着要钱,年底房租和管理费也要交了,他没办法就告诉了苏蓓蓓。

    苏蓓蓓到处筹措资金,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厚着脸皮打电话到处借钱,甚至联系中介询问婚纱店的行情,徐钟看在眼里,他什么都知道的。

    许曼再次约徐钟的时候,他已经拿到了苏蓓蓓筹集的钱。

    许曼问他:“我真不行吗?”

    徐钟说:“我很普通,现在我甚至还没有我老婆挣得多,也没有像她爱我一样爱她的多,说到底,我是个自私的人,是你高看我了。”

    许曼问:“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徐钟说:“她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坚强又脆弱,我们走到一起不容易,我不能伤害她。”

    许曼有点激动“谁容易?我他妈的也特别不容易,我也想要个家。”

    她哆哆嗦嗦的点燃一根烟,皱着眉头抽了一口说:“谁都想从我身上得到点东西,我想挣点钱,就要跟我讨价还价,我拿了应得的,还想要我,只有你不一样,你什么都不要。”

    徐钟不知道怎么说,索性沉默,许曼掐灭香烟说:“你更恶劣,你要的更多,拿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许曼就这样消失在了徐钟的生活里,没有再约过他,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

    徐钟很快忘了那些事儿,或许是刻意不去想,直到那天在餐厅碰上,她妩媚嗲嗲的恶心了苏蓓蓓一把。

    苏蓓蓓听着徐钟说他和许曼的那点事儿,手边剥了一堆的橘子皮,宏宇早就和阿姨睡觉了。

    听完徐钟的故事,她站起来,感觉自己快被撑死了。

    她问徐钟“当初你把她送到酒店,你是咋想的,就没想着发生点啥?毕竟,小姑娘挺诱惑人。”

    徐钟又笑了,晃着苏蓓蓓的眼,这该死的毫无抵抗力的笑容。

    徐钟说:“不是标榜自己,拍着良心说,真没想,当初就想这事儿吧,我是不能跟她进房间的,即便是啥事儿也没有,那也是说不清的。”

    苏蓓蓓说:“跟谁说不清?”

    徐钟一脸诚意“当然是跟你说,我也想过了,这事儿吧,早晚得跟你聊一聊,毕竟我动摇过。”

    苏蓓蓓说:“我很高兴你最后选择了我,你知道吗,我今天一个下午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遍了,甚至觉得你们是不是都睡过了,徐钟,你们真没事儿吧?”

    徐钟说:“我只能说,我和她没有越轨的事儿,除了她喝多那晚,我从酒吧把她抱上车以外,你可以相信你自己的判断。”

    苏蓓蓓瞪着他说:“你还抱着她上车,我都没这待遇,你是胆真肥啊?你飘了是吧?”

    徐钟说:“我现在就抱你上车,你站在那别动。”

    他说着就欺身上前,苏蓓蓓就躲“谁让你抱了,你个渣男,以后你都别想再抱我,我嫌弃你了,呸!”

    一个跑,一个追,卧室里传出嬉闹的笑声,这个冬夜,这个家,上演的是释怀后幸福的故事!

    苏蓓蓓仰躺在床上,搂着徐钟的头,摩挲着他的头发说:“徐钟,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我们有个家,还有一个儿子,不要让自己犯错,别给自己这个机会,好吗?”

    徐钟趴在苏蓓蓓的胸口,闷声闷气的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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