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离开南疆
李草将军率领的军队全部战死！
而在同一天，程国年幼的国主程均始在大殿之前跟即将逝去的老国主一同望着旭日初升，充满希望的金光照亮了临风城辉煌的皇城大殿，威严的皇城迎来了新的主人，在一场腥风血雨过后的宁静皇城内，他踏上了他的王位！
而在此之后的岁月里，一个魁梧的老人出现在了南疆一座平凡的寨子里。
战死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陶钧带着几十名来没死的士兵回到了寨子之中！
奇怪的是程国并没有将他们召回，新任的戍边将领陆离礼貌的将陶钧等人拒之城外，无奈的陶钧只好把李草将军埋葬在了村寨边上！
杨三将军似乎知道些什么，他默不作声的回到寨子中，卸甲归田再也没有拿起过战刀！
自此，李草将军的英勇也深深震慑着每一个大大小小的南疆部落！
在南疆流传着一句话，不是风兮不是幡，将军骑马至南疆。
大概意思就是寨子里悬在高处的幡飘起不是风造成的，而是李草将军骑着马出了边城到南疆来了。
反而李草将军正逐渐被程国所遗忘。
小满走在小寨子古旧不平的石板路上，脑海中充满了疑问
他好奇为何程国不出兵，为何戍边将军不让回，若是李草将军没有深入南疆讨伐，而是率领着两万人马在南疆自立为王又会怎样！
夕阳打在南疆小寨原始而安宁的竹楼木屋上微微发红，似乎在诉说着关于南疆那血腥的过去。
他还这么年轻，心中总是对未知的世界充满幻想，他打算做一个冒险的决定，打算告诉爷爷他想去程国，他想去看看李草将军曾经呆过的地方，想去了解曾经发生的一切。
更重要的是他能感觉到外面世界的呼唤！
他渴望感受这个世界上他还没有感受过的其他东西，他想走更远的路，甚至去到比程国更远的地方，巫国，郎国，只要能想到的地方他都想去！
这个愿望在他心中愈发的强烈，就像一只鸟儿般渴望飞向蓝天，就像被缰绳拴着的马儿想要挣脱束缚！
余下老头的话在耳边回荡，“走吧，离开南疆，去书写你自己的故事！”
迎着南疆明媚的阳光，鸟儿在空中飞舞，茂密的森林绿意盎然，无尽的大山下竹楼摇摇欲坠。
他回到了家中，踌躇的打开了篱笆围着的院门。
爷爷坐在台阶上手上拿着酒壶，看小满的眼神已经有些惺忪，通红的脸上泛着醉意！
他看着小满走到他的身旁，烈酒让他有些迟钝，他偏过头准备好倾听小满即将要对他说的话！
“爷爷，我跟你说个事。”
小满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随意些。
“啊，我每天都做好了聆听的准备！”爷爷放松的表情带着醉意，看起来昏昏沉沉。
“我想去外面走走！”小满狡黠一笑说道。
爷爷微微一愣：“外面？”
他瞟了一眼阳光正盛的门外，随即反应了过来。
“嗯，”小满沉吟道。“程国之类的地方吧！”小满背着的手捏了捏衣角。
“程国？”爷爷闻言顿了顿。
他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道，“在寨子里待着不好吗，出去了可不是你想象中那般美好哦。”
“我觉得我在小寨子里只能平淡的过完这一生，我不要求能像李草将军那般伟大。”小满挑了挑眉毛故作轻松地回答道。
他在想爷爷可能会不同意。
没想到爷爷紧绷的脸突然一笑，他叹了口气望着小满道：“世世代代的人都是这样，长大了总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就算面对未知的前方也不会停止脚步。”
小满微笑着低下了头，这说明爷爷并不反对他的想法。
“余老头跟你说外面的世界很美好？”爷爷偏头随意问道，他似乎对小满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挺感兴趣。
“那倒是没有。”小满回答道。
他这么说主要是怕爷爷责怪余老头，爷爷可是出了名的凶，他生气时有种要杀人的乖戾！
爷爷摆了摆手，他欣慰的笑着转过头目光柔和的望着门外，仿佛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不是个坏消息，他淡淡的说道：“我知道男孩的心总会飘在远方，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
他转过头狡黠一笑，“我有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想着要四处闯荡！”
小满其实没想到爷爷会这么容易就答应自己的请求，此刻反而有些不舍。
他能感觉到从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爷爷仿佛就已经做出了告别。
他咧嘴一笑！“这么说您老没意见？”
他大手一挥大声道，“去吧，去外面的世界闯闯，爷爷没意见！”
“那爷爷，你得帮帮我说服我爹娘！”
爷爷轻轻一笑：“你放心，他们会同意你去的，这一点我向你保证！”
小满俊俏的脸露出灿烂的笑容，这么多年爷爷承诺过的事情就没有达不到的。
晚饭的时候。
家里点上了蜡烛，微弱的烛光照亮了房间。
金黄的光十分温暖，一家四口在这座做简陋的屋子里温馨惬意。
小满的母亲把热腾腾的饭菜端到了四四方方老旧木桌上，父亲曾说这个桌子是家里的第一件家具，是他的爷爷陶钧亲手做的，已有两代人在这桌上长大。
他的母亲是一个勤快的南疆女人，洗的发白的红色麻布衣服充满了朴实的温柔。
父亲粗糙的手扛起了整个家的生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种让他沉默寡言，和蔼粗糙的脸黝黑而沧桑，微光中他脸上的皱纹让小满有些心疼。
他的父亲虽然沉默但小满能感觉到他沉重的爱，他忽然感到自己有些不孝的心酸。
此刻他感觉开口是那么困难。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爹，娘，我决定去外面走走！”
拿起筷子的父亲愣了愣，黝黑的脸上眉毛往上挑了挑。
母亲惊讶的看着小满：“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我想朝着程国的方向走！”小满如实回答。
他的母亲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小村寨里，这里就是她的全世界，而此时听到儿子要离开她所熟悉的世界去到远方，她的眼泪忍不住在眼里打转！
“小满，你想好了吗？”母亲悲伤的望着小满问道。
“嗯，我想好了母亲，”小满抬起头看着他的母亲回答道。
看着母亲快溢出的眼泪，他的心里难受极了，他觉得自己有离开南疆的想法就是个错误！
爷爷轻轻叹了一口气低沉的道：“男孩子是要出去走走的，该有放手的一天！”
父亲不做声色的动筷子将菜夹到自己碗里吃了起来。
他没有开口说话，母亲摸着眼泪离开了四四方方的旧餐桌。
微弱的烛光中，父亲如岩石般的脸上皱纹更加的深刻！
“你的母亲只是担心你。”父亲低声说了一句后便再无言语
小满低着头心酸的吃完了这顿于与往不同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