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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恨意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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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衣早就料到翼根本不会接受这份礼,所以也不吃惊他的表现。

    “方才我听他们似乎要给你选妃?”

    翼点头道:“丞相要将自己的小女儿推给我,太师却要我跟南央王联姻,说他还有位未出阁的三公主。”

    “若能跟南央国联姻,可以稳固你的皇位,何乐不为?”

    翼苦笑,道:“这王我才做了三天便要腻了。”

    蝶衣勾唇冷笑,道:“坐上全中原的王,便不需要考虑这些。”

    翼忍不住失笑,说:“那一天,真的不需要考虑这么多吗?”

    蝶衣只是挑眉看着他,并未接话。

    翼给蝶衣倒了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雪这时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翼说:“她很幸福吗?”

    蝶衣知道他说的是仙儿,道:“很幸福,每日都有欢声笑语,也圆润了许多。”

    “是了,冰蝶做得一手好饭,一定将仙儿养的白白胖胖。”

    蝶衣笑道:“无悔也是养的白胖的很。”

    翼问道:“是叫无悔吗?”

    “颇有意思的名字。”蝶衣举杯道。

    “呵呵”,翼痴痴地笑了,“无悔?无怨无悔?哈哈哈!”

    他哈哈大笑起来,蝶衣看着他痴傻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飞絮一脸幸福的说出自己与蛇王阿荆相爱的过程,蝶衣只觉得自己心如万刃贯穿。

    那晚他对月饮酒,也是这样哈哈大笑着。

    蝶衣皱着眉头问:“你为何会拿飞絮要挟啸渊,你都知道些什么?”

    翼收了笑,说:“冰蝶告诉你的?”

    蝶衣道:“你先回答我。”

    翼又饮了一杯酒,说:“啸渊不是爱飞絮吗?我只是捏住了他的软肋而已。”

    “那你为何笃定飞絮会出现?”

    翼说:“啸渊做这一切,挑起中原纷争,不就是希望飞絮能出现制止吗?就如同六百年前一样。”

    蝶衣突然低低地笑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蝶衣的笑并未打断翼的话,他接着说道:“啸渊爱飞絮可是爱得深沉,六百年前甚至不惜败军成全她。”

    “我倒是不知道啸渊当年是为了成全她才败的。”蝶衣接过来说道。

    翼不置可否地笑了,说:“我知道还是颇多,权利的好处。”

    蝶衣只挑唇笑笑,看破却不说。

    翼知道的这一切都只是一小部分,他并不知道飞絮是蝶衣的徒弟,也不知道幕后操纵另有其人。

    “所以,你也并不知道飞絮到底在何地?”末了,蝶衣问道。

    翼摇头说:“虽然我不知道,但我总觉得她就快出现了,也许就在三国厮杀之时。”

    蝶衣挑眉,眼眸似水般深沉。

    六百多年,他哪一天不在盼着她回来。

    甚至有段时间,蝶衣都认为,只要她回来,他可以看着她和蛇王双宿双飞。

    可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一百年,两百年,六百年……

    这数不清的日日夜夜,活不到尽头的可怕。

    到底何时是个头。

    黑蝶在湖心亭飞曳,阿荆六百年未出过暗岛,如今终于可以体会到自由的感觉。

    翼与蝶衣的对话让他诧异不已,啸渊竟然爱飞絮?

    这简直如晴天霹雳,那个高高在上的宗主,那个冷心冷面的人,也会爱上一个人吗?

    所以那一次,啸渊亲自上阵,狠狠给了他一掌,打的他几乎筋脉寸断,轻易就被蝶衣抓走。

    黑蝶急急地飞来飞去,他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但是蝶衣施的法印他如何冲的开?

    蝶衣斜睨了阿荆一眼,道:“南央王怕不会轻易参与战争。”

    “我若去攻打他,他难道还不还手吗?”翼道。

    蝶衣笑说:“你以为他未出阁的三公主是怎么来的。”

    翼拧眉道:“你的意思是,是南央王想与我联姻?”

    蝶衣举起酒杯抿了一口,人间的酒实在是不好喝,他又放下酒杯。

    “这个太师你要好好查一查。”

    翼眉头皱得更深,他如今初登王位,朝堂的百官已经去了一半,正是用人之际。

    他道:“这些事先缓一缓。”

    蝶衣见他如此说也不再废话,起身要走。

    翼道:“师父要带走昀吗?”

    “他已无用处。”

    翼说:“他走了,我便觉得与幻岛再无关系了。”

    蝶衣盯着他,道:“你若想让他留下,那便先留下。”

    翼作辑道:“谢师父!”

    蝶衣飞身离去,翼脸上堆起寒霜。

    夜幕笼罩下的积云城依旧是人声鼎沸。

    南央国最近过冬节,街头巷尾很是热闹。

    一艘小船摇晃着从护城河中飘出,啸渊一身玄衣坐在船头。

    船头搁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一些吃食和酒。

    啸渊望着岸上来往穿梭的人们,一张张笑脸似乎没有烦心之事。

    一回头,黑衣人坐在小桌子另一边的小椅子上,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透过岸上的灯光,啸渊看清了他的喉结和刀削般的下巴。

    “准备充分了吗?”黑衣人放下酒杯问,一只青葱玉手划过酒杯。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恩主的吩咐了。”

    黑衣人说:“一举成功,不能失败。”

    啸渊歪嘴一笑,说:“明日就是他的死期。”

    黑衣人说:“他是位好王,可惜了。”

    “挡路者,死,谁让他不听劝,如此固执。”

    黑衣人又斟满一杯酒,说:“酒不错。”

    啸渊道:“此酒是我在密林酿的野果酒,清爽回甘,恩主若喜欢,我拿一些给你。”

    黑衣人没接话,又喝了两杯。

    啸渊试探着问:“杀了南央王后,我需要做什么?”

    “做王。”

    “我做王?”啸渊大吃一惊。

    也许六百年前,他还很乐意做这个王,但六百年后,啸渊的心态已变。

    他已没了胜负欲、占有欲以及对权势的向往。

    黑衣人看着两岸的熙熙攘攘,说:“只是短暂的。”

    啸渊更加不懂,只是做短暂的王,那何必还要当?

    第二日,冬节结束的第一天,南央宫被十几万司毒教士兵包围。

    积云城陷入一片死气沉沉。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站满了穿黑色战衣的士兵。

    南央王压根儿没有想到,积云城早就被司毒教的人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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