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 章 我不信封建迷信
舞台上的灯光不断在闪烁,却远远不及我们的大明星一样光彩夺目,在最美的年华向众人展示最好的自己。
不得不说,没有校服的封印,配上青春的加持,他们就是人间惊鸿色。
学委有先见之明,提前就把自己想看的电影在教室缓存好了,我跟着他还算不错,至少不会太无聊了。
主持人念念有词的介绍着,我和学委低头看着手机,这部片子我非常喜欢,是漫威的蜘蛛侠英雄远征,以前少儿频道中午12点的动漫世界就会播放蜘蛛侠,只不过是从国外引进的动画片,现在再看除了画质模糊外连我的童年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暮色藏匿了天边最后一丝霞光,生活委员抱着装有荧光棒和头箍的纸箱逐一分发。我感觉这头箍给女生还好,至少可以增添一份可爱,男生其实不太需要,我也没看到有几个男生戴在头上。
台下同学们热情突然高涨起来,应该是第一个节目开始了,这个节目通常是除压轴外最好看的常用来引爆同学们的情绪,我自然是不会忍心错过。
华裳汉服,原来是服装秀,一席红衣配佳人,三生缘定终成双,红头挑盖敬如宾,双双对拜喝高堂。这对才子佳人当真是让我们见识了泱泱华夏几千年流传下来的成婚仪式,终归还是老祖宗有品味啊。
王艺春眉开眼笑,用手捂住嘴唇和闺蜜拜倒于汉服的石榴裙下。
在古代以我们现在这个年龄差不多成家立业了,要是我和王艺春门当户对,估计我早就三书六聘,八抬大轿把她娶过门了,哪像现在这么艰难。
江南和那个对她有意思的男生提着零食袋来了,我饭卡没有下午嫖了张宇辰一顿。
男生很有担当班里有事他都会为我们服务,印象比较深的就是高二下学期的一个诗词朗诵比赛,语文老师利用自己的晚自习安排我们到操场站队伍练歌。她接了个电话告诉我赶紧把队伍按要求调整好,我想就按照体育课的队形,但好像男女分配不均匀,总给人感觉怪怪的,一点新意没有。
好在这个男生看出了我的窘迫,三下五除二就把队形搞定了,我当时肯定不会觉得他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毕竟我从小到大都喜欢被别安排,而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去安排别人,有人在你不擅长的领域帮一把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我当时站队旁边是一个胖胖的说话十分温柔的男生,因为是我们班最胖的人,所以我们男生就习惯叫他大胖,他也和张宇辰一样喜欢叫我李某。
“李某你这纸上写的是谁的名字?”大胖一只粗壮的搭在我肩上充满好奇的问道。
“易先生,易烊千玺啊。”
“不是这个,我问的是这个瑜如。”
我嗯了一会后才开口回道:“发小,小学同学,姓陈,不过已经好久没联系了。”
“好名字。”
我也觉得是好名字,但是她人更好,只是可惜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就疏远我了,开始对我十分冷淡,自从她发现我们没有同时考上一中后,一切都变了。
后来大胖告诉我用红笔写别人的名字是十分不吉利的,我表示很不屑,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读书人怎会相信这这样离谱的封建迷信,但我最后还是用随身携带的黑笔把写有“瑜如”二字的地方涂成了黑压压一片,如果是关于她的话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希望她一如既往的平安,说快乐不太现实,越长大越会发现快乐的成本是如此的高昂,或许说没有我她真的会快乐吗,不见得,至少我曾经因为她过得并不快乐过。
“昊洋想吃什么自己拿。”男生还是像平常一样热情把零食递到我跟前问道。
袖里笼花,这小子暗藏春色,多半是江南那丫头给他好脸色了,看到他和江南都戴着荧光头箍,更加确定我的想法,只是江南的头箍发着绿光,他的发着红光。
“好的,谢谢大佬的馈赠。”我从袋子里挑完后回谢道。
江南看到我明显有点心虚的样子,眼睛都不敢看向我,我以为是因为这个男生的缘故也没好意思问她。
“那个,你下午吃饭吗?”她顺手从袋子里摸出两袋零食给我问道。
等半天她就憋出这么句话给我,怎么听怎不顺耳,就像农村妇女对着旁人问道你家猪喂了没有一样,让我很是无语。
“运气有点背,饭卡弄丢了。”我唉声叹气道。
江南下套似的说道:“你会不会打我,说实话。”
“我又没病,打你做啥子。”我白了她一眼说道。
“那好我就实话和你说吧,其实你饭卡是被我捡到了,想着给你点教训,帮代娣出出气。”江南掏出饭卡丢给我无所谓说道。
我真的被她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气得肺都要炸了,她也不看看林代娣后面是怎么报复我的,我真想给她一腚子可又刚刚才立下君子之约,也只能是对着她咬牙切齿。
江南见我恨不的把她碎尸万段,只好一步一跨的走了,继续往后发零食。
光顾着和她生气节目都没怎么看,学委也是一样继续看着他的失败的man无暇顾及演出,同样是高中生为什么小蜘蛛就可以拯救世界,我们却要与无数的试卷作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曾经我也是一个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孩子,喜欢天文学,总是幻想着宇宙中有外星人, 期待着新闻中一带而过的流星雨而在院子里等到大半夜,我不知道是什么杀死我的热爱,是无情的时间,还是循规蹈矩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去怪谁,让我失去天真,脑袋里装着自认为可以看清楚万物的知识,遗憾的却是一个曾经喜欢奇思妙想的少年再也回不来了。
那些未曾企及的,被年轮深埋在内心沙漠绿洲的一个个异想天开,荒诞不羁,真的需要我们用一生去与自己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