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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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声轻叹传入乌苏里耳中。
“原来你是怕这。”
一瞬之间,胤禛像是相通了什么,信誓旦旦的道:“玉儿与旁人是不同,玉儿是我放在心上的人。”
“我如此说,玉儿还怕吗?”
原来怕什么?
乌苏里稀里糊涂的看着胤禛一脸笃定的模样,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胤禛在耳边说,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什么?
今天的胤禛可真是奇了怪。
一会生气一会高兴的。
等他没在念念叨叨了,乌苏里又道:“爷,有一事本不应该我插嘴,但我还是想要提醒爷一句。”
“何事?”
胤禛发现乌苏里原来是怕自己不宠她了,怕自己冷落她,心里头跟吃了蜜糖一般高兴。
乌苏里别有深意看了眼胤禛,缓缓道:“有一本书,我想让爷仔细瞧瞧。”
隔了两日,乌苏里趁着有空便去了五贝勒府上看有孕的刘佳氏。
“舒舒!”
一进房,乌苏里就闻到房中的药味,刘佳氏一脸虚弱躺在床上。
“你这是怎么了?身子哪里不舒服?”
“玉琳!”
乌苏里忧心望着刘佳氏,这小脸惨白惨白的。
刘佳氏这一听,脸上露出个惨然的笑,咬着牙恶狠狠道:“都是瓜尔佳氏那贱人害的!”
“她竟然敢拿我的明希做筏子!”
刘佳氏有一儿一女,长子弘昇也是五贝勒的庶长子,女儿明希是长女。嫡福晋多年无出,瓜尔佳侧福晋生了次子弘晊。
“出什么事了?”
“她竟敢给明希下药!还诬陷明希有癫痫癔症。
若不是我说要去请四郡王府上的蒋大夫看看,爷怕是不愿意从宫中请太医来瞧!”
刘佳氏一脸愤愤,恨不得撕碎了瓜尔佳氏!
她们两人同是侧福晋,五贝勒更偏宠刘佳氏,今年去畅春园避暑也只带上福晋和刘佳氏。
这次怕是刘佳氏再次有孕,所以才出手。
乌苏里惊呼:“什么?!明希现在怎么样?”
她还抱过明希,软软糯糯的小闺女多招人怜爱啊。
“宫中太医说是被人下了药,这才神志不清。”
刘佳氏有些情绪激动,乌苏里怕她动了胎气,忙安抚她:“幸好你和明希都没什么,只要你和明希好好的,以后报仇有的是机会。”
闻言,刘佳氏低低哭了起来。
“玉琳,爷明明都查到了是她动的手,可偏偏她又查出有孕!”
“我真恨不得杀了她。”
乌苏里搂住刘佳氏温声安慰着。
待刘佳氏稳定下来,乌苏里宽慰道:“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你自个儿,若你不好好的,弘昇和明希还小,你不护着他们长大,谁能护着?”
“你说的对,我得好好的。”
从五贝勒府出来后,乌苏里心绪有些低落。
乌苏里心事重重的上了马车,回望了一眼显赫气势的王府,
“小农,替我给舒舒配些安胎药。”
一个灰头土脸的精灵忽的出现,手中还拿着小锄头。
小农:“哦噢噢,等我先回去给月光树除草。”
看着小农这模样,乌苏里忍笑问:“你们精灵除草,还得亲自动手?不能用魔法吗?”
“月光树是我的本命树,我必须亲自照料,不可使用魔法。”
“原来是这样。”乌苏里又想到刚刚,忙问:“那刚刚我喊你帮忙检查舒舒的身子,你听到了吗?”
小农小手一挥,重新又变成干净整洁的精灵了。
“哎呀,我忘记跟你说了,这系统不能给无关的人检查身体。所以不能给你好友检查身体,也不能使用系统配药。”
“可你不是还给弘晖检查过吗?”乌苏里问。
“这不一样,弘晖命数还未到,又是第二员工胤禛的儿子,所以可以检查。”
乌苏里有些失望,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那没事了,你回去照顾月光树吧。”
——
弘昀的周岁宴中规中矩的办完,接连的喜事又一个接着一个来。
巴春和尚家小姐的婚期定在了三年后,待尚家小姐十八后才过门。
泰敬传了信回来,说是冬至前必定能回,还带上了心上人。
这一出,又把乌雅秀云气了仰倒,还病了一场。
乌苏里一家对于泰敬这个心上人都没什么好感,乌苏里也不知道该跟自己跳脱的三哥说些什么。
无媒无聘,只跟家里头说了一声,就把人带回来了。
这样的作为,实在不是有担当的男子该做出了的事情。
回府探望额娘,乌苏里听着自己祖父、大伯父还有阿玛,都说回来要狠狠揍一顿泰敬。
今年京城中炙手可热的皇子,新多了十三贝勒和十四贝勒。
康熙对这两个儿子,当着大臣面几次赞赏两人才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玉儿,爷的生辰礼呢?爷可不信,那块破玉就是爷的生辰礼。”
“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自上次胤禛莫名发了一通神经,在乌苏里面前就跟放飞自我一样,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乌苏里听到胤禛说她找了许久的玉佩是块破玉,顿时嚷嚷:“什么破玉!那可是上等羊脂玉,我花了一大笔钱!”
那块小小的玉佩,可是花了足足三千两!
三千两是什么概念。
说起来好像她多么不走心一样。
看着乌苏里一脸肉痛的表情,胤禛站在乌苏里身后,环住她腰肢,慵懒声线带着点温柔,“爷听冬梅姑姑说,你想给爷缝了个荷包。荷包呢?”
“嗯?”
尾音微微上扬,勾着些许笑意。
乌苏里脸色一红,羞恼挣脱开,“什么荷包!我又不会绣,怎么可能会绣荷包。”
“我跟姑姑说的玩笑话呢!”
胤禛幽幽道,语气听着有几分愁怨。
“原来是玩笑话。”
又自顾自说道:“太子二哥的新得了荷包,说是林佳侧福晋亲手绣的。我还在二哥面前夸下海口,说你也替我绣了一个。”
“哎……”
见乌苏里气定神闲翻着书架,胤禛在一旁长吁短叹的,听得乌苏里心烦气厌,感觉自己好像是个负心人一般。
最后还是招架不住,以袖遮掩,将先前丢在空间中的荷包拿了出来。
缝合的针脚勉强齐整,可荷包上却是没有绣花的,墨兰色的穗子长长坠着。
拿着这粗陋的荷包时,乌苏里面皮也一阵发烫,太丢人,这样的荷包拿出去都觉着面上无光。
扭扭捏捏的将荷包递给胤禛,想着自己在胤禛面前黑历史多了去了,也不怕再多一桩。
说起来话来就直爽坦然多了,“我原本是不想绣的,姑姑总说我连个荷包都没给爷绣过,我就绣着试试。”
“这么久都没动过针线,我手艺也不行,只能绣成这样。爷挂在床头看看就行,里面装的是麦子。”
看到云锦做的荷包,配着墨兰色穗子,胤禛罕见的沉默了。
他接过荷包仔细看,捏了捏里面,手感确实像麦子。
从云锦荷包那半截玉兰花样式,他记得今年府中只有一匹玉兰花样式的云锦,让苏培盛送来燕回院。
“这不会是玉儿用那匹玉兰花云锦做的吧?”
胤禛突然觉着手里的荷包有些烫手,语气迟疑的问。
“那匹云锦诗玥给我做了一身衣裳,还剩了些料。”
乌苏里颇有自得的说到:“我又不会绣花,这云锦上有玉兰花,瞧着雅致,男子佩戴也没什么问题。我就从那些料子挑了些,试了好久才勉勉强强做出了一个。”
胤禛抬眼看了乌苏里,见她嘴角含笑,十分违心赞到:“玉儿巧思,这荷包别致素锦,我很喜欢。谢谢玉儿了。”
听着胤禛这话,乌苏里忽的一松,看着那别扭的荷包也顺眼许多。
虽然如此,乌苏里还是真心实意握住胤禛的手,无比认真说。
“那爷别戴出去了,就放在看看。”
胤禛迟缓点了点头,玉儿说的有理。
当即手下便将荷包收入囊中。
冬至的热闹还没散去,宫里又热热闹闹聚在德妃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