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鸿门宴
“秃驴,任你舌灿莲花,也掩盖不了你做下的恶事,你当街掳人,杀伤百姓,又对弱女子暗施偷袭,现在才想青灯古佛,晚了,佛祖已经把你开除了!”
“小施主如何才肯罢休?”
圆通见这小子油盐不进,就像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点规矩不讲,完全听不懂道理,更是不懂尊敬老人,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心中焦躁不已。
“把你脚下袈裟给我玩玩,我便饶你。”李洪促狭的道。
圆通长长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驾驭袈裟继续跑路。
飞的慢了,要挨冰箭火球,飞得低了,要被铃铛灌耳。
看着自己越来越少的念力,圆通苦不堪言,反观那这小子,仍然精力十足。
这究竟是哪里冒出的来的小子,说他是道士,他会佛法,说他是和尚,他会道法。
他看起来啥都会,却只拿棍子打人,梁山百姓个个夸他仁义善良,他却追着老头猛打。
艰涩深奥的佛经一看就懂的圆通,实在是看不懂这个少年。
两个时辰后,圆通终于绝望,念力十不存一,地上小子毫无倦意。
……
天色微亮的时候,李洪赶回了县城,刚到城门口就看到大师兄等在城头。
孙小海自己有昏迷吃果的经验,已经让妇人将浑身发臭的陈婷清理干净。
李洪见到陈婷的时候她还在昏迷,脸色却是十分红润,更显娇美。
检查伤口,发现正在愈合,李洪彻底放下心来。
看到周妍希夫妇浑身是伤,李洪气的咬牙切齿,只恨不该一棍打死那老秃驴。
从两个雪山宗道士的储物袋中找出疗伤丹,给两人吃了。
再和小海一起用灵力帮助周妍希夫妇化丹。
雪山宗的疗伤丹效果极好,两夫妇本是皮外伤,一个时辰功夫,几乎好透了。
周妍希一直带着微笑看着李洪忙活,心里幸福无比,她就知道这少年一定会来救自己。
李洪找到杨知县,给了他三万两银子,让他给死者每人发二百两,伤者五十至一百两,房屋破损的按两倍价格赔偿。
当晚。
李洪和孙小海跟周妍希夫妇以及陈婷住在春来客栈。
半年来,杨知县拿着李洪给的银子,按照李洪的交代,好事做了一箩筐,在梁山县已经站稳脚跟,县学也已经开张,
今天,李洪好不容易来一趟县城,杨知县哪肯错过这亲近的机会。
他带着梁山县三十几个书生,一起赶到春来客栈,递上拜帖,说要宴请李洪。
这三十几个书生五花八门,从布衣到秀才,从青葱少年到皓首老者,啥样的都有,但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博古通今的读书人。
他们都听杨知县谈过李洪的见解,对李洪钦佩者有之,怀疑者有之,不屑者有之。
但无论对李洪是何态度,能在知县大人面前露脸的机会不多,梁山县城的读书人几乎全部到齐了。
杨知县包下春来客栈,在大堂摆下宴席,一众书生分五桌坐下。
李洪迫于盛情,推辞不得,只好拉着大师兄一起赴宴。
杨知县将李洪请到上位,自己挨着李洪坐下。
几十个学子纷纷上前见礼,一番寒暄过后,客栈大堂热热闹闹,其乐融融。
不一会,酒菜上桌,众人开始轮流敬酒,不断有人夸赞李洪少年英武,天纵其才
李洪已经十六岁,不好推辞,也喝了不少酒。
宾客之中,有一个三十五岁的秀才,名叫方子仁。
他本就对李洪无君无德的歪理邪说甚为鄙视,这次赴宴,只因生活困顿,想在知县大人面前露个脸,谋个前程,顺便打个秋风。
他今天见李洪独斗五人,年纪轻轻便练就一身修为,哪里还有多少时间读书,对李洪更加鄙视。
认定其只不过是一个粗鲁武夫,凭仗武力胁迫知县,推行其歪理邪说,跟那痴道人一般无二。
如今,知县对这武夫待如上宾,连街上的地痞无赖亦能和县官同席,而自己堂堂秀才,连陪末座的机会都没有。
自己这秀才功名,如今在梁山县一无是处,自己甚至混到缺吃少穿的地步,这一切,都是那粗鲁武夫所害。
他心里憋着气,便多喝了几杯。
宴席进行到一半,听着知县大人和李洪的谈笑声,方子仁酒劲上涌,端着杯酒就走到李洪桌旁。
他也不敬酒,只是挺着腰不冷不热的说道:
“梁山后进方子仁见过李公子,鄙人一介书生,既无缚鸡之力,亦无冲天之志,更无济世之才,听闻李公子博学多智,对朝政颇有见解,特来请教。”
大堂顿时鸦雀无声,和他一样看不起李洪的读书人不在少数,只是畏惧李洪武功道法厉害,不敢言语,如今有人挑衅,大家自然乐得看热闹。
杨知县笑呵呵的看着李洪,一言不发。
李洪听他语气,已知他来意,嘴角含笑,等待下文。
方子仁接着说道:“李公子对朝政的见解,是对是错自有后人评判,后学不作多言。吾观李公子年纪尚幼,一身武学道术已是不低,不知有多少空闲翻看经书?请李公子为后学解惑。”
李洪收起笑容,淡淡的看着他,还是不搭话。
方秀才见李洪态度傲慢,心下有气,借着酒劲说道:
“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不知李公子的见解,出自哪位圣人?敢问李公子读过哪些圣人之言?学过多少道德经书?可有诗词文章流传于世?”
李洪闻言,不愠不怒的回道:“哦?这么说,你读过很多书了?”
方秀才斜眼瞟到杨知县看向自己,正是表现的机会。
“不才寒窗苦读十数载,侥幸入泮,如今卖却屋边三亩地,添成窗下一床书,勉强作得几篇文字,请李公子斧正。”
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卷纸来,却是递向杨知县。
杨知县笑呵呵的接过,看也不看,转手递给了李洪。
李洪耐着性子,翻看了几篇,把纸放在一边,摇了摇头。
“拿笔来。”
客栈老板一直服侍在侧,闻言急忙端来笔墨纸砚。
小二上前收拾了李洪面前的盘碗,客栈老板挤开两个读书人,狗腿的谄笑着亲自铺纸磨墨。
孙小海忧心忡忡,别人不知内情,他这一年却是看着的。
一帮小孩修炼的空隙才上个几节课。
能写个什么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