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血脉秘术
北堂破称韩青为先生,还有敬称。
要知道,这可是燕仙门的门主啊,在修行界的地位高不可攀。
连这样的人,都对韩青这么恭敬,那这韩青到底是什么来头?
李安回过神来,全身冒出了滚滚的冷汗,整个人都在不断颤抖。
“是你!你可是要阻我?”韩青目光盯着这老者,他认出来了,这老者,就是他治疗那女子时,身边站着的白袍修士。
虽然北堂破当时遮掩得不错,但却根本隔绝不了韩青的神念。
“是老朽,韩先生息怒,这些家伙胆敢得罪韩先生,简直是无法无天,老朽这就让他们给韩先生磕头赔罪。”北堂破被韩青的目光盯着,心中直哆嗦,立刻道。
说罢,他立刻转过身,厉声道:“李安,你好大的狗胆,还不跪下,给韩先生磕头赔罪。”
李安脸色煞白,浑身哆嗦得厉害,整个人的精神都在恍惚。
“李安,你聋了吗?是不是想天阴派从此消失在修行界?”北党破一声大喝。
李安浑身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也在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了北堂破的传音:“李安,我们燕仙门都惹不起韩先生,你是不是真要找死?若不是当年你天阴派祖师留下了一份香火情,我才懒得管你们死活。。”
北堂破的心,顿时如附冰窟,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从北堂破出现时,他就有这种感觉了,只是没有想到北堂破都对韩青毕恭毕敬。
就在李安咬牙,就要承受屈辱下跪磕头时,那李月岚突然指着韩青尖厉大叫:“好你个垃圾,竟然还找人来演戏,你以为我们会上当吗?爸,快杀了他们。”
李安顿时全身鲜血都涌上了脑门,眼珠都红了。
这个孽障,还嫌死得不够快吗?
于是,他猛然挥手,狠狠一耳光扇在了李月岚脸上。
啪的一声,李月岚直接瘫在了地上。
这是他首度后悔,后悔对女儿太过于溺爱。
他的女儿可以霸道,可以不讲理,但是,却不能是个蠢猪。
现在天阴派都处于灭门的关头了,她竟然还愚不可及地要火上烧油,并且把燕仙门都卷入进来,这简直是找死。
“父亲……”李月岚瘫在地上,呆呆捂着脸,仿佛灵魂都被这一耳光给扇碎了。
也在这时,李安扑通一声,跪在了韩青面前,匍匐在地颤声道:“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韩先生,求韩先生原谅。”
眼见得掌教都跪下了,那些天阴派弟子哪里还敢站着,顿时全都跪在了地上。
“那好,那本座今天就给北堂老儿一个面子,你们全都磕上一百响头,得罪本座之事就罢了。”
“但是,伤了我的人,那绝对不行,本座所说之话,从不收回,我说要让那小子把自己的腿斩成十截的,你们照不照做,那随你们的便。”韩青冷冷道,便背手于后。
李安嘴唇颤抖着,目光却是变得阴寒,扭头看向了周建龙。
“掌教,不要啊……”周建龙刹那间浑身开始打摆子,牙齿更是咯咯直响。
李安的目光,却是越来越冷。
“建龙,自己动手吧。”李安咬着牙道。
“掌教,我可以死,只求一个痛快。”周建龙脸色惨然。
“建龙,你想想你的父母妻子,还有你那刚满月的儿子。”李安低声对周建龙道。
周建龙浑身一颤,他现在明白,此时的自己,连痛快的赴死,都是一种奢望。
于是,他心一狠,拿起了一把刀。
然后,他把自己的一只右腿,架在了一张石桌上。
随即,他深吸了一口气,蓦然一声大吼,一刀斩向了自己的脚踝。
瞬间,血光四射。
周建龙痛苦地嚎叫着,差点要昏过去。
但这时,韩青却是一弹指,让周建龙昏过去的愿望也落空了,反而对痛感的感知更加敏锐。
他一边嚎叫一边再度挥刀,斩向了小腿肚子。
两截,三截,四截……
血肉横飞,非人的嚎叫,令得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修士全都面无人色,浑身发寒。
七刀过后,周建龙无法再坚持下去,双手哆嗦得厉害,都已无法握刀了。
“让人帮他继续。”韩青淡漠道。
立刻,李安挥手,让人上去抓住周建龙持刀之手,帮他再度斩下去。
这场景不仅血腥,而且让人心中发毛。
哪个修士都见过血腥的场景,但却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让他们灵魂都因恐惧而战栗。
十刀过后,周建龙已经变得有些痴傻了。
所有的修士都不敢喘大气,唯有浓郁的血腥味在飘荡。
而天阴派的修士,还在砰砰地磕着响头。
韩青深深看了那北堂破一眼,然后带着米大虫离去。
辽阔的大草原上,韩青躺在了草丛中,抬头看着星空。
他的目光闪烁着各种情绪,最终全都消散,化为了平静。
“燕仙门在隐门中地位不凡,却对那个女人这么恭敬,那个女人又是什么人物?”
“那卖情报的人说,韩家和修行界有着瓜葛,这个修行界,指的是什么?”
韩青心中思绪翻飞,不断闪过各种念头。
“韩三说了,韩家有龙子盯上了苍木岭,要不先把韩家的龙子找出来?”韩青心道。
“我可以勉强用血脉秘术,锁定与自身血脉相近的人。”韩青心道。
韩家的龙子,韩青不敢小觑,但他在仙界修行到渡劫境,妥妥的大佬级人物,自也不会怕。
既然有韩家的龙子打苍木岭仙人洞府的主意,说不定已经知道了传承玉印之事。
他们极有可能,会出现在西南。
这时,韩青直接布下了一个隔绝法阵。
然后在法阵中又布下了另一个血脉法阵,随即将自己的一滴精血挤入,指向了西南的方向。
没过多久,韩青目光一闪。
找到了!
在西南方向,的确有一个与自己只隔一辈的近亲。
“韩家龙子,真是期待啊。”韩青自言道,嘴角翘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