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娇养了病弱皇子(19)
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原本容貌昳丽精致的女子脸上,多了许多脓疮。
脸上皮肤都微微发红,但凸起的脓疮则是微微发白。
一张不大的脸上,眼睛成了分水岭。
眼睛上方是正常的皮肤,下方是让人看了就犯恶心的皮肤。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加速了全球变暖。
夏果不是第一次看自家小姐的脸了,但再看,还是会觉得心疼。
好好的一个女子,要这样糟蹋自己的容貌。
“婳、婳妹妹,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太子声音都差点劈叉,问道。
祁婳垂下眼,没说话。
坐在祁婳旁边的人不动痕迹地拉开了距离,像是生怕她脸上的脓疮会影响到自己。
太子的视线立马看向夏果。
夏果当即恭敬说道:“我家小姐这几日对草药感兴趣,于是想给自己调一碗美容养颜药,谁料……喝完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在场所有人:“……”
因为这几天对草药感兴趣,所以学了点皮毛就给自己调药?
还那么实诚,都不让下人先试过?
“大夫可看过了?”太子沉默了几秒,问道,“有没有说怎么能转好?大概什么时候能转好?”
夏果:“回殿下,府中的大夫已经看过了。当时小姐调配药的时候,没有把药物分量和顺序记下来,所以大夫也束手无策。”
他们府上的大夫,当然是之前从皇子府带回来的那个。
因为对祁婳感激,大夫现在对她言听计从。
祁婳始终低着头,一副难过的模样。
事实上,祁婳的视线小心翼翼地瞄着面前的一份糕点。
早知道先咬一口了,看起来就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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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婳妹妹染了风寒,又……有面疾,那便不宜继续在外吹风了,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等明日本宫让御医为你看看。”太子虽然心中觉得恶心厌恶,但面上还是勉强保持着温和的态度。
说完,没等祁婳回答,他便先让人将画舫靠岸。
“夏果,带你家小姐回去好好休息。”太子连忙说道。
夏果:“是。”
祁婳将自己的视线强行从精致的糕点上挪开,在夏果的搀扶下上岸。
等到第二天御医来时,给祁婳看过后,便立马回去禀报。
“太子殿下,祁小姐脸上的脓疮的确是胡乱用药导致。”
太子连忙问:“可有办法治好?”
御医想了想:“就算是治好,脸上恐怕也会留下疤痕。”
太子:“!!”
太子把御医遣下后,身边的小太监立马问道:“这……殿下,若是祁小姐的脸毁了,如何能配得上殿下?”
一听,太子又想到昨日在画舫里看到的祁婳,顿时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本宫怎会娶这么一个丑女!”
太子下定决心要另寻一个配得上自己的妻子。
正好,他派系幕僚家中的年轻女子并不止一个祁婳。
至于宣平侯府和祁婳,送点东西去安抚一下就好了。
-
宣平侯见过了太子之后,就立即去和祁婳见了一面,顿时气得一巴掌把一张椅子都拍成了两半。
他甚至想对祁婳动手,但祁婳不可能坐以待毙。
她躲开了。
祁婳甚至都还没动手呢,宣平侯府自己就先被这些天接踵而来的事情直接气晕过去。
宣平侯府一阵兵荒马乱。
祁婳毁容的消息也渐渐传开。
祁婳从宣平侯府走出,便看见了似乎特意等在不远处的祁清念。
一看见祁婳,祁清念就跑了过来,视线在她脸部面纱上看了一圈。
“这是玉肌膏,对疤痕有好处。”祁清念把一个小罐子拿出来,塞到祁婳手里。
祁婳愣了一下,没想到她是专门来送药的,于是道:“谢谢。”
“不客气。如果你对医术感兴趣,可以来找我。”祁清念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懂一些医术的。”
之前二皇子问她为什么不讨厌祁婳,明明是祁婳替她享受了十几年的优渥生活,就算她讨厌祁婳,也是情理之中。
祁清念当时就微微一愣。
其实一开始祁清念对祁婳真的带有偏见,但后来慢慢接触,就发现自己没必要找祁婳麻烦。
祁婳那时候也小,怎么能将错都怪在她身上呢。
再加上祁清念最近也读了秋女士的两篇文章,顿时感觉心胸更加宽广了一些。
祁婳一听,眼睛顿时一亮!
这是女主!
懂医术的女主!
“我真的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少女眼睛放大,亮晶晶地看着祁清念,是肉眼可见的诚恳和信任。
祁清念被看得顿时耳朵一红,“只要我能提供帮助……”
-
祁婳和祁清念讨论了一整个下午。
她将殷无恙的一些基本情况道出,询问有没有医治的办法。
祁清念听完之后,面色凝重。
“按照你所说的,病人到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
我现在也无法确定是否有救治的办法,但我回去翻翻医书。若是找到了办法,便立马告诉你。”
祁清念没有去问这是谁的病症,小祁婳也不可能说。
为了祁婳放心,祁清念还补充了一句,“你放心,病人的信息我是绝对不会透露出去的,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会。”
祁清念知道,这样的病,便能看出来祁婳口中的病人也并非普通人。
这个女主的人品,祁婳倒是还信得过。
晚间,祁婳就带着好吃的溜去找殷无恙。
嗡嗡问道:“婳婳,你的脸还能好吗?万一留疤了呢?”
“那就留嘛。”祁婳不甚在意,笑眯眯啃着新买的糕点。
“你们人类不是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嘛?”嗡嗡不解。
“如果欣赏喜欢你的人只是喜欢你的容貌,那叫什么喜欢?”祁婳认真反问,“容貌应该是加分项,而不是主导项。”
可以因为对方长得好看而喜欢,但沦陷通常与相貌无关。
嗡嗡又问:“如果反派嫌弃了呢?”
祁婳认真想了想,务必严肃地说道:“那他就不是江隅。”
谈话间,她已经轻车熟路到了皇子府。
在她把守门护卫打晕后,一打开门,看见的就是坐在床上的殷无恙。
四目相对,祁婳脚步一顿。
脑子闹出来一堆问题。
怎么无恙还没睡!
这都半夜了!
她悄悄溜进屋,不会被当成小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