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三战李重楼
路晴雪白衣胜雪,她的刀却像寒冰一样冷,冷的足以凝结伤口,杜衡就死在这把刀下。
李婉儿的倒很快,快到对方人头落地时,意识尚存,秦平见李婉儿生的俊秀,手中飞蝗石还在犹豫要不要全部发出,人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邹捷痛呼一声从屋顶掉落,胸前一处红色掌印。
俞子期目光转动,一前一后两名女子三把刀,额角流下一滴汗水,他放下手中琴,缓缓起身拜倒在地。
“两位女侠,手下留情,我只是个臭弹琴的……”
路晴雪没有理会,飞身跃上屋顶,提剑攻向玄天法王,凤纤纤早已加入战团。
李婉儿一刀将焦尾琴斩为两段,随后飞身跃上屋顶,俞子期慌忙逃走。
明月夫人、李婉儿、凤纤纤、路晴雪四人把守四个方位,团团围住玄天法王。
“这帮废物,连一个回合都坚持不住!”
明月夫人道:“玄天法王,你束手就擒吧!”
就在这时,忽听院中一阵哀嚎,俞子期被人一掌打回院中,众人定睛看去,见张虚行走了进来。
玄天法王惊异之色转瞬即逝,“你怎会出现在此,我那几个徒儿呢?”
……
天幼举起手中布娃娃,伸手抓向张虚行后颈,道长岂肯束手待毙,以攻为守,攻向李重楼。
对方竟会向自己出手,李重楼大感惊异的同时,双掌全力攻向张虚行,两人互接对方一掌,又各自退开。
李重楼后退数步,体内气血翻涌,却见对方安然无恙,面上却还露出得意之色。
“你……你怎会武功进步如此之快?”
然而不等对方作答,答案便已摆在他面前。
站在洞口处的天幼、天难两人同时回身,青竹竿、拨浪鼓同时攻向背后。
莫名闯入的神秘人双掌推出,瞬间震碎两人兵器的同时,又将二人击飞。
“好久不见了,神都龙王!”
李重楼不禁倒退数步,仿佛见到恶鬼一般,喊道:“你……龙侠怀……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龙侠怀大步走进墓室,笑道:“我是应该叫你神都龙王呢,还是叫你李重楼好些呢?”
李重楼目光转动,沉声道:“怎么称呼随你的便,我问你,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去太湖的又是哪个?”
龙侠怀环顾四周道:“这件事你日后自会清楚,先让张道长离开,这里我和你们交涉。”
李重楼颇为自负的整理一下衣衫,道:“怎么?你确定一个人能够对付我们五个?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龙侠怀毫不理睬,而是对张虚行道:“道长,你先回去,这里有我就好。”
张虚行自知在此无济于事,于是点头应允,大步离开,墓室中各人谁也没有阻拦。
见道长离开,龙侠怀才回头目光注视着李重楼,微微一笑道:“前辈这副面容倒是我见过最顺眼的一次,就是不知那疯病是如何治好的呢?”
李重楼冷冷道:“我这副面容千变万化,说到头还是与令尊脱不了干系,至于疯癫之症,承蒙玄天法王相助,才得到彻底医治。”
龙侠怀道:“昔日前辈疯癫之时,因祸得福功力大增,不知如今是否更胜从前。”
李重楼道:“哼,武功高低,你一试便知!”
话音未落,天命、天幼、天难、天残四人也已拉开阵势,李重楼也蓄势待发。
龙侠怀毫不在意,只道了声:“此间狭小,咱们到外面开阔处比较如何?”
“请!”
一个字刚出口,龙侠怀人已回到地上,玄天法王四大弟子担心他逃走,赶忙追了出去。
一道剑光闪过,四人衣襟各自裂开一道口子,抬头看时却见龙侠怀手里并没有剑,然而他们身上的确受的是剑伤。
刚一开局对方便漏了一手,四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第一个出手了,玄天法王走了上来,瞧见几人身上的伤口。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你果然已领悟剑道真谛!”
李重楼见对方进步如此神速,内心丝毫不乱,双掌运劲,仿佛有一个太阳凝聚在双掌间,怒喝一声,万丈光芒在掌中散开。
龙侠怀气度自然,左掌真气凝结为刀,右掌真气幻化为剑,般若刀、极意剑,刀剑纵横斩断万丈神光。
玄天法王四大弟子竟连眼睛都无法睁开,纷纷后退,当初在破庙里大放厥词的天幼,此刻双手遮住眼睛,躲到天难身后。
战至中途,李重楼掌势稍稍露出一次破绽,龙侠怀间不容发之际腾空跃起,借由一夕指法,一一击破对方掌风。
然而此刻李重楼微微一笑,真气同样化为剑气,拦腰斩向龙侠怀,此刻正处于下落之势,龙侠怀无法避开对方一击。
“原来方才只是故意露出一个破绽!”
一念至此,龙侠怀周身光芒内敛,瞬间收回所有内力,身子急速坠落,险险避开一剑,来不及反应,真气又瞬间凝聚。
这下反轮到李重楼慌了,对方能将如此庞大的内力收放自如,这一点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了。
“先天罡气!”
李重楼终身不娶,正是因为他修炼的武功之一,便是先天童子功,金刚不坏护体罡气。
龙侠怀在落地瞬间,将自身化为一柄剑,以自身真气御剑飞刺李重楼,无异于矛与盾之间的终极较量。
天难、天幼、天命、天绝四人,此刻又瞪大了眼睛,一刻也不敢错过这世间少有的终极决战。
姻缘峰上又一道光芒乍现,山下的百姓走在大街上,在这即将日落西山之时再次见到空中一亮,以为是晴天打了一道霹雳,却半晌听不见雷声,其中一人忽然指着姻缘峰顶喊道:“你们快看,那里在发光!”
众人见了又是纷纷跪倒,朝姻缘峰方向跪拜,有的甚至回家拉出家里人一起跪拜,然而那道光也只是闪烁了三两下而已。
李重楼和龙侠怀两人背对背站在那里,两人都没有一丝表情,反而双目都在散发着光芒,那是胜利的光?还是此生无憾的光?还是像山下百姓那般对神明敬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