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驾校
“兄弟，明白人，在山阳需要扎场子的话，通知哥哥。”刘师的战友柳向东高大黑壮，转业到强力部门，部队作风没变，看喝酒从不皱眉，花钱毫不迟疑的唐一山特别顺眼。
“柳哥，你这个大哥我交定了，今天麻烦你这么快把驾照给我办好，再端一杯。”办驾照没花钱，所以唐一山也豪爽的把酒换成了全兴大曲，在这个年代，也是很好的酒了。
“高兴，认识这么耿直的一个小老弟，你们新湖老板多，有啥我们能插手的生意介绍几个。”原来豪爽也是要花钱的，柳向东手下有几个兄弟伙，工作上不拉稀摆带，自然要在生活上享受点，这些都是要花钱的。
“柳哥，你们这行，对钱的来路很讲究的，一般的钱不要乱挣，我想下有啥合适的生意。”唐一山对柳向东为兄弟伙考虑很佩服，也想交个强力部门的朋友。
“对了，两个路子，你看行不？”唐一山有点迟疑地问。
“你说，兄弟，这几个都是我信得过的兄弟。”柳向东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
“正规生意、正规生意，虽然见效慢，不是快钱，但胜在稳定。一是开驾校，你们肯定想过，这件事是很有搞头的。现在学车都是跟师傅，师傅有教得好的，也有教得不好的，培训水平参差不齐，而且在路上跑，车况、路况都不稳定，太容易出事了。开驾校，这就是你们职权范围内的事。首先你们单位可以和个人合作办驾校，或者把驾校承包给私人，当然这个合作者或承包者是由你们定的，我相信柳哥找个人出面很容易吧。其次可以用驾校名义打报告申请要一片地。最好是划拨，以后有钱可以买断，几十年内地是增值的。第三开始限制跟师学习的学员，很简单，不安全，人命大于天，在驾校的固定场地肯定安全些。第四，找几辆收缴车，焊上副驾刹车，场地使用或县内跑不需要办手续，反正你们在管。最后，请两个教练，要求办证的必须驾校出合格证明，就只等挣钱了。”这件事，迟早要办起来，驾校学习肯定比跟师学习强，领到驾照的唐一山毫不犹豫的建议。
“东哥，这件事办得。”旁边一个兄弟伙迫不及待的插话。
“我知道，下一种生意呢？”柳向东一句答两人。
“下一种就是公交车。省际、县际班车不归你们管，虽然前景也大，但不好介入。城区就不一样了，现在发展加快，面积扩大了不少，从城南到城北有好几公里，完全可以开通公交车，这也是你们的管辖范围。公交车前期可以少开通线路，一条条的来，买车可以向银行贷款，这是一样绝对出乎你想象的生意。五年赚十倍应该没问题，既解决了民生问题又赚了钱，你们名利双收。”唐一山觉得公交车早点开通也不是坏事。
“兄弟，我考虑一下，如果要干，你愿意一起干不？”柳向东觉得唐一山有想法，口才好，想必文笔也会不错，要写这么多报告，他肯定行，而且邀请他，如果不是赚钱生意也不会答应。
“东哥，你们先商量，考虑好，如果确实愿意带我发财，高兴不得。”唐一山顺便给他们打点气。
“东哥，我住县招待所东楼，这两天都在县里开会，那我先散了。”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
“唐老弟，反正找你方便，回头见。”结账花了快两百元，见唐一山爽快的掏钱，柳向东暗暗点头。
“这么晚才回来，还满身酒气，你一天在干啥？”刚回到招待所，就被唐红英抓个正着。看来好久不见弟弟，专门在这候着呢。
“姐，我真的在干正事，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唐一山想起前世姐姐一辈子对自己都特别爱护，听着姐姐的唠叨不像前世那样抵触，监狱重生回来反而觉得亲切。
两人聊了好久，唐红英终于放过弟弟回房间去了。
“你叫唐一山？新湖的？你姐是唐红英？管你有点紧哦。”同房间的外所会计看见第一次见面的年轻人。
“嗯。”喝了酒，聊了好久的天，唐一山没有了兴致，急忙拿起毛巾洗澡去了，这个年代的县招待所还是公共浴室。
第二天会议主持者是张正国，刚担任副行长分管会计出纳的他第一次亮相。看着张正国不看稿子毫不停顿，讲得头头是道，不知道他当兵出身的人还以为是多年的老会计。这个年代提拔的人，业务能力还是很突出的。唐一山听得很认真，一来上面坐着的是张正国，二来多年没坐在下面听讲也觉得有点意思。
“继续狠抓技术练兵，要确定尖子选手，重点训练比赛项目。”唐一山听到张正国的讲话，暗暗给自己一拳，还把这东西忘了。练功券，好多银行工作者的噩梦，销售者的宠儿。用近似钱币的纸裁剪成等值人民币大小，一百张一把，专门用于练习点钞使用，模拟比赛练习时一人要用到几十把，免去使用真钱的不便。回去就找人把这玩意儿做出来，所以不要以为重生就有了上帝视角，还是会有忽略的地方。
“唐老弟，今天少喝点酒，我们两个好好聊下你昨天说的事。”小饭馆里，柳向东举起酒杯。
“东哥，我先干了。”会议晚餐又逃了的唐一山感受到柳向东的兴趣。
“钱，肯定大头还是要靠银行和信用社，私人能出好多？”聊到本钱时，唐一山给出肯定的意见。
“钱，想办法贷还是能贷出来，现在是贷款买方市场。”
“啥叫买方市场？这不重要，反正贷多有贷多的做法，贷少有贷少的做法。”
“利息算啥，百分之十左右的利息，相对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就是渣渣。要不了两年，你贷款就还完了。”
“确定好股子，虽然弟兄关系好，但亲兄弟明算账，一定要先确定好股子，以后才不容易扯皮。”
“打报告，一定要坚持大方向正确，是为了安全，为了民生。”
“兄弟，你一定要加入，不然这个生意我不做都要得。”经过深入的讨论，柳向东对这个年轻人心悦诚服。
“东哥看得起兄弟，兄弟还有什么说的，你指哪打哪。”场面话还是会说。
“东哥，你先确定人员、股份，报告我先拟个草稿拿给你看，有事带信或电话。”抢着把帐结了的唐一山还是觉得新湖离县城远了，不方便，前世咋不觉得呢？还好，收回捆钞机垫资的钱没有归还贷款，不然那点工资哪里够这货潇洒。
为节约开支，两天的会议提前两个小时结束，方便参会人员赶班车回所。给姐姐打个招呼，唐一山买了去永桥的车票，准备去印刷基地看看有合适的纸没有。
永桥乡，一条沿路而建不到五百米的街道，两侧基本上是一层的砖混建筑。有十多家前铺后厂的小印刷厂，大多铺面都经营自制印刷品、各类印刷原材料。唐一山沿街问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需要的纸，不免有点失望，就这？还山阳最大的印刷品市场。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较大的铺面，将自己对纸的要求说了，委托老板寻找，留下联系方式搭过路车走了。
回到新湖，先去税务所见吴映雪，送上顺手淘换的小饰品换来美人一笑，吴映雪喜欢一些好看的小摆件。感觉没聊多久天就黑尽了，唐一山无奈起身回了所。
“兄弟，你的信，闽福泉江的，好厚一封。”安伟看见唐一山上楼，从寝室拿了一封信过来。
“谢了，伟哥。”这货又有点忍不住想笑。
拆开信，林心平原计划在平京开自己第一家“安特”精品店，最近平京局势不明，他比较担心，来信求安慰了。信中，林心平详详细细把最近做的事，到了什么地步，心中的想法都写上，对未来的担忧有，不是很严重。唐一山鄙视他，平京的事，一点小波浪而已，浪费邮票，但林心平不知道啊。
看了信，唐一山感觉不累，心中也有点想法想对林心平说，于是找出纸笔，难得正经的写了一封指点迷津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