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气到吐血
「这……这是我父亲?」欧阳畏一脸震惊,不敢置信地望着那身影。
那身影虽然模糊扭曲,但看得出来,跟他已故的老父亲极为相似。
也在这时,韩青抬手一指。
顿时,这道身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轰的炸开,化为一篷暗红烟雾,袅袅消散。
几乎在同时,那把供奉的灵剑「咔嚓」一声,竟然裂开了一道道裂痕,上面的光泽也瞬间黯淡下来。
「欧阳宗主,这并不是你的父亲,它不过是老夫人因思念凝聚出来的祟罢了。」韩青淡淡道。
欧阳畏点了点头,叹了一声,道:「我明白,韩神医,我母亲是否已经无事?」
「自然,她马上就会醒了。」韩青道。
这时,田正风脸色一变再变,咬牙大声道:「这些不过是以假乱真的幻术,欧阳宗主万万不可轻信。」
不过,他话刚出口,老夫人就睁开了眼睛。
「母亲,你感觉如何?」欧阳畏连忙上前,关切问道。
「感觉浑身轻松,仿佛压在身上的大山被移开了,很久没有感觉这么舒坦了。」老夫人露出轻松的神情。
欧阳畏长长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望向韩青。
而这时,田正心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他大声道:「刚刚在我的治疗下,老夫人也清醒了过来,现在老夫人虽然也醒了,但不过是因为病情反复不定,根本证明不了老夫人已经痊愈。」
欧阳畏闻言,感觉有点道理,于是对韩青道:「韩神医,您看……」
「那就等等吧。」韩青无所谓地说道。
半个小时后,老夫人喝了两小碗灵米粥,精神越来越好,气色也显而易见地改善。
田正心却是极为不甘,他就不信了,这个听都没听过的无名小卒,真能治自己都无法治好的病。
若真是如此,那他这神医,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所以,他立刻上前,对老夫人重新诊查了一遍。
但很快,他脸色煞白,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老夫人怎么会完全好了?」
「田正心,你到底什么意思?莫非你治不了的病,还不许别人治好不成?」欧阳畏脸色阴沉地喝道。
田正心僵硬着脸,欧阳畏竟然都直呼其名了,这对一个神医来说,是无比的耻辱。
他哪还有脸再呆下去,就要离开。
「慢,田正心,你没有治好病,按照规矩,是不该收诊金的。」欧阳畏大声道。
此话一出,田正心感觉浑身血液都往脑袋上冲去,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然后,他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随即,他将之前的一袋灵石留下,然后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那费尽了心思,又付出极大代价才把田正心请来的李虎,已经面无人色。
而王福则一脸欣喜,满面红光。
之前李虎在他面前人五人六,不可一世。
但现在,两人的境地已经完全颠倒。
这时,欧阳畏恭敬对韩青道:「感谢韩神医大恩大德,韩神医才是真正的高人啊,对比之下,田正心不过是徒有虚名的小人罢了。」
随即,欧阳畏又让人拿了一袋灵石,加上田正心留下的一袋,以两袋灵石作为韩青的诊金。
韩青自不会客气,灵石这东西,谁会嫌多呢。
况且,这些都是极品灵石,在当下的世界,绝对算是稀缺资源了,正适合韩青这个境界的修士。
「区区两袋灵石,远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意,韩神医若还有其它的要求,尽
管说,只要我天火宗能办到的,绝对给韩神医办得妥妥帖帖。」欧阳畏道。
「倒的确有一事,需要欧阳宗主帮忙。」韩青道。
「韩神医请讲。」欧阳畏立刻道。
「你们天火宗的山门,距离韩家这么近,对于韩家,你们应该很了解吧。」韩青开口道,语气陡然变得冰寒。
韩家?
欧阳畏一怔,突然想起韩青也姓韩,莫非,他也来自韩家不成?
但是,他这种疑问,自不会问出口,而是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韩家是三大顶尖家族之一,也是作为东方的实际掌控者之一。
论本身的实力,韩家并不算强,甚至不如天火宗。
但是,三大顶尖家族后面有三大圣地撑腰,因此地位向来超然。
「要说,当年韩家出了一个惊才绝艳的年青人,叫韩问天,本来前途不可限量,却为了一个散修家族的女子,退了三大顶尖家族之一的洪家的婚,闹出了轩然大波。」
「洪家问罪,韩问天那一脉为了保住韩问天,从主脉位置上退下来,后面韩问天就失踪了,事情也就平息了。」欧阳畏道。
「现在韩家哪一支是主脉?」韩青问。
「韩家现在没有主脉,由韩家老夫人坐镇。」欧阳畏道。
「韩问天没有任何消息了吗?」韩青再问。
「在他失踪后半年左右,有一个爆炸性的传闻,据说是韩家第七脉设下了陷阱,大义灭亲,杀了韩问天和他的道侣。」欧阳畏低声道。
韩青双拳蓦然握紧,浑身散发着惊人的寒意,目光更是杀机四射。
「第七脉!」韩青心中重复着,将之刻在了心里。
「对了,韩家第七脉的掌事韩德伦,再过九天就要办八十大寿,他给我们天火宗也发了请柬。」欧阳畏道。
「八十大寿?好得很,本座要让他的寿宴变丧宴。」韩青愤怒吼道,身上的杀机蓦然轰然炸开。
欧阳畏只感到一股窒息的力量传来,他不由自主往后退去。
然后,他就看到韩青爆发的杀机,竟然将十步范围内的东西全都绞碎。
他惊骇地看着韩青,心中涌起难以置信的感觉。
原本,他以为韩青仅仅是医术通天,但论起修行上的实力,肯定远不如自己的。
但现在他却明白了,他真的是坐井观天了。
这位韩神医的实力,只怕是真正的金丹强者。
韩家惹上这么一个大敌,只怕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