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想牵上校哥哥的手18
晚上，身侧是少年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姚孝咽了咽口水，扭头去看少年熟睡安静的侧脸。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映衬得他眉眼柔和，安静乖巧的不像话。
喉咙的干涩让他无意识地咽口水。
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晚上他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是那样的清晰。
姚孝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矛盾和纠结过。
苦难降临在自己的身上，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这么多年不敢去奢求什么。
这一刻，他想向老天爷讨要得更多，奢望更多。
心底明知道自己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局，还是忍不住的去靠近，去触碰。
姚孝手肘撑着半个身子，手指抚上，仔细描摹他的眉眼。
想道少年笑眯眯的给他递糖，甜甜的喊他哥哥，还说相信他。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为自己无法忽视且最重要的一部分。
手指鬼使神差地抚过那粉红的唇瓣，带着一点点微凉。
姚孝不受控制地一点点俯下身，心跳的声音如雷贯耳，直到唇瓣相贴。
微凉柔软的触感，像似能解渴的冰块，一旦触上，就舍不得松开了。
江长风手指蜷缩捏紧，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这个狗男人，还要亲多久呀。
嘴唇都肿了，还不放过他。
平日里禁欲自持的姚孝去哪里了，现在趴在自己身上欲求不满的男人，是姚孝本人吗？
就在江长风要推人的时候，姚孝可算是放过了他。
江长风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神情享受，像足了一只吃饱满足的猫咪。
还舔了舔嘴角。
姚孝把人一整个搂在怀里，下巴抵在江长风的头顶，满足的眯起眼。
江长风往男人的怀里拱了拱，泄愤似的。
膝盖不经意触碰到什么，一声低声压抑的低喘从头顶闯入耳膜。
他一整个僵住，不敢在乱动，就连呼吸都变轻了。
姚孝眯眼看着少年的发顶，嘴角扬起，眸子里尽是得逞的笑意。
第二天，江长风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
一旁是还在熟睡的姚孝，气不过的江长风在自己的脖子上掐了一下。
皙白的脖颈顿时多了一个红印子。
昨晚自己都没有同意，他就亲了自己。
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姚孝悠悠转醒，就看见趴在自己身侧的江长风，正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模样。
“哥哥，昨晚——”江长风咬着唇，故意把脖子一截露了出来。
“你昨晚梦游，对我又亲又抱的，还摸我。”
“这就是你犯罪的证据，你说怎么办。”
“你不会不承认吧？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对吧！”
姚孝心跳漏了一拍，微微诧异地看着一脸委屈的江长风。
目光落在少年露出来的那一节脖颈上，杏眸危险的眯起。
自己昨晚确实是亲了他，也摸了他，但是这个印子。
不是自己干的。
就算自己梦游干出来的事，也不能原谅。
手掌附在少年那皙白脖颈，拇指摩挲那暧昧可疑的红痕。
“这个印子，不是我弄出来的。”
话音刚落，手掌用力往下压，微凉的唇瓣贴在绯红的印子上。
江长风一整个压在男人结实的胸肌上，原本撑着的双手变成搭在他的肩膀。
光滑白皙的颈肩暴露在空气中，好似故意这样的。
酥酥麻麻，吮吸，啃咬——
“嗯——”
一个让人羞耻的音节从喉咙里发出，暧昧撩人。
江长风羞耻得一张脸红透，把头埋进男人的颈窝，颤抖隐忍。
让自己不要再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
视线遮蔽，感知被无数倍放大。
炙热滚烫的温度，隔着家居服都感觉灼人。
有力轮廓清晰的线条，还有那被撑起来的一片布料。
无比清晰的被感知到。
江长风咽了咽口水，已经开始后悔一早上就去招惹这个危险的男人了。
自己现在把他推开，还来得及吗？
解释自己不过是和他开一个玩笑，昨晚他没有梦游。
他会信吗？
让人遐想的音节听在姚孝的耳朵里，无疑是在他岌岌可危的理智前推了一把。
一根叫理智的弦崩断。
带着肥皂味道的领口被扯下，男人拧眉，感觉衣服有点碍事。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脊背，好看的弧度。
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往上褪去。
趁着这个空隙，天旋地转，两人交换了位置。
“姚孝，你，青天白日的，你想干嘛？”
江长风抵住姚孝的胸膛，声音颤抖，眼尾泛红，点点泪光集聚在眼眶里。
可怜好欺负的模样，惹的姚孝喉咙滚动。
“仔仔细细的看，这才是我弄的。”
话音未落，颈肩再次被咬住，一路向下。
晨光冉冉升起，溜进室内，伴随着少年低低的控诉，照亮一室的暧昧。
——
年关将至，新租界也褪去往日里的朴素，换上了新年限定的热闹和装扮。
空气里都是爆竹烟火味，走街串巷的商贩也多了不少，处处透着年的味道。
这次舞会，就是敌军为了庆祝他们的盛大节日而举办的。
江长风听了嗤之以鼻，都是从华国偷过去的文化。
却被他们占为己有，还有脸庆祝。
江长风看着身边的姚孝，他正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神色平静。
察觉到江长风在看他，扭头拍了拍他的手，低声询问。
“怎么了？是不是紧张？”
江长风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姚孝平静的外表下，一定也是特别渴望回家过年的吧。
这个时候却还要笑脸去和一群畜生盱眙委蛇。
身处在他这个位置，一定有很多不得已。
江长风心疼的握起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
“哥哥，舞会结束，上次说好送我回家的，你可不能失言。”
姚孝浅浅地笑着看他，抬起另一只手，把他精心装扮过的头发揉乱。
“放心，我说到做到。”
车子停了下来，开车的副官提醒两人到了。
下了车，醒目的五彩招牌灯光瞬间就吸引了江长风的目光。
倾城大舞厅。
五个大字差点亮瞎了江长风的狗眼。
新租界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地方了？来来回回那么多次，他怎么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