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倒霉的临溪
临溪又望了望洞口,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运起天元气悬空向上朝洞口飞去。
然而还没飞到一半,一道天雷就直直地劈下来,再次将他给劈到洞里。与此同时,洞又深了数十米。
临溪:“…………”
故意的是吧?
本就被劈的灰扑扑的他,又被劈了一道,变得更加灰扑扑。
憋着一肚子火,临溪站起身,从空间里拿出一件崭新的白袍,抬袖一挥,身上灰扑扑地早已看不出原型的衣袍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换上了手上那件崭新的衣袍。凌乱的墨发也被打理整齐,整个人看起来清风霁月,硬生生地给这个灰土沉沉的洞增添了几分出尘的色彩。
长舒一口气后,临溪望了望已经看不见的洞口,心一横,朝着上方飞去。
都已经劈了两道天雷了,而且他也感受不到天罚的余波了,想来应该是结束了。这么想着,临溪眼里闪过一丝欣喜,终于结束了,被天雷劈的滋味儿可真是不好受。
一路畅通无阻的飞出洞外,洞里跟外面可真是差太多太多了。洞里都是尘土乱飞,时不时地还有尘土飞进眼睛、鼻子里,呛人的紧。还是外面的空气好,清新干净。
大洞里灰扑扑的,染得一身灰尘,真受不了。
回去非得洗个十几遍澡,真脏。
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临溪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襟,一个闪身就到了空中,正欲朝着祈王府的方向去。
然而他没看见的是,在他正准备离开之时,身后的天空中,一片雷云悄无声息地凝聚起来,一道天雷酝酿着。看着离去毫不知情的临溪,那道天雷竟时不时跳动一下,似乎是在嘲笑临溪的心大。紧接着这道天雷跳动地更快了,挑衅的意味儿十足。
正在天上飞着的临溪不禁心头一跳,一股不安地情绪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右眼皮也是一直跳着个不停,临溪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按住频繁跳动的右眼皮。
怎么右眼皮一直跳?难不成是阿辞那边出事儿了?
当下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里,脚下的速度更快了,阿辞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紫参那个蠢货,一点正事都办不好!
本想撕裂空间直接到祁王府,然而他却怎么也撕裂不了这片空间。临溪垂眸,瞬间明白了这方天道对他的禁制。阿辞的禁制是压制实力、不得使用超出本世界的东西。而他则是不能撕裂空间……
临溪眉头紧蹙,眼里尽是不满的神情,心里不停地咒骂着。
远在祈王府守着大门的紫参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啊楸——”
紫参不禁摸了摸鼻子,谁在想我?难不成是楼里面的那些个姑娘们?
原本四周安静地仿佛连呼吸都能听到,直接被紫参一个喷嚏打破,君御几人听到紫参的动静纷纷扭过头来,随后又收回目光。
就在临溪着急忙慌赶路之时,雷云中的天雷已经酝酿好了,找准时机一个天雷劈下来。
临溪:“……”
这天雷猝不及防地劈下来……
直直地从空中栽下来!
地上瞬间又被砸出一个大洞!
他刚换的干净的衣服啊!!!
躺在洞里的临溪此时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抬眼一看又是黑漆漆地一片。
憋着一肚子火气,给自己治疗了一番后,最后认命地爬起来,换了身衣袍,朝着洞口飞去。
落到地面的一瞬间,第一时间警惕地向四周看去,还不忘用天元气感知了一番。在确认天雷已经劈完了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他松口的那一瞬间,不知道哪来的一道雷朝他劈了过来。
临溪在意识到不对劲时,第一时间回头,正欲阻挡,然而还是晚了。
天雷又再一次以迅雷不及耳势地速度劈到他身上。
临溪:“……”
又一个深邃巨大的洞诞生了。
洞里的临溪认命地闭上眼,整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打算放弃飞出去,躺在这里听天由命。
清冷俊美的面庞沾上了些许灰尘,白袍也是破烂不堪。若是这不修边幅的模样放在别人身上,定会让人觉得邋遢。然而放在临溪身上,却让人无端的觉得像是落入凡尘的矜贵公子。
此时的矜贵公子胸口不停地起伏着,似是受了重伤,身上的疼痛难以忍受以至于呼吸急促。又似太过气愤,气这天雷的阴险顽劣。
几次逃出来以为没事儿的时候,这天雷就趁他放松警惕之时,迅速地劈下来。就如同顽劣的孩子,一时觉得好玩不停地戏耍他一样。
且每道天雷都是最高级的红色天雷,如同成人手臂粗壮。一道道劈下来,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已经被劈的魂飞魄散了。还好他临溪皮糙肉厚,耐劈。
这三道天雷虽不至于要他半条命,但是劈在身上是真得疼。
临溪躺在地上龇牙咧嘴,伸出胳膊举起来,扒拉开袖子,被劈得皮开肉绽的伤口露出来,伤口处还溢出丝丝鲜红的血。
临溪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心疼之色。当然他不是心疼自己,而是心疼阿辞。
阿辞伤成那样,也不知道硬生生承受了几道天雷。而且这天雷一上来就是最高级别的红色,红色天罚啊!
而且阿辞的实力被压制地太狠了,阿辞在经受天雷之时,肯定会被这方天道压制,只能硬生生地扛下。
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揪起来,像被无数针扎一样,生疼生疼的。
他去看阿辞的时候,阿辞身上一股淡淡的药味儿,想来是君御给阿辞的伤口上了药。遭遇这样的巨变,阿辞心里肯定不好受,定然是无心思顾及身上的伤的,君御……
临溪垂下眼眸,这次还多亏了他。虽然他不喜欢君御,但是阿辞愿意接受,他能咋办呢?只要阿辞喜欢就好,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阿辞能开开心心的。
临溪静静地躺在洞里,紫参那个家伙没传音回来,那便说明阿辞那边一切如常。如此,他就安心了。
望着黑黢黢的洞口,这次竟是直接将他给埋起来了。临溪微微叹气,已经麻木了,他也不急着出去了,别一会出去没多久又被劈到大洞里去,他还是安生地在这洞里再待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