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贵客来了!
入夜,两人梳洗便早早上床休息。
乌苏里的菌菇实验还是失败了,但也没完全失败,玉米芯还是很给面子,长了两个蘑菇。小农检测完才发现是湿度过高,导致菌丝霉变腐烂。
晚间乌苏里本想学着如何种植菌菇,但天刚黑,胤禛就催着她快快休息。
她还能怎么办,只能乖乖听从他的话,梳洗休息。
可两人谁都睡不着,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刻。
“爷,明日让人去买些玉米和蘑菇来吧,我又想种蘑菇了。还有庄子上的堆肥池大约还是需要再挖几个,过段时间得施几次肥。”
“行,明天我就让人去买,你可还有什么想吃的?”
妇人怀孕口味也有变化,之前李氏怀孕时竟然喜爱酸口,溜酸的梅子她吃着也不觉酸。胤禛想,乌苏里口味会变吗?
想到今晚两人没有形象的拿着调羹吃盖饭,胤禛嘴角隐隐露出个会心的笑容,不过说起来,这乌苏里说的牛肉土豆盖浇饭味道确实不错。
嗯……下次写信给汗阿玛可以让他和额娘试试,配上银耳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他更喜欢冰镇绿豆汤,可惜就是乌苏里不能喝。
“我想吃西街的刘记的盐渍梅子,不过很久都没吃酱猪蹄了,我也很想吃……”一说到吃,乌苏里来了兴致,得,又有点饿了。
胤禛看着乌苏里馋饿的模样,犹疑的问,“你饿了?”
“饿了。”乌苏里老实点头。
“苏培盛!”
不多时,候在外头的苏培盛推门进来,打了千,恭敬问,“主子爷有何吩咐?”
“你想吃什么,跟苏培盛说,让后厨的人给你做去!”胤禛起身端坐,“不过晚上得少吃些,免得积食。”
乌苏里点了盘炸酱面,加碗酸梅汤。
吃饱后,胤禛拉着她在房间里走了几圈,乌苏里便有些想打哈欠,浑身疲乏。胤禛也就没强求,两人一同休息了。
半夜胤禛惊醒,身上压着一重物,胸口沉闷,胤禛暗自叹气,轻轻将人挪到一旁。正要喊人端茶来,胤禛又止住,独自起来倒了杯茶,昏沉的头脑清醒过来。
走到床边,看着乌苏里又踢开被子,整个上半身都没盖住,不禁摇头,心中深感无奈。
重新回到床上,胤禛将人拢到怀中,在昏黄暗沉的烛光下,胤禛视线落在乌苏里腹部,不由得伸手试探性的摸了几下,柔软的触感,感觉并无什么不同。
可现在那柔软的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胤禛头一次感慨起,妇人的惊人之处。
隔日乌苏里醒来,早已是日上枝头,阳光明媚,胤禛去巡察实验田已经去了好一阵子,听金宝说,胤禛天蒙蒙亮就起了打拳,有些不同寻常。
乌苏里只道,锻炼身体是好事。心里却想着,她可记得堂堂雍正帝,最不善骑射了,也有些短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体不好。
想到这些,乌苏里有些着急,这位可是自己未来事业的大股东,还是以后娃儿的爹,说什么她也得让他好好活着,不然她说到底还只是个妾。
只希望她能熬过乌拉那拉氏这个皇后,成为皇贵妃才好,最好还是不要像年皇贵妃,还是多养几个娃。
在她胡思乱想这会子功夫,银宝和金宝早就替她打理齐整,只需吃早饭了。胤禛不在这些天,她早就吩咐下去,一日三餐的时间。
乌苏里坐着吃牛肉饼,又让小农给胤禛也检查检查身体,可是小农又说,必须要身体接触。行吧,等之后回家,她就给几个长辈都检测一番,反正是小农说的,免费不要推广值。
她也吃了小农给的一颗保胎药,刚开始那些闻到肉就有点反胃,现在是一点其他症状都没有,就是想吃。但又不能总吃,她还是得锻炼一会。
吃完早膳,她开始了第二次蘑菇种植,这一次她采用两个办法,乌苏里暗暗想,总得有一个会长出一盘蘑菇给她吃吧。
“冬梅姑姑,中午炒盘蘑菇,再让厨子炸一盘蘑菇片。”
吃吃喝喝到八月,庄子上好歹有山林,除了蚊虫多,也不算太热。胤禛又回了一次府邸,把一众妻妾儿女带到另一处庄子,李氏还未生产。虽然心里不太想搬去庄子,怕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但京中确实热许多,住在庄子上凉快些。想到月子里不能见风,不能用冰,她还是决定一块去庄子避暑。
但奇怪的是,她没有见到乌苏里氏。问了胤禛,胤禛只说在一处偏僻的庄子养病。
这两个月里胤禛除了忙着乌苏里说的堆肥,种菇,就是忙着跟乌苏里一块编撰务农经验第二册。书倒是没写多少,他们却发现以往不少农业经验书目都有不少的漏洞错误。
这大约归于技藏于身,而不可外传,那些编书者不知他们有无尝试,还是说只是请教农户,这些无从所知。
六月听闻圣驾要前去蒙古一趟,太后因病没有一同前往,而后圣上突然下令提前回热河行宫。但这些乌苏里也只是从胤禛那里知道个大概,不过她并不关心,因为马上九月,她试验田里几亩土豆快成熟了,五月底她又种下了一批玉米。种子不是胤禛派人从滇南找来的,而是乌苏里让小农替换了一批良种。
系统提供的良种比之滇南的良种自然更加稳定,如今的玉米长得参差不齐,因着百姓不熟悉此种作物,导致玉米产量高不了稻谷多少不说,南方不爱面食。这玉米贮存也只有贫苦人家才会特地保存一些,但南方又潮湿多雨。种种原因,回来的人说这玉米不能交赋税,大多都是贫困人家吃,富庶之家只用来喂养牲畜。
乌苏里忽然发觉,推广种植还得推广它的吃法才行。
一日清晨,胤禛早早的把乌苏里喊起来,又亲自命冬梅替她梳妆打扮。乌苏里还以为是要外出游玩,可胤禛吩咐完,就自个出去了。
乌苏里在房间内等着,冬梅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悄悄附耳向乌苏里表明自己的猜测。乌苏里原本期待等待的心情,变得十分焦灼不安。
“庶福晋,您别忧心,也可能不是。”冬梅轻声安慰,“不过如果真的来了,您也不一定会伴驾,许是只能见一面。”
一个贝勒爷的庶福晋哪里有资格见圣颜,冬梅清楚知道这一点,但几个月她也看明白了。自己这位主子可有大造化,必不会止步于庶福晋。
这天底下再没一个能像她这位主子一样,懂得农事不说,还真就让她干成了!
约莫俩刻钟后,乌苏里就听见一群人高呼万安,数人脚步声依稀可听见,乌苏里设想无数种可能,怀着紧张心情等候在卧室内。
大约半盏茶功夫,苏培盛在门外低声喊,“庶福晋,主子爷请您接见贵客!”
贵客?!
乌苏里的心猛的一跳,一定就是清史有名的康熙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