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还是个情圣
“前辈你送出养颜丹，若是玉真师太收下，意味着你们两人的关系还有缓和的余地。
这时候，只要玉真师太并非心如磐石，那么她便会有一丝期待，期待你的下一步动作。但你这么多年来的死缠烂打，无疑说明，仅靠脸皮厚是没用的！
倒不如，适当的在玉真师太面前消失，只要她心中还有旧情，就必定会滋生不安，到那时才会有真正破镜重圆的机会！”
杨牧淡笑着解释。
清云道长眼睛滚圆：“欲擒故纵？”
“对！简单点说，就是欲擒故纵。”
清云道长想了想，哈哈大笑：“不错！这法子好。倒是没看出来，你小子年纪轻轻，还是个情圣，说得也的确在理。”
杨牧脸上依旧挂着那从容淡定的笑容，心中暗道，我是个屁的情圣，唯一的经历就是当初和龙柒之间的意外，和您老可没得比！
欲擒故纵，压根不是多么高深的手段，这年头的年轻人，谁还不知道这种招数？
清云道长之所以没想到这一招，纯粹是当局之谜，又或者说，是因为他太过于在意玉真师太，太害怕失去，才会如此。
打个比方，就好比不会游泳的人掉入池塘之中，纵然原本就知道，那池塘的深度淹不死人，只要努力站直身体便可。
但在摔进去时，因为恐惧失去生命，下意识便会疯狂挣扎，在这种脑袋当机的情况下，做不出合理的判断。
“我现在彻底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想要那‘养颜丹’，就必须告诉你达到‘天人合一’的捷径之法对吧？”
清云道长笑容一敛。
杨牧坦然点头：“对！而且，炼制养颜丹的材料，也需要前辈你自己去收集然后拿来给我。据我所知，青霞寺的藏宝阁中，便有我所需的材料！”
“连材料都得我自己去想办法准备？”
清云道长哑然失笑，这小子的算盘还真是打得够精的！
不过对杨牧干脆利落地承认下来，倒是反而生出几分好感。
“你小子年纪轻轻，城府倒是不浅。之前是借助龙柒来威胁我，现在又和我说这些，先打一棒，然后再给颗糖果？”
清云道长冷哼一声。
杨牧淡然道：“一个人城府的深浅，不是取决于他自身，而是取决于命运对他的恶意。
我倒想当个傻白甜富家公子，问题是没那命！若是没问题的话，还请师公现在便和我说下，你口中所谓的捷径之法究竟指什么？”
好小子，又喊上师公了？
脸皮简直和自己一样厚！
清云道长越看杨牧，越是觉得对胃口，只可惜，以这小子的实力和潜力，自己根本没资格收他为徒。
“这个法子，是来自两百多年前，我们灵虚道观当时的观主——普寂道长。普寂道长有惊人的古武资质，然而却是个天生的瞎子，因此，当时观中的那些前辈们，都认定他不会有什么作为。”
清云道长缓缓诉说起来，“可现实，却是狠狠打了所有人的脸。纵观灵虚道观数百年历史，他是最为耀眼的那一位，不仅最终成为当时的古武界最强者，更是有百目天师的称号。”
“百目天师？”
杨牧眼中满是好奇，一个瞎子，成为当时古武界的最强者，而且，还有百目天师的称号？
这称号，怎么着也不该用在个瞎子身上吧？
清云道长道：“所谓百目天师，指的是他虽然双眼失明，但浑身上下，仿佛长有无数看不到的眼睛，无论是多么高明的暗杀者，从哪个方向靠近，都绝对会被他发现。”
杨牧明白了什么，猜测道：“普寂道长靠的，便是‘天人合一’？”
清云道长点头：“所谓‘天人合一’，有各种不同的解释，用我们灵虚道观典籍来解释，便是心如目镜，可投映周遭万物。即便双目失明，脑海中，依旧有四周景象的画面。
只要达到‘天人合一’，双目失明丝毫不影响正常生活，就仿佛身上有无数双额外的眼睛，而且感知要比寻常同阶古武者更加敏锐。”
“心如明镜，投映万物……”
杨牧口中低声重复了一遍，追问道：“师公你特意提起普寂道长，应该不只是为了和我说他当年多么厉害，是不是你口中的捷径之法，和他有关？是他留下来的？”
“正是如此。那捷径之法，简单点说，便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达到天人合一之境，便去当个瞎子。
自然没必要真的把自己弄成个瞎子，只需要把自己当成个瞎子，达到‘天人合一’之前，绝不睁眼便可！类似于佛门的闭口禅，差别在于，他们闭嘴，我们闭目！”
清云道长点头说道。
主动去当个瞎子，直到“天人合一”，才再次睁开双眼？
杨牧心中一震，还能这样？
不过，既然“天人合一”要达到“心如明镜，投映万物”，那么的确也可以说，直接视物的双眼反倒成了阻碍。
去掉这阻碍，便能加快修行速度，仔细想想，这逻辑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年，我修行‘天人合一’，遇到瓶颈时，特意跑到森林中生活将近大半年时间，闭目生活，且与林中野兽进行厮杀。
从一开始的浑身不自在，到后面怡然自得，只觉得眼睛睁不睁开，都已经没什么差别。等我这么觉得时，便发现已经踏入‘天人合一’！”
清云道长露出几分得意：“不过，你可别以为掌握这捷径之法，就一定能达到‘天人合一’之境。要达到‘天人合一’，比起方法，更是看重天赋。
我们灵虚道观知道此法的，如今有十来个，但修成‘天人合一’的，却是只有贫道一人！”
“用这捷径之法，还要大半年时间？”杨牧一脸失望。
清云道长表情瞬间僵硬。
这小子当“天人合一”是什么，路边的大白菜吗，不到一年时间，他竟然还觉得太久？
他冷哼道：“口气不小！大半年那是我，换成你的话，好好修行几年，或许有点希望！”
杨牧眉头紧皱，倒不是因为清云道长的嘲讽，而是觉得，清云道长的这个法子不太适合自己。
天海市还有阮棠、武烟媚等人在，让他也跑到深山老林苦修一年半载，他根本放心不下。
很快，杨牧眼睛一亮，心中已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