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掌门
“！？”
众长老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紫烟宗立宗七八十年，他们也算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终老。
这么多年来，宗门与周围势力一直和平相处，相安无事。弟子们也不会主动惹事生非，专心修炼。
怎么忽然间就出了变故呢？
“闹事之人可有自报名号？”罗长老问。
“他们之中有个公子哥自称什么西城太岁！”外门弟子惶遽说道。
“太岁！？”楚励与罗长老几乎同时像是想到了什么。
罗长老想的是一桩陈年恩怨，急忙让其中一名长老去禀告掌门，剩下的人跟他一起出去。
楚励则想到今日在西城发生的那桩事，这事情因他而起，他是没法逃避的，忙和侯师姐疾步跟上。
众人运转真气，一步数丈，没片刻就来到了外门镇守大院。
不久前，楚励差点沦为外门弟子，跟着挖煤分队一起进行苦役。转眼就要成为核心弟子，真是世事无常。
大院内。
外门长老一身是血，躺在一旁生死未知，剩下的弟子们也是东倒西歪一片，伤痕累累，哀嚎不断。
那太岁则坐在一旁悠闲品茶，美人服侍一旁冲泡，眯眼老者站在身后。出手的是新出现的两名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见到来者才负手分立于两旁。
五名长老威势惊人，因为知道对方是来闹事，先从气势上压一把再说。
“日照门向你们问好！”太岁话落磕了下杯沿，叮镗声极其美妙。
果然，听到日照门的名字，长老们都冷静下来，收敛了真气。
“五十年前，我们紫烟宗就和日照门划清界限，从此与中洲不再往来，难道你们不怕誓约反噬么！”理在这边，罗长老振振有词说道。。
“誓约当然有效，我今天呢也不是故意要来找事！”太岁放下茶杯，阴邪的双眼从下向上望着对方，“只是你们的弟子杀了我一条狗，我是来替狗找回场子的！”
罗长老面色一沉，回头问那侯师姐道：“有这事？”
侯师姐不假思索道：“方才我们路过西城，见他们虐杀一老妇人，实在看不下去，所以出手”
“行，我明白了！”罗长老制止了她继续往下说，然后对太岁道，“太岁的名号，以及行事，我在西城早有耳闻。如果现在离开，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罗长老来说，外门这些杂役弟子就像西域那芸芸众生，可有可无的存在。即便死了，伤了，再补足便是。
“你们可以当没事发生，但我不能！”太岁手持折扇，直指站在长老们身后的楚励，“除非，你们把他交给我处置！”
见他所指的正是宗门最有希望的弟子楚励，长老们就更不能退让了。
“他是我们掌门亲传弟子，你就别想了！”罗长老见好话说尽，对方还不退让，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强劲的杀气从他身上漫出，意在警告太岁不要太过得寸进尺。
但太岁嚣张惯了，挥了下手，那两名中年人就替他挡在身前，同样杀气尺现，双方剑拔弩张。
“我说话只说一遍，乖乖交人，还是要毁了誓约？”太岁用不容质疑的语气威胁道。
一想到当年黄源祖师以命相换的誓约，罗长老就冷静了许多，这件事还轮不到他做主。只好道：“交不交人，不是我说了算，此人是掌门座下弟子，得问过掌门意见再说！”
楚励倒没想到，自己还没正式拜师，就已经被成为掌门弟子了。
那太岁并不太相信罗长老的话：“你以为抬出掌门，我就会相让么？”
接着用标准反派语气冷笑了几声：“哈哈，就算是你们掌门来了，也要对我爷爷礼让三分！”
楚励算是明白了，面带嘲讽对他扬了扬眉。
“你在笑我？”太岁注意到了他的小表情。
“我可什么都没说。”楚励可不认这种莫须有罪。
“但我看出来了！”太岁得理不饶人。
“看你老母！”楚励心里腹诽，若不是太岁身旁护卫太多，个个深不可测，他都想一剑砍了他，哪管他爷爷不爷爷的。
“[○｀Д′ ○]！”太岁知道他内心肯定又在说难听的话，不由火起。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自好似从千里之处传来：“老夫来也！”
紧随而至的，是一位矮胖溜圆的小个老头，在半空中脚点空气，如凌波微步一般，眨眼到了众人面前。
“掌门！”众长老抱拳向胖老头拱手问候。
太岁向前两名中年人，在见到这老头的刹那，下意识感到一阵恐慌，眯眼老头也是突然睁大了双眼。
那是对强者的天然敬畏！
“故人之孙，按理来我紫烟宗，我们应该以礼相待，”掌门原本还和颜悦色，但在扫视了眼外门的伤亡后，突然冷声道，“但你小小年纪却不知礼数！”
太岁对他的发怒无动于衷，他知道对方根本不敢动自己一根汗毛：“余掌门，方才空中蜻蜓点水般的功力，估计快金丹期了吧！”
他一下点透了掌门的境界，倒令掌门对他刮目相看了几分。
“但我爷爷在十年前就已经金丹期了！”太岁也没有丝毫胆怯道。
果然，掌门在听到太岁爷爷的境界，那矮小的身体又佝偻了几分。宗师巅峰与金丹境看似一步之遥，实际上如隔天堑，是那么的触不可及，也许穷尽他余生也到达不了。
他心里叹息一声，最终平静道：“说吧，今天这事要怎么结束？”
“我只要带走这个人！”太岁仍指着楚励不放。
楚励没想到这太岁原来有个金丹境的爷爷，难怪如此嚣张，紫烟宗倾尽全力都不够对方干的啊。
但是他爷爷似乎受制于誓约，没法到这，他的那几个护卫似乎也不是掌门长老们的对手，这才是自己最大的倚仗。
想到这，他一点也不慌了。
“本宗门的弟子你带不走！”掌门摆手道。
“余掌门可是要违背誓约？”太岁有恃无恐道。
“没有，誓约里规定的是双方宗门弟子不得互相杀戮，否则那以天道神器加持的誓约会崩毁！”掌门回忆着誓约内容，一旦崩毁，那便意味着太岁的爷爷可以自由前来西域地界，血杀紫烟宗。
“如果他不是本宗门的弟子呢？”掌门指着楚励对太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