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银宝来了
见乌苏里脸色呆呆的,胤禛歪头亲了亲她嘴角,嗓音含笑问道,“高兴傻了?”
乌苏里顿了顿,见胤禛无声地靠近,哼的一声,“没,就是太突然了。”
“以后要叫长寿几个好好孝顺你,没有玉儿这么好的额娘,他们哪里这么早就有爵位?”胤禛又挪了挪,直接揽住女人,笑眯眯将信件递给她看,“他们都是托你的福。”
乌苏里脸上还带着几分困惑,接过信件的手微滞,随后才缓缓打开看,透着几行字,乌苏里窥见了几分康熙的赞赏。
似乎这次她的行动被康熙知晓了,正如胤禛所说,长寿儿三个这次能得了爵位还真有一部分她的原因,想必是将这次救了胤禛的功劳放在了自己三个儿子身上了吧?
乌苏里推想到这,心中既觉遗憾又觉几分高兴,长寿儿几个也算是母凭子贵了吧?
轻轻叹了一声,不过这次她也不是为了挣功劳来的,没有就没有吧!奖励她儿子们也差不多。胤禛察觉到她几分不明显的失落,下意识想要宽慰,却又不知从何宽慰。是送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还是更宠她?
这两个答案在胤禛心头徘徊,但又觉得这都不足。
“玉儿,还有我在。”
胤禛紧紧搂着怀中的人,一想到乌苏里可能会不高兴,他心中莫名难受,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就有些离不开她,会不自觉的被她的一言一行所牵动。
或许,这才是他不深究的原因。
他不愿勉强她,也不愿她脸上自在的笑容不见。
“嗯?怎么突然说这个?”
乌苏里很快从那点失落回神,对上胤禛满眼疼惜的目光,乌苏里还是有些不适应,不由微红了脸。
胤禛没回,只是随着自己心意,俯身亲了又亲乌苏里的眉眼。
多日未亲热,只是贴近,都有些难以抑制。但又顾忌乌苏里的身体,只抱着人细细深吻,缓解心中的那份的燥热。
乌苏里明显感觉到胸膛的火热,有些羞怯的用手抵住,呼吸交缠间,周边的气温都带上几分灼热的温度,她感觉有些呼吸不畅,满脸绯红。
俗话说的好,既然人生不能反抗,那就躺着享受。
乌苏里这样想着,主动揽住他的肩膀。
情到浓时,胤禛堪堪克制住自己,眼中已染上几分动情。
两人衣衫不整相拥着,原本只是揽住的人早在不知不觉中坐到某人的腿上,乌苏里靠着胤禛的肩膀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颈边被某人沉沉的气息生了几分痒意,不由一动。
回想起两人的姿势,乌苏里懊恼自己的定力,赶忙直起腰想要下去,却被胤禛一扯,又落到怀中。
“爷!“
乌苏里轻轻推拒着,脸色羞恼。
“被人瞧见了不好!”
“哼!”胤禛神色坦然,嘴角勾了勾,抬眼看到苏培盛慌慌张张退出的身影。
听到乌苏里这话,眼中闪过几分傲然,这是他的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谁敢多说什么?
手掌下意识摩挲着有些圆润的腰肢,呼吸不由又重了几分,暗想还是要胖些好。
乌苏里被禁锢着四肢,不好有什么动作,又有些眷恋这温情的时候。到底是女儿家,还是有些羞涩拘谨,竭力保持着贴近的距离。
乌苏里:反正丢脸的人不止我一个。
胤禛:好抱。想抱。
苏培盛老脸涨红地退出去,直到退出房间,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苏公公,四郡王怎么吩咐?”
还在一旁等候的杜默臣看着神情奇怪的苏培盛,还没等他得了回复,就被苏培盛一把扯到远处。
苏培盛瞪圆了眼睛,想要压低声音却还是带着几分尖细,“主子爷还在忙,杜大人稍等!”
杜默臣:?
不是刚刚才说四郡王用完膳了吗?四郡王这是不想见自己?
他可是跟着太子爷!
见了杜默臣后,胤禛之前的好心情一扫而尽。
胤禛眯着眼,心里默默回想琢磨杜默臣说的每一个字。
谁都懂,死人是说不了什么的。
自一来贵阳,且不说之前胤禛就派了人来,何容章等人的态度就非常耐人寻味,表面上对他恭敬挑不出一点错,实则一点重要的事也没仔细说,只是在卖惨。
不管问什么,就是说不容易,紧缺,什么都缺。但事情他却是没沾到多少,倒是一直被人旁敲侧击问着朝廷的赈灾粮银。
可在他看来,这偌大豪华的知府衙门可是气派,看何容章那些肚圆脸胖的模样不像是公务劳累。若说在开阳时,他忙着赈灾,可来了贵阳,截然不同的情形像是两个世界。
积雪渐消时,又有人发现死了多日的派信小吏。何容章一看就哭了,连连说这是冬日前派去送信的小吏,已失恋了快两个月。
而后又在官道附近小路发现了几具尸体,均是府衙派去的。
接到胤禛传信,府中的人手也以最快速度赶来贵阳。银宝也来了,一见到扎着麻花辫戴着暖帽,身上穿的明显是男子衣袍的侧福晋,顿时就泪眼涟涟,带着哭腔喊着,“侧福晋!”
“银宝?!”
乌苏里这几日都待在房间里,见到许久未见的银宝也是一惊。
“你怎么来了?长寿儿他们还好吗?府里一切都好吗?”
银宝眼含热泪,眼神控诉望着自己一言不发就千里迢迢跑了的主子,“您吓死奴婢了!冬梅姑姑和金宝,还有怀恩和方生都很担心您!三阿哥他们都好……”
“好啦!我这不好好的吗?”乌苏里无奈揉揉小丫头的脑袋,“别哭了,看你哭的眼睛都红了。”
“侧福晋,奴婢整日都担心您,生怕你出了什么事……奴婢求求您,下次不要再独自出门了,再不济您也要带上我——”
银宝少有的情绪外露,此刻有些恃宠而骄的意味,只是一个面容清秀乖巧的小丫头眼巴巴的望着你,满眼都是你,一颗心也都是担心你,怎么不叫人动容?
乌苏里愧疚道,“都是我不好,只是事发突然,此事太过惊骇世俗,所以我才单独行动——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都是奴婢们没照顾侧福晋!”银宝流着眼泪自责。
“嗳!”乌苏里暗叹,“快别哭了,跟我说说我出府后的事吧!我听说,弘晖和长寿儿他们都被赐了爵位?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乌苏里早就知了前因后果,不过是想转移话题。
银宝从发现乌苏里不见开始说起,两人就这么聊着,一直聊到了天色暗下,才止住了话题。
“侧福晋,奴婢给你重新梳发吧?”
闲下嘴的银宝,她看着乌苏里拿盘条靓顺的麻花辫,眼神复杂,侧福晋受了多少苦哇!主子爷居然连个婢子都不派给侧福晋,还让侧福晋穿着这么不伦不类的衣裳。
“——好吧!”乌苏里看着银宝一连痛心疾首地模样,好像她说不行就又要哭了,她只能咽下话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