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 崽崽她是个白切黑。
某种意义上来说,林眠鱼否定了夏舟仙并非真心的提议，给了夏舟仙满意的回答。夏舟仙脸上笑出开了花儿，心情又甚好地看起了水幕上的场景。
蔡延善和亡命徒们争吵不断,开始互相甩锅,将那些互相知晓的秘密全盘托出。
这一下,关于这座“炼乙神君庙”的吵闹不止。
张丞相觉得烦不胜烦，他夫人如今还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他越看这“炼乙神君”和这些道士越觉得烦躁,想着直接让侍卫们解决了立即回客栈，但一想到那些被骗的百姓……
这些骗子死之前,得先让百姓知道他们的真面目。
张丞相下令：“等会儿让本地县令张贴告示,告知附近百姓,没有什么神君,炼乙神君庙是一群招摇撞骗者为敛财而建,今日午时，所有对此有疑问的百姓都可来庙内一观究竟。”
晌午时分。
无数百姓聚集在神君殿外,台阶之前，是伤痕累累等待凌迟的蔡延善等人。
他们原先已经忘记了神君所作所为,当张丞相将所有事情告知百姓后,忽然记起了所有，一时间谩骂之声四起,纷纷高嚷着“丞相一定要替他们做主”。
张丞相吩咐身边的近侍道：“等会儿将后院发现的所有钱财，按照记录在册的香油金额，还给这些人。”
“是。”
之前经过刑讯逼供，蔡延善道出了香油钱都记录在册，放在了后院的书房内,而大部分钱财都放在了他的储物器中，现在他法力全无，无法拿出。
所有人都没想到，蔡延善话音落下，便有侍卫从后院书房内找到了大量金银珠宝。
蔡延善彻底傻眼。
刚才他根本没想告诉张丞相香油钱放在了哪里，反正都要死，他要让这些钱都给自己陪葬！然而，嘴巴却控制不住一般，将所有脱口而出。
紧接着，他便听到有人在后院找到了应该放在储物器中的钱。
故此，他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这是有高人出手了！
“高人！前辈！我错了！我不该将修为用在歧途！求前辈放我一条生路！日后晚辈定然会重新做人，行善积德！再不做恶事！”蔡延善低着头不断低声求饶，“前辈，求您行行好，让我能够重新运转法力吧！”
前方是破口大骂的百姓，耳边是蔡延善的嘀咕，亡命徒们被烦得不行。
他们知道已难逃一死，脑海里闪过无数做过的恶事，想来这都是报应，悔之晚矣！
耳边是假神君嘀嘀咕咕的声音，让他们烦不胜烦，终于有人忍不住，高声吼道：“烦死了！就算有高人，也不会救你这假神君！要死大家就一块儿死！”
张丞相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一声令下，齐齐人头落地。
京城都知道张丞相爱夫人如命，即便丞相夫人无法生育，他们依然恩爱如初，就连妾室都未曾有。
如果有人得罪了丞相，可能还有活路，但若是让丞相夫人不快，张丞相便不会这么好脾气了。
如今，一想到爱人还在榻上生死未卜，张丞相便控制不住一颗杀心。
百姓们看到恶人糟了砍头恶报后，看着血淋淋的地面，有的害怕，有的庆贺。
“以后还是拜四渎真君吧。”
“你还敢拜神仙？不怕又被骗了？！”
“从没人说过四渎真君要什么香火钱，就算不交也无大碍。”
“大家现在去求神拜佛，不过是求个安心。”
“刚才上山时，我还看到了猎户来还愿呢，王员外也正上山而来。”
“行，那就还是去拜四渎真君吧。”
张丞相现在一听求神拜佛便觉是骗局，让下属前去询问真君庙的情况，得知一些情况后，思及反正下山路上会途径，便在庙门外看了一眼。
只见一间小庙内，数个百姓拿着香烛上前焚香跪拜，长着粗壮龙须的龙头人身的真君像目视前方，威仪万千，让人不禁产生崇敬之心。
张丞相现在门口，抬眸间，正巧与真君像的眼眸撞上，只见一双冰冷的金色竖瞳，冷冽酷寒？张丞相莫名打了个激灵，却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惘然了一瞬。
回到客栈时，张丞相耳边仍回响着真君庙内百姓的对话。
“都说四渎真君很灵验的，非要去拜劳什子神君。真君莫怪，真君莫怪。”
“好逸恶劳、贪财好色、贪慕虚荣、道貌岸然、急功近利，怀揣着这种心思来真君庙的人，心愿是不会被实现的。”
“真君，我儿子前阵子走了，求您今晚让我在梦中见见他吧。”
”真君，前段时间我小女儿身子好了许多，一定是真君保佑，请多多保佑她从此平安喜乐。”
床榻上，丞相夫人气若游丝，张丞相握着爱人的手，眼中满是痛苦。
御医说他已经回天乏术。
即便杀了那几个人，倾儿也活不了几天了。
张丞相额头贴在夫人手臂上，片刻之后，他站了起来，看了会儿夫人之后，走到了门口，叫上侍卫踏月前往四渎真君庙。
翌日，丞相夫人悠然转醒，气色好了不少，连御医都说这是上苍保佑。
张丞相搂着爱人，喜极而泣。
他不由地想到昨晚从真君庙回来后做了一个梦，梦中他摔入湖海，却不觉难受，沉入水底后，便见一条黑白交错的巨龙盘绕着一块彩色礁石，龙须在水中荡漾，龙目不怒自威，让张丞相背脊发汗，却又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惊惧交加，又不禁心生敬畏。
当看到巨龙的一刹那，没来由的，四渎真君的名号闪现在张丞相脑海。
下一瞬，他猛然惊醒，似乎眼前依然还有那双龙眸凝视。
梦中的一切似幻非真，却自此不忘。
之后，丞相夫人的身体更是日渐好转。
数日后，张丞相带着丞相夫人前往四渎真君庙还愿，这对恩爱两不疑的夫妻，跪在重塑金身的龙神面前，虔诚跪拜。
而沙江旁的真君庙，香火一日旺过一日。
蔡延善的丹药能救人是真，却没考虑到丞相夫人本就体弱多病，一下子承受不了这种灵丹妙药，因此才会有后来的展开。
林眠鱼稍加施力，便将丞相夫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如今身在仙界，能够从凡人虔诚的信仰中，感受到仙力越发精进。
夏舟仙说不少神仙都是以愿力提升修为的，有好几位真君的修为其实堪比仙尊。
“当然，不论是何仙尊，在本君手里，都不堪一击。”眼看自己的肚子一日大过一日，夏舟仙觉得很有必要秀一下自己的战力，但被林眠鱼一个吻就阻止了。
一个月过去，夏舟仙时不时还是会有比较冲动的表现，什么突然怒瞪林眠鱼，说他其实根本不爱他，否则怎么能忍的了那么久。
说他现在怀孕是不是很丑，林眠鱼其实嫌弃他了吧。
说林眠鱼等夏小宝出生，会不会就将他扫地出门。
林眠鱼怀疑这是夏舟仙借心魔的影响，将内心话说了出来。而他已然习惯，每次只要抱抱夏舟仙，温存温存，多花些时间，等着暴跳如雷的夏舟仙安静下来就好，从不会失去耐心。
“啊，眠鱼，我看不到脚面了。”夏舟仙的哀嚎声吸引了林眠鱼的注意力。
这也证明夏小宝正在夏舟仙肚子里茁壮成长着，林眠鱼觉得：“小宝一出生，或许就能走路飞天施法？”
“毕竟是你我的孩子。”夏舟仙闻言，那叫一个骄傲，忽然眼眸闪亮道：“对了，再过三个时辰，小宝说要给爹爹一个惊喜。”
林眠鱼意外地挑了下眉，看向夏舟仙的肚子，柔声道：“爹爹很期待。”
夏舟仙肚子越来越大，只能侧坐在林眠鱼身上，他贴着林眠鱼的面颊，然后在他耳朵吹了口气，滚烫的气息拂过耳畔，别有意味道：“小宝说，如果奖励父帝，她可以提前告诉爹爹。”
怕不是又没问过小宝，是夏舟仙个人的想法。
林眠鱼很给面子地问道：“什么奖励？”
“今天我们双修，只要不到最后一步，不就行了？”夏舟仙今日换了身作为仙帝常穿的黑红宽袍大袖，头戴金冠，显得格外矜贵。此时微微抬起点下巴，语气理所应当似的，倒像是施舍。
林眠鱼看不过去，狠狠揉了揉夏舟仙的脸颊，眼看被揉红，夏舟仙还不以为意地委屈道：“林锅，额是尊的快憋素惹。”
林眠鱼听着这含糊不清的话语，忍俊不禁，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偏薄的双唇保持着平直：“不行。”
就算夏舟仙身体可以，他也过不去心里这关。
夏舟仙仍要说什么。
林眠鱼亲了亲夏舟仙的眉心，从鼻梁到嘴唇，一路往下，最后成功堵住了夏舟仙的嘴巴，与亲吻的间隙，贴着温热水润的唇道：“舟仙，乖。”
这哄小宝宝的语气，让夏舟仙颇为受用，有再多的火气都瞬间熄灭了。
“等小宝出生，林哥你也会这么哄她吗？”
“小宝的醋都吃？”
“不行吗？”夏舟仙理直气壮。
“小宝哭给你看。”林眠鱼无奈道。
“才不管她。”夏舟仙刚说完，腰背蓦然挺直，随即看向肚子，“小宝你竟然敢踢我？枉我方才还替你向爹爹传话，还没出生便如此欺负父帝，以后还了得。”
鼓鼓的肚皮明显动了动，林眠鱼掌心贴上去，极为轻柔地拍了几下：“小宝，你父帝不比你成熟多少，让着他点。”
越发有脾气的夏舟仙“吹胡子瞪眼”。
林眠鱼抬眸看向他，含笑道：“好了，别闹。”
美色迷人眼。
夏舟仙撇了撇嘴，软下了腰背再度靠在林眠鱼怀里，忽然长长叹了口气。
林眠鱼从夏舟仙身上感受到了急躁和不安，顺着怀中人的背脊，问道：“是怎么了？”他没说些言之无物的安慰话，而是直截了当地询问。
夏舟仙没有再隐瞒，直言道：“不知为何，近日总觉得不安。我既已身为帝君，这种直觉起码有九成的可能性成真，还有一成，许是受了怀孕的影响，变得不准确？”说到最后，连夏舟仙都不自信起来。
就心魔这件事，夏舟仙并未太当回事，毕竟从见到林眠鱼后，这心魔也就是让他脾气暴躁了点，损毁了些许他在林眠鱼心中的形象。
有坏处，却也有好处。
每次被影响变得疯狂，林眠鱼便会温柔又无奈地看着他，夏舟仙爱极了林眠鱼那副表情。
而对于这份不安，夏舟仙下意识排除了心魔的原因，其次也排除了小宝的原因，毕竟小宝比一般孩子都要康健，怎么想都不会出事。
还有什么原因……
夏舟仙暂时还没想到，但隐约的不安还是抓心挠肝的。
“有任何不适，随时和我说。”林眠鱼叮嘱道。
“嗯，我不可能放弃让你怜爱我的机会。”就算是这时候，夏舟仙仍不忘贫嘴。
三个时辰后，水幕上的凡间早已入夜。
夏舟仙原本迷迷瞪瞪地靠在林眠鱼身上，忽然睁开眼睛，抓过林眠鱼的手放到肚子上，眼神晶亮地凝视林眠鱼：“小宝的惊喜来了。”
【爹爹~】
一声无比甜软又柔糯的嗓音毫无预兆地响起，接着又问道：【爹爹，你能听到小宝的声音吗？】
林眠鱼瞳孔微微震动，下意识地看向夏舟仙。
夏舟仙笑着道：“我们的小宝天赋异禀，这不现在已经能和你沟通啦。鱼儿，你可以说话，小宝能听到的。”
林眠鱼很快便镇静下来，温和道：“能听到。小宝真厉害。”
【爹爹，我和你说，父帝他为了见你特别辛苦，小宝也特别乖，与父帝配合，这样那样消灭了那坏心眼的家伙。】只有六个多月的夏小宝词汇量惊人，甜软的嗓音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讲述起她和夏舟仙共同作战的日子。
林眠鱼时不时给予回应，夏舟仙坐到一边，手肘撑着石桌，眉目温柔地看着林眠鱼与夏小宝交流。
夏小宝每个字的尾音都洋溢着喜悦，像是飘到了天上般的开心，滔滔不绝道：【当时，父帝被囚禁在识海内，眼看就快不行了，小宝担心死了，就拼命与他说话，没想到父帝真的听到我的声音了。】
林眠鱼问道：“小宝那时多大了？”
夏小宝有些不确信道：【大概一个月？】
“没错，一个月有五天吧。”夏舟仙补充道。
林眠鱼早已从夏舟仙那里知晓了一切，但听着女儿用她的视角叙述，多了点别样的感觉，很是捧场道：“这么小就如此厉害，不愧是我们的小宝。”
夏舟仙的肚皮微微震颤，夏小宝甜软的笑声伴随传入脑袋，随后又道：【爹爹，你不要这么夸我，我会害羞的。】
林眠鱼忍不住想象起夏小宝出生后，若真的害羞会不会捂住脸的可爱模样。
夏舟仙出声打破了夏小宝的谎言：“父帝夸你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害羞？”
夏小宝有些无辜道：【那肯定是父帝夸得没有爹爹真诚，毕竟，父帝肯定觉得自己更厉害，我就是个小孩子嘛。】
夏舟仙依旧不客气道：“小宝，就你这嘴皮子，以后不知要有多少男女被你耍得团团转。”
【爹爹，父帝这是拐着弯夸我吗？】夏小宝很是纯真地问道。
林眠鱼瞥了眼对他挤眉弄眼的夏舟仙，似乎想表达这小妮子故意装傻呢，却还是非常真挚地道：“是啊，夸小宝你聪慧，以后没人能骗得了你。”
夏舟仙两掌轻轻拍动，以此夸赞林眠鱼这份厉害的见风使舵。
【爹爹，等小宝出生后，你要多抱抱我哦。】
“好。”
“夏小宝，你要和父帝抢爹爹吗？”
【父帝，这怎么能说是抢？我是爹爹和你的宝宝，你也要多抱抱我，至于爹爹抱父帝，那与小宝有何关系？】夏小宝的语气透着迷惑不解。
夏舟仙向林眠鱼挑了挑眉，似乎在说“你女儿确实厉害吧”，嘴上没与夏小宝争辩：“好像是这么回事。”
【爹爹，再与小宝多说说话嘛。】夏小宝又缠起林眠鱼。
“好，小宝是怎么做到能与爹爹沟通的？”林眠鱼配合的问道。
【努力的吸收仙灵之气？】小宝自己都不确定起来，【我也不知究竟，光是想着要快点和爹爹聊天。否则父帝又要以我为借口糊弄爹爹了。】
“我糊弄什么了？”夏舟仙这可忍不了，威胁道：“小宝，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让你和爹爹聊天了。”
夏小宝非常明事理道：【父帝，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太爱爹爹了，小宝不会怪你。】
夏舟仙瞪大眼睛，不知是真委屈还是装的，看向林眠鱼，打小报告似的：“林哥，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
“我听到了。”林眠鱼将夏舟仙抱到身上，揽过夏舟仙的颈侧，指腹轻轻摩挲那边的肌肤，然后触及左耳的耳钉，轻轻揉捏安抚道：“她都不怪你，我以后允许你拿小宝当借口糊弄我。”
夏舟仙脸上立刻风停雨霁：“这还差不多。夏小宝，你斗不过我的，爹爹宠着我呢。”
林眠鱼心想真是幼稚，嘴角却止不住上翘。
尤其夏小宝之后还数次感叹：【我好喜欢爹爹，当然也好喜欢父帝，你们一定也要多爱我一些哦。】
这些话很好的安抚了夏舟仙躁动不安的情绪。
这种一家三口相处的温馨场面，是林眠鱼过去从未想过也不曾奢望的。
连带着林眠鱼之前悬浮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对自己真的有了个孩子产生了实感。
并非林眠鱼之前冷酷无情，只是穿越前的经历以及性取向，一直让他觉得自己并不会有孩子。他曾被酗酒生父家暴伤害，他拼了命想逃出来，结果是被身手很好的生父伤得更重，好不容易等到对方死去，流浪多载后，被养父母收养，当他以为将拥有一份真正的亲情时，却是失望收场。
这也造成了林眠鱼后来对亲情敬而远之的心态。
夏舟仙之前无数次开玩笑说要怀孕，林眠鱼其实对孩子并无多少喜爱，但表面上仍会给予夏舟仙正向反馈。
林眠鱼并不认为自己能成为一个好父亲。
归根结底，他并不知道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父亲，可当小宝真的与他交流的那一刻，他奇妙地感受到了来自血脉的联系，温暖又有力，将他、夏舟仙和他们的骨血紧密的相连。
【爹爹，我能够与你交流的时间有限，等下次再见，说不定爹爹就能抱着我了。】夏小宝期待道。
与外界沟通需要力量，夏小宝目前还是胎儿，能够做到这点已属不易，放在世间都是绝无仅有。林眠鱼有些心疼：“爹爹等小宝出生，现在好好休息吧。”
【嗯！】小宝道，【父帝，我是真的允许你以我为借口，糊弄爹爹哦。】
夏舟仙嘴角抽了抽，向林眠鱼控诉：“像话吗？”
以前只有夏舟仙逗乐，别人吃瘪的份，没想到现在出了个小霸王，让夏舟仙吃了瘪。
一声轻笑从偏薄的唇畔泄露，随后笑声逐渐响亮，清绝冷峻的容颜霎时灿若夏花。
林眠鱼笑着环抱夏舟仙，紧紧地抱着怀中愣怔的爱人，片刻后，才止了笑声道：“舟仙，谢谢你。”
“什么？”夏舟仙还是怔怔的。
这是夏舟仙第一次看到林眠鱼笑得如此放肆，身上好似少了一层桎梏，让凌厉的眉眼都化作了温柔的山水。
未等林眠鱼回答，夏舟仙又抢先道：“不许说是因为我怀了孩子。”
林眠鱼的身上镀上一层柔光，让他目眩神迷。
只见林眠鱼正色道：“当然不是。啊，不对，这也是要谢的。”林眠鱼用吻止住夏舟仙的怒火，继而温声道：“谢谢你当年的锲而不舍。让我爱上你，让我能够与你共享此地风光。”
夏舟仙瞬间被安抚，想到曾经的追逐，并不觉得什么，反而感叹道：“那还是因为鱼儿你魅力太大了。不过，还是你人太好了，我记得没发现自己感情时，你告知我自己是断袖，还亲了我一下告诫我不许开玩笑，都不知道这是你占我便宜，还是我占了你便宜。”
此刻想来，那一刹那，才是夏舟仙真正动心之时。
林眠鱼也想起那时的举动，有些尴尬，其实他也不明白当时为何会那样冲动。
或许，无形中，他早已被灿若星辰的夏舟仙吸引了吧。
否则，换个人他绝对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驱赶对方。
“眠鱼，我想摸你的龙角，还有龙牙。”没法双修，夏舟仙锲而不舍地想给自己找点甜头，趁着林眠鱼心情好，赶紧提出想法。
林眠鱼下意识想拒绝，毕竟龙角和蛇角一样，非亲近之人不能触碰，至于牙齿，夏舟仙有个癖好，总喜欢在双修的时候碰他的犬齿部位，偶尔被扎破了手，反而会更加兴奋。
而被爱人触碰这两处地方，林眠鱼不可能毫无感觉，到时也只能忍耐。但看夏舟仙期待的样子，林眠鱼这次同意了。
夏舟仙跃跃欲试地问道：“现在可以吗？”
林眠鱼留了一缕元神继续处理真君庙内的事，本体带着夏舟仙，回到了四渎仙府。
之前破败的四渎仙府经过修缮，变得格外清新雅致，外墙爬满了盛开各色花朵的藤蔓，内里添置了各种家具，让冷冰冰的房屋显得温馨起来。
仙界只有白日，林眠鱼看夏舟仙就要张口，不用猜就知道要说哪个词，然后在他目光中吞了回去。
真的到了耳鬓厮磨的时刻，夏舟仙又是亲又是抓挠他的龙角，好几次还用舌尖顶着锋利的龙牙，激得林眠鱼连竖瞳都显露了出来，要不是他时刻隐忍不发，恐怕就要尝到血腥味了。
林眠鱼睁着眼睛，看到夏舟仙闭目乐此不疲逗弄着他的犬齿，终究没有将龙牙收回去。
小心一些便是。
好在夏舟仙知道适可而止，一个时辰后，终于安静下来侧躺下来，玩起林眠鱼的手指，忽然慨叹道：“幸好，当年我厚着脸皮追上了你。”
他的鱼儿，看似冷性冷情，其实心软得很。
爱上时看不出有多热烈，原来已是至死不渝。
能被林眠鱼爱上，他运气真好。
夏舟仙道：“林哥，我喜欢你穿白衣和那谁以及那谁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眠鱼道：“嗯。”
夏舟仙又道：“不论是何颜色，只要是你穿着，我都欢喜。”
林眠鱼笑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