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储君之争：长幼有序
左丞相余千城一系四连问，把右丞相赵曲池一系的人马直接问了一个哑口无言。
千算万算，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杀千刀的江洋大盗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江洋大盗是因为什么原因盯上了二皇子一个人的？
须发皆白的赵老头气的胸口大力起伏。
思考片刻，他才艰难的开口：“你这老匹夫，简直莫名其妙，歪曲事实。”
“那江洋大盗是受那别有用心之人驱使，故意针对我们二皇子设下的一个圈套。”
御史大夫鲁有为抬头挺胸，嚣张的对着他们说：“什么圈套？右丞相大人，我等愿闻其详？”
司徒寒风一张俊脸阴沉，他就知道，立储之事，肯定绕不过那件事。
他万万没想到，不声不响的老四，他的呼声居然那么高，果然是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它一声不吭。
右丞相赵曲池绞尽脑汁才想出来这么个借口：“哼，你个老东西，如此明显的事实，我不信你们都看不明白？”
“还请右丞相大人为我等解惑！”
“哼，要知道二皇子现在乃是皇上的长子。”颤颤巍巍的赵丞相扭头看向一旁万事不关心的司徒寒霜：“老臣说个大不敬的话，四皇子可是几位皇子中唯一有了皇孙之人。”
“满嘴喷粪的老匹夫。”左丞相余千城抬手指着赵曲池大骂：“四皇子与二皇子他们乃是亲兄弟，向来兄友弟恭，你居然用如此恶意来揣测两位皇子的感情。”
“你个老匹夫，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测，妄图破坏两位皇子的兄弟关系，妄图挑拨皇上和二皇子的父子关系，简直其心可诛。”
高高在上的老皇帝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他的眼神与下方跳脚的余千城再次对上，微不可察的示意。
余千城微微颔首，他撩起衣袍下摆，双腿跪在地上，他一系的也都跟着跪在后边。
他们跪下一片，得了，大殿里面还有敢站着坐着的不成。
“皇上，老臣斗胆，这储君一事已经争议良久。于内，影响朝堂安稳，于外，百姓也争论不休。”
“老臣认为储君之事应该早做决断。”
“余爱卿说的极是。”老皇帝示意他继续说。
“皇上，四皇子虽然淡泊名利，但是人品极佳，宅心仁厚，不论是府邸之中的丫鬟仆从还是市井中的平民百姓都是交口称赞。”
“四皇子从小博览群书，习的安邦治国之策，而且他还是几位皇子中唯一有皇孙的皇子。”
“如今的东玄，在皇上勤政的治理下，国泰民安，虽然说不得海清河晏，但是也天下太平。”
“我东玄如今需要的是像四皇子一样有后并且适合守成的储君，而不是像二皇子一样有开拓之心的储君。”
这意思，就是说四皇子有儿子，而且适合看家护院；二皇子生不出来儿子，而且野心勃勃呗！
老皇帝点头：“余爱卿说的有道理！”
余千城这话，让老皇帝听的点头，赵曲池又不干了。
“皇上，老臣也斗胆说两句。”
看见老皇帝没反驳，赵老头才继续说：“皇上，自古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贵妃娘娘乃是老臣府上嫡女，良妃娘娘则是宫女出身。”
……哦，这是开始拿出身说事儿了！
“二皇子在诸位皇子中，占了一个长，贵妃娘娘和良妃娘娘两人相比，贵妃娘娘占了一个尊。”
“二皇子仁孝之名，朝堂众人皆知，在百姓之间也广为流传。”
“皇上，老臣认为聪慧治国，仁孝为本，乃国之根本，二皇子两样都占。是以，二皇子成为储君乃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老皇帝还没开口，余千城一声冷哼：“赵丞相，就算你把二皇子吹的天花乱坠又有何用，你倒是说说二皇子失德一事何解？”
“你，你这纯属污蔑，二皇子德才兼备，你休的口出妄言。”
“哈哈，真好笑，还德才兼备？那你倒是说说二皇子为何三日三迁？”
“那只是因为遭了奸佞小人的陷害，迫不得已才会三迁。”
赵老头急得嘴唇都在发抖，其他的啥都好说，这被迫三迁之事，实在是太过诡异，辩不过啊！
他微微歪头眼神扫过司徒寒风，凑巧与他的眼神对上，司徒寒风眼里那狠戾之色让他都觉得心底发寒。
他明白，现在的情况对他们委实不利，他们是怎么也搞不明白，原本老皇帝应该是中意六皇子的，为何今日一直抬高四皇子？
赵老头心中紧迫感十足，一旦老皇帝开口，就到了他们破釜沉舟的那一步了。
两方人马你来我往的开始了新一轮的诡辩。
这一辩又是一个时辰，说来说去都是那么几句话，顾云朵听的直打瞌睡。
袁家和陆家几人在宫外凑在一起，他们的心腹之人都已经集结完毕，预防着即将到来的宫变。
宫中，两系人马再次争吵不休，一个个吵的口干舌燥，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就像是那菜市场买菜大妈为了仨瓜俩枣似的，分毫不让。
没参与进来的那些摇摆观望的官员和妇孺，陪着他们跪在地上，跪的膝盖都疼了。
终于……
有两个官员家的老太太因为体虚，加上地上寒凉，直接晕了过去。
匆忙赶来的太医和忙碌的太监宫女暂时打断了这一场闹剧。
当大殿中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再次跪下：“求皇上做主！”
老皇帝咂吧着嘴巴，感觉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这热闹他都还没看过瘾呢。
司徒寒风紧张的盯着再次咳嗽的老皇帝，等着他说出那足以决定他接下来的命运的话。
司徒寒霜则是眼神淡漠的看着遮掩的严严实实的襁褓，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一些什么东西。
司徒寒玉看看亲爹，在看看两个哥哥，看看跪下的大臣，在找找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姑娘，无所事事的样子。
老皇帝猛咳一阵，在林公公和太医的服侍下，喝下半碗药汤，漱口后，又饮下半盏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