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奇怪的画室
“为什么说是植物呢,因为它在生长?”
陆川完全没有在意震惊的两人,只是盯着那片黑色的东西慢慢缩小。
直至在墙上彻底消失。
他眼中带着疑惑,细细品味着规则中提到的字眼,可惜规则短到就一句话,信息都被隐藏了。
这就跟做数学题一样。
一道看似普普通通简短的问题,反而是最难解答的。
因为所有的相关性式子都需要自己去列,去推导。
错一个,全盘皆输。
当然,陆川没有这样的顾虑,他无非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小哥你太牛了!”
范德彪摇着头惊叹道,在他的印象里,陆川简直无所不能,就算是那个绝对无法匹敌,强大到神明一样的男人,最后也被他拽下了神坛。
更何况,怪谈发展到现在,能硬抗诡异生物的选手有很多,但能轻松揉捏他们的。
估计只有陆川一个。
“骇,每个人体质不一样。”陆川只是敷衍地开口。
“别高兴得太早,那东西只是暂时败退,我能感觉到它的源头依然还存在,就蛰伏在这座船上的某个空间内。”
“潜藏在暗处伺机吞噬猎物吗?”
深夜,走廊,一片漆黑的环境下。
他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就好像黑暗中潜藏着一双森然的眼睛,在贪婪注视他们。
“哈哈哈这不是有陆小哥你在嘛。”
范德彪打了个哈哈。
可旋即就被李沐辞泼了盆冷水。
“当你在某处看见了一只蟑螂,那就说明在不可知的某处地方,有着成群结队,密密麻麻的蟑螂群。”
“如果整艘船都在不知不觉中被这种植物侵蚀,你觉得陆川到时候来得及救你吗?”
范德彪打了个哆嗦。
“行了,别危言耸听了,既然害怕,今晚解决掉它不就行了。”
陆川笑笑,走出厕所。
看着漆黑走廊中那些紧闭的房门。
“走廊开关在哪?”
老范回应:“很诡异,刚才十点钟船到岸时,那个侍应生拍了拍手,结果整个船舱的灯都暗了”
那看来是没有了,陆川沉吟着。
“夜晚相安无事,大白天的倒是死了两个人。”
观察船上这些动物npc的种种表现,他反而觉得像是特意来保护他们这些玩家的。
陆川没想太多,随即指着临近的这几个房门问道:“这几个里面是什么?”
“左边那个是钢琴室,对门那个则是绘画室,右边的是小型影院,对面的是个仓库,仓库空间很大,里面堆的杂物特别多。
老范给出提醒。
“会不会是藏在那儿?”
“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去看过了,里面很正常,都是烟尘的气味。”
李沐辞反驳。
她好像就没有回过房间,一直潜藏在这。
陆川扫了一眼她的面容,不知道是不是他自恋的错觉。
这个女的似乎从两人见面就一直在观察他。
甚至是带着些许敌意的,话也比平时多了许多。
“刚刚角落偷袭的那一下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陆川将这个疑问搁在心头,对于李沐辞的些许提防还是需要的。
毕竟两人仅仅止步于认识而已。
“那接下来我们去哪?”
范德彪又问,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恐怖的黑色巨树吞噬全船的场景。
泡在满是核辐射的海水里,简直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变成什么。
陆川在这几个房间逡巡着。
“砌在墙上的陌生植物”
“砌在墙上”
“画?”
他忽然眼前一亮。
也没说话,径直朝绘画室走去。
“白天有人进过绘画室吗?”
陆川随口问道。
“呃,我也不可能一直盯着这些地方啊,反正我几次经过都没什么发现。”
范德彪谦虚了,他今天几乎转了一整天,除了舱外没走出去。
舱内的人和事都快被他观察烂了。
这才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
他虽然实力弱,但并没有想着摆烂拖累陆川。
既然陆川不想观察环境。
那没什么实力的他,唯有将自身所处的环境研究到极致,才有资本跟其他的人争那一线生机。
这或许,就是一个菜狗的觉悟吧。
陆川笑笑,推门走了进去。
打开灯,映入眼帘的就是七幅画。
看到画上的内容他眯了眯眼。
清一色的黑白色诡异画风,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川当先走了进去,从左到右凝视着那些画。
第一幅。
一群小黑人踩在一个人的身上,仰望着天空,那人宽大的像座黑色岛屿,周围一片白色,泛荡着黑色波纹,应该是水。
第二幅。
是前后两个人。
前面的那人通体白色,戴上一对翅膀正在尝试飞翔。
后面的那人通体黑色,拿着把体型数倍于他的剪刀,似乎在偷偷靠近前面的人。
第三幅。
一个巨大到膨胀的黑色小人,九十度鞠躬。
这一次小人有了小半张脸的表情。
竖着眉毛咧开嘴,看着颇为瘆人。
第四幅。
是条带缺口的环形流水线,一群小人在流水线前忙碌着。
环形缺口被一个体型大一号的黑色巨人堵住。
他做的事有点荒唐,是在撒尿。
一杯一杯的黑色尿液在传送带上传了一圈,最后,依旧还是以黑色的形态回到了他的身后。
若说前四幅看着还有点黑色幽默。
到第五幅就变得十分阴森起来。
是一条占了大半空间的狰狞长虫。
长得像蜈蚣,然而挂在它身上的那些黑色线条不像长足,倒像是带着倒钩的黑色獠牙。
不知道是不是陆川的错觉,他好像觉得这条蜈蚣上的长足墨迹未干。
还在向着周围的白色扩散。
第六幅画。
尸体,凋零的树桩,乌鸦,骷髅头,远处的黑色身影。
像是地狱。
第七幅画。
一半的黑色,一半的白色,人体器官零散地落在各处。
就好像奈何桥下的那条河。
“也不知道是谁画的,我白天来看了一眼,看完生理不适,就没敢再走进来。”
即使到现在,范德彪也是捂着眼睛不敢直视。
明明只有黑白两色,然而对他来说,每一幅画都像是活过来一样。
“陆小哥,你能看出来这些画的含义吗?”
“不懂,是主人的恶趣味吧。”
陆川哪有那么厉害,看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东西的含义,兴许对方就是这个风格的画家罢了。
毫无头绪之际,李沐辞口齿轻吐。
“七宗罪,是七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