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 谢谢你我的朋友,看点成年人……
“什么?”听完文森特的话,莱尔简直天旋地转。
这人看着老实,但他是懂编瞎话的基本法的,故事从她逃出实验基地开始扭曲。
“虽然我打伤了你的手,但你还是不计前嫌,从贫民窟把我救下了。”莱尔问:“是这样吗。”
她表情迷惑。
文森特脸色严肃,盯着地面,淡淡地说:“我贵族出身,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是一位富有教养和同情心的绅士。”
“像你这种一时失足的底层边缘人,抬抬手指的事,就让你这么不可思议吗。”他道:“你刚刚不是还说,我是个好人?”
“那、那然后呢?”莱尔被他无耻的说辞吸引了,坐在椅子上听他继续瞎编。
“我给你吃、给你穿,教你基本的礼仪文化。”他夹带私货,说:“告诉你什么才是礼义廉耻,让你从满脑子只有吃的直立猿,变成现在还有点样子的人类。”
莱尔悄悄握拳。
他甚至演起来了:“你的射击和舞蹈甚至还是我教的,我见过这么多人,就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榆木疙瘩。”
“喂。”
文森特假笑一声。
莱尔听得非常投入,她问:“那后来呢,你人这么好,又不计较我做的那些错事,我肯定会喜欢上你吧。”
“为什么我会和他扯上关系。”
“谁知道呢。”说着说着,他就开始冷笑:“可能你的人生需要刺激,以前你和希瑞在一起的时候,绿了我一次。”
“和我在一起之后,再绿我一次也不奇怪。”
文森特看见她怔了一下,被这样评价,两人之间的气氛并没有变得多怪异,反而平静得可怕。
莱尔靠在椅背上,慢吞吞地说:“不用这么看我,我觉得你分析得还挺对的,可能我搞这些事就是劣根性作祟吧。”
“我又又又劈腿了,那之后呢。”
她迫不及待地继续问:“我们俩为什么会一起去挑戒指?我看他刚才还挺喜欢我的样子,都要结婚了,他条件又比你好,我们为什么还会搅到一起呀。”
没有刻意阴阳怪气,但说的话就是让人听了不舒服。
文森特把她塑造成无情无义,随时可以背叛一段亲密关系,还有绿帽癖的无耻形象,但是话真的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又接受不了了。
总是无能为力,处在下风的这种感觉,让人烦躁。
他瞥她一眼,忽略掉情绪上的怪异,说:“你以为他这种人会有真心吗,他和你结婚不过是想给前女友找个名正言顺下来的理由。”
“我们俩关系不好,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文森特半真半假地说:“亲密的事,仇人一起干,才不会让人担心啊。”
莱尔点点头,指着他身上的衣服说:“可是你身上穿的衣服不像你的风格,是我给你挑的吗。”
这次换文森特愣了,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莱尔意味深长:“看来他还是没防住,我觉得这个是我喜欢的样式诶。”
他身上的东西还真全都是她选的,文森特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少往脸上贴金了,是你单方面的纠缠。”
“啊?”莱尔持续震惊:“这样啊。”
她说:“还挺像我的作风的,那我知道提亚特的真实意图吗?”
她若有所思,一副忧郁的样子,刻意把文森特往沟里带:“我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之后,一定是想着报复他才会又掉头来找你的吧。”
莱尔假惺惺地叹气:“毕竟我认识的人就这两个,希瑞又靠不住,有手段有实力的,也就你了。”
文森特对她的无耻心知肚明,但还是被她这种态度惊到了。
怎么可以有人在记忆全无的情况下,还能准确地说出自己的行动轨迹的啊,而且这么理直气壮。
“你真的失忆了吗。”文森特忍不住怀疑:“你刚刚在提亚特面前,可不是这样的。”
披着一副让人作呕的小白兔的皮。
“我就是遵照内心的本能和你相处呀。”莱尔说:“你不杀我,还救我照顾我,看样子我们俩还发展出了一些别的感情。”
她望进他眼里,后者没有躲闪,两个人的目光久久的交汇在一起。
莱尔倾身向前,文森特身体紧绷,没有向后挪。
“毕竟主管是我精挑细选的人嘛。”她笑着说:“当初我不就说了吗,希瑞和你订婚,都是我一手促成的,除了劝他对你好一点,连约会时间都是我帮他计划的。”
文森特咬着牙,半垂着的眼逐渐瞪大,眼睛里满是凶光,他现在不想后退了,反而向她逼近。
他喉咙发紧,说:“所以呢,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我们在讨论你的事情。”
“你被抛弃了,就想羞辱我找找乐子吗。”
她笑了一下,轻缓的呼吸声在他心上炸开,他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情,又因为她开始痛苦。
文森特下巴微抬,下颔线绷得紧紧的,用压抑的声音说:“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细节,你干脆全部都说出来好了,趁现在。”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次交谈和相处,就是将伤口反复撕开再等着缓慢愈合的过程。
他鲜少和她有这样安静交谈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冷眼旁观莱尔和提亚特的相处。
莱尔没有在意他随时会爆炸的状态,好像看不见他目光里的偏执,反而主动放低姿态,说:“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了,毕竟你发现得太快了。”
“这段婚约持续的时间太短了。”
她说:“你固然古板,但这何尝不是优点呢,我本想让你们关系稳定之后,再出现和你接触的。”
“接触什么?”他冷笑:“等我和他有什么之后,你再来更深入的羞辱我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莱尔表情惊讶:“我在你身上花费这么多心血,当然是想和你在一起啊。”
“什么?”文森特像被电了一下,连连后退:“说什么鬼话,别开玩笑了。”
“我喜欢希瑞,但是更欣赏你呀。”她把一直以来都埋藏着的真相,直白地摆到他面前:“一开始,你才是我的目标啊。”
“我很想和你们一起好好生活的。”她说:“如果那天在实验基地,你没出现就好了。”
“你干嘛要出现,给我惹出这么大个麻烦,还要去找提亚特那种垃圾。”
文森特的目光中带出疑惑和惧意,一些说不清白的情绪在他眼中翻涌。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还能这样说出来。”他手臂不自觉紧绷,一瞬间好像成了伤害她的罪。
“可是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啊。”她摊手。
在文森特紧张和愤怒的眼神中,莱尔散漫地把话题转移到别处:“你还没说我和你是怎么重新发展起来的呢,我肯定会报复提亚特的吧。”
文森特深呼吸:“对。”
“那你帮我了吗?”
“那不是帮助。”文森特断然否认:“那是报复,我等着你把他杀了,被追捕的那天。”
“唉。”莱尔忍不住叹气:“其实我杀他也算给你报仇了,希瑞跟我说过的,他一直压你一头。”
“我把他除掉,对你也有好处呀。”莱尔托着腮,轻轻地说:“搞不好你升职了,还能在我被追杀的时候,把我藏起来,是吧?”
“我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文森特说。
房间里的光线好到文森特能看清她每一个细微表情,她沐浴在光明中,却总在说恶魔才会说的话。
文森特皱眉,大腿上那块布料快被他抓出窟窿来了:“你快点去死吧。”
莱尔拍手:“好呀好呀,正好我也看他不顺眼,我再杀他一次,你会帮我的吧?”
历史又在重演,文森特恍惚地想,这和之前在茶水间里那一次相比,有什么区别呢。
他更狼狈了,他的心也更冷了。
有没有记忆,都不会改变这个人的内核。
文森特无喜无悲,甚至开始反问自己,是他做错了吗?那天晚上就不该出现在那间实验室里。
他扯了扯嘴角:“我当然会帮你,就像之前一样。”
什么共犯,什么看着她去死,那都是假的,虚无缥缈的承诺,摸不到抓不着。
文森特站起来,抬头凝视远处的防护罩,低声说:“防护罩的运转和维护,都由安保基地内的智能控制。”
“每两个月,防护罩都会在半夜风沙停歇的时候,关闭分钟,进行程序自查和维护。”
莱尔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帝庭对防护罩的控制很严格,因为关系到民众安全。”纹身转身看她:“我要你进去,把程序破坏,让它的维护时间变长。”
莱尔经历过,知道在沙漠里生存有多残酷,防护罩一关,城里受到气候影响,会直接停摆。
“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就算是提亚特……”
后面的话不用说,两人也心知肚明。
嘶,好歹毒的文森特,不光要送她和文森特上西天,城里这些公民的死活他是一点都不在乎啊。
莱尔:“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文森特叹了口气,灰色眸子像漫着大雾,说:“这还要感谢你的栽培和点拨。”
利益才是实实在在能握在手里的东西。
“你的同胞们呢?”莱尔问:“那些防护罩打开,势必会对他们的生活造成影响。”
文森特能感受到心中升起的犹豫,但他还是握着拳头说:“有什么关系?又死不了。”
“砂之海的废料和边角料而已。”他吐出一口气:“怎么,怕了?你喜欢的提亚特,你费尽心机扒上的人,就是这种存在。”
现在他只不过是朝着他前进而已。
“只要你能做到,药、金钱,我全都会提供。”
“哇哦。”莱尔说:“买命钱是吧。”
文森特眼里还带着挣扎,莱尔已经起身,对着他下逐客令:“晚点我会联系你的。”
他手里那枚袖扣捏得死紧,文森特沉默地走出她的房间。
奇利终于能爬出来喘口气了,他靠在床边,对她比了个大拇指:“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乱的场面。”
他指着自己的下眼眶示意:“你这是多久没睡了,黑眼圈都快掉到膝盖上了。”
他踩点踩了几个晚上,也没她这么夸张。
莱尔坐到他旁边,轻蔑一笑:“我这个年纪……血气方刚,我睡觉,我睡得着吗。”
她死鸭子嘴硬,脑袋一歪就枕在奇利肩膀上了。
没有安静太久,两人开始交流情报,莱尔说:“刚才你也听到了,药、钱,现在都可以拿到,逃亡路上,对法alpha的药,你列个单子出来吧。”
“之前你给我的那管血,我试过了,可以打开武器库。”奇利说:“支援的人马上就到,至于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他有些犹豫:“今晚可能来不及了,最快也要等到明天。”
莱尔:“要快,趁乱行动。”
奇利盯着她:“那你呢,你要怎么上去,婚礼黄了。”
没等她回答,奇利又问:“还有文森特承诺的那些药,你真的打算去安保基地?你要把药给我们,你有什么条件?”
她孤身一人,居无定所,那些东西搞到手也没有存放的地方,不如和奇利他们交换。
“当初的交易是,我帮你们搞定这批武器,你们协助我删除报告。”莱尔说。
她不是慈善家,现在她手上有更多筹码,她也没有忘记之前的周目中,巴特雷的催促。
就算奇利信守承诺,但是他不能保证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会舍命帮她。
莱尔眼睛微闭,他们组织那两个暗线的资料,她背得滚瓜烂熟,而且现在又多了希瑞这一条路径。
莱尔的手指敲击着地面,暗暗思索,删除资料还不算完,想在天上十六城定居,她需要更多的权限。
离开后她还需要更多的金钱。
“我需要一个不会被查的身份,我要在上面定居。”她缓缓地说:“钱、房子,和躲过以后可能的基因筛查。”
奇利表情为难,这超出他的权限范围了,他很难给莱尔做出承诺。
“巴特雷是你的上线,对吧?”
“可以这么说。”他点头:“她知道的东西更多,掌握的权限更大。”
“让她来跟我谈。”莱尔微笑。
上周目提亚特把庄园权限转移给她的时候,她调了巴特雷的详细资料,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她这样的混血,能保持清白的身份,还入伍成了索兰帝国的士兵,是有人在给她做担保。
帝庭的人。
奇利也学着她把头倒向一旁,叠在她脑袋上,他望着天花板,机械地说:“我会转达的,让她尽快来见你。”
两人挨在一起休息,莱尔闭上眼睛。
过了不知道多久,奇利突然问她:“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我们走之后,你又该怎么生活呢。”
“地卫01所有的遗民都会跟你们一起离开吗?”
奇利摇头:“不,也有一些人会留下,他们认同索兰帝国。”
他知道莱尔想说什么,既然这里还有别人留下,那莱尔就不是唯一一个不一样的人。
“你跟他们不一样。”他说:“你的报告虽然跟我们有相似的地方,但那不一样。”
“我们走了,不,或许说如果我走了,你就是这里唯一的异类。”他是最后一个纯血的地卫01遗民。
虽然做了义体改造,但不能抹灭他的身份。
莱尔打了个哈欠,笑道:“难道跟你们一起走,我就不是异类了吗。”
“不知道。”奇利抱着双腿,慢吞吞地说:“地卫01荒废已久,回去后会面临怎样的境况,能不能习惯,都是未知数。”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也不知道回去后,我能不能适应。”他有些许迷茫,觉得自己也没有劝她的立场, 想着想着,也没再说话了。
……
医疗室里,修整的几个人陆续离开,温顿撕开一袋营养液,小口小口地喝。
在这里没有人管束他,经过了这些事,他不愿意再遵守中央实验室的规定。
离开的时候在电梯里碰到希瑞,他强行将火气按下,手上没喝完的营养液被他挤爆,溅得到处都是:“晦气。”
话音刚落,希瑞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他侧身闪避,捏着鼻子说:“好臭,实验室消毒水的味道。”
温顿攥着手上的袋子,最后一滴营养液也流到地上,他面无表情。
希瑞不甘示弱:“公主殿下是刚从实验室出来就赶到婚礼现场来了啊?身上的味道有点熏到我了,你的随从都没有提醒你吗。”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层。
希瑞输出完,懒得去看他的脸色,转身就走。
温顿两步追上去,站在他面前,把黏糊糊的营养液袋子拍在他脸上,然后看着那个废弃袋子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温顿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
他看着自己的手,极尽嘲讽之能:“好痛,我赏过这么多人耳光,从来没有哪个omega的脸皮,像你一样厚。”
白皙纤长的手,微微颤抖,手心发红。
“跋扈。”希瑞也在发抖,他是气的。
温顿:“下贱。”
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但是温顿更着急,刚刚下来的时候他到处都扫了一眼,那几个恶心的alpha不知道去了哪里。
脑子里的记忆逐渐多了起来,他赶时间,要赶紧去布置一些事情。
不仅要防备班卓和提亚特可能的报复,还要找机会给他们捅刀子,让他们没空来找麻烦才行。
他的眼神从希瑞身上扫过,至于这个乡里o嘛,现在暂时腾不出手收拾,先让他蹦跶几天再说。
温顿脚步匆匆,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却不防被他扯住一头长发。
希瑞下了死力气,温顿倒吸一口凉气,痛得头皮发麻。
拽着对方的头发,看着对方不自觉仰着的头,希瑞肿着一边脸,居高临下地说:“你不会真以为打了我,还能全身而退吧。”
“贱o。”温顿手臂发颤,从医疗室出来以后,他的记忆里全都是血糊糊的一片,到处都是淌着猩红的血液,阴森森的、恐怖的。
漫天的血色刺激着他的脑子,借着甜腻的营养液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杀意,又重新浮现。
他觉得自己的大脑正随着希瑞的动作摇摇晃晃,他捏紧拳头,又紧张又激动。
不像看活物的眼神,冰冷又恐怖,刺痛希瑞的神经,他听见手里金发断裂的声音。
希瑞面无表情地说:“识相一点,离莱尔远点,她都不记得你们。”
“刚刚婚礼上她说的那些话,这就忘记了吗。”他盯着希瑞湛蓝的眼睛,说:“别这么贱,不要再介入别人的感情了。”
“她只记得我。”
温顿拧过身子,反手就掐住他的脖子,听见这样的话,心里像装着铁块。
他手上力气一直在收紧,希瑞脸色通红,早就因为缺氧松开了抓他头发的手。
他精心修剪过的指甲无力地在温顿手臂上抓挠,脑袋无力地向后倒着。
温顿的眼神冷冰冰的,明明受制于人被禁锢的是希瑞,他自己反而更像那个抬不起头的人。
“对。”温顿说:“你说得对,你提醒我了。”
他久久地凝视着希瑞,对方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了,他说:“我记得哦,你是她的朋友嘛。”
“朋友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对不对。”他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叹了口气,把另一只手搭在希瑞的肩膀上,笑着说:“我差一点就疏忽了,莱尔那边的事。”
“你是她的朋友,那么按理来说,也就是我的朋友。”温顿觉得自己脑子里燃着一把火,马上就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放在希瑞肩膀上的那只手转移到他脑后,温顿一只手掐着他,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像提着一只正引颈受戮的动物一样。
“既然是朋友,那么我会好好款待你的。”他手上松了一点,希瑞急忙大口呼吸。
他还不知道自己眼里写满了害怕和抗拒,看上去可怜的要命。
温顿笑了一下,手上的力气一松一紧地,仔细观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
希瑞抓着他的手,渐渐失去力气,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温顿咧着唇跟他一起蹲下,他打开光脑,让侍从和护卫赶紧过来。
“别急,我的款待,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伸手反复拍在希瑞脸上,侮辱意味十足:“这次我可不是毫无准备的来的。”
“侍从、护卫,还有专业的医生。”顿了一下,舔了舔唇,神经质地笑了一下,说:“我全都带上啦。”
“你很在乎莱尔,刚好我也挺在意的。”他看着对方眼睛里流出泪水,甚至好心的帮希瑞擦掉了:“上一次跟你在她面前吵架,我好像输了是吧。”
“像小孩过家家似的,但是我真的好生气啊,好丢脸啊。”
“不……”希瑞太阳穴上的筋一跳一跳的,艰难地发出气音。
温顿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说:“我很少有这种丢脸的时候,这世上,只有我跟她才是一样的,我不允许另外一个人让我失控丢脸。”
他从身上掏出一柄开着槽的小刀,在希瑞徒劳的挣扎中,直接扎进他脖子后面的腺体。
对方的哀鸣被掐断在喉咙里,只能随着痛苦一起咽进去。
希瑞痛到瞳孔缩成一个小点,然后又像涣散一样放大。
“搞不好这就是最后一次了。”温顿闻着他信息素的味道,喃喃道。
那些梦如果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再重来,不过没有关系了,经历了那么多次,温顿从中得到了一个教训。
人要把握时机,把想要的东西牢牢抓在手里才行,不然就会鸡飞蛋打,什么也得不到。
温顿松开手,仍由他瘫在地上,用脚尖拨了拨,说:“你之前在她面前挑衅我的时候很得意啊。”
温顿微笑,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是希瑞飘散的信息素味道,甜甜的花果香。
这时候一队穿着制服的人匆忙赶到,对温顿行礼,里面医生装扮的人看着现场的惨状,问:“殿下,是要给他进行治疗吗?”
温顿叹气:“蠢材,他有什么好治的。”
“信息素飘出来了,给他打一针抑制剂。”他用手帕捂住口鼻,哼着歌带着这些人往莱尔的住处走,扭头问:“我让你们带的器械都带了吗?”
“是的。”
希瑞被侍从架起来,温顿故意放慢步子,落后两步,笑眯眯地对他说:“你是点醒我的朋友,我带你去看点成年人该看的东西。”
希瑞脸色惨白,嘴唇一直在抖,半天才吐出两个字:“疯子。”
“唉,草包小o没见过世面,真可怜。”温顿叹气:“我给你的谢礼你还没看到呢,急什么。”:,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