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精神分裂？
六点钟一到，全球怪谈直播间同时关闭。
“欸，一夜结束，没得看喽！”
“各位，洗洗睡吧，明晚再会。”
“我那放飞自我的生物钟啊”
“川儿啊，姨姨一天看不到你就浑身难受！”
“冷锋要好好休息呀”
“老板加油【泪目】，你忠诚的员工正在焦急地等候您回来！”
“”
龙国怪谈指挥中心。
这会的会议室人员散去了一大半。
中央黑色的大屏前，周喆直就像个孤独的老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坐着，正安静地思考。
他的表情向来是那样古井无波，给人重于山岳之感。
“领袖，邻国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强烈谴责了我国陆川在副本内对他们的不公对待，并要求陆川向他们的金小基队长诚恳道歉。”
有个中年人忽然附耳过来说道。
周喆直无声笑了笑，手指甩了甩，示意他这种事情无需理会便可。
中年人颔首示意，退了下去。
“噔噔噔！”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那个暴躁的中年人推开会议室大门就大步走了进来，甚至还因为着急，打翻了一个杯子。
“守元，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一部之长，为人处世要沉得住气！”
周喆直略显责备的话让付守元脚下一顿，他深吸一口气，才慢慢走过来。
“领袖，陆川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这是文件，您过目。”
周喆直快速接过打开。
“当地治安所，街道，综合执法一同上门实地调查，连夜加班加点，先后询问了该小区一百五十二位居民。”
“同时梳理了他的其他社会关系网。”
“其中重点筛查了他家周围的几户邻居，他的学校老师及同学。”
“甚至就连他最常去的那几家文具店和图书馆，也进行了相关询问。”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精神病？”周喆直眉头微皱，语气中充满了困惑。
“对，精神病！”
付守元虽然同样震惊，但这么多人同时参与，如此庞大的工作量和数据汇总成这么一份精炼的东西，凭寥寥几个人的质疑，并无法推翻这个结论。
“经调查发现，陆川此人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他似乎常常幻想自己有个父亲，但实际上，他的父亲在五年前就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失踪了，档案上甚至都已经判定为了死亡，另外还有，他的母亲，死亡时间也是五年前。”
“这倒是蹊跷了。”周喆直翻开了几个重点筛查对象的访谈记录。
“文件编号001220391107”
“访谈人员：屈潇、符壮壮”
“访谈对象：邻居刘霞、王一统、王梓轩”
“访谈地点：临江市丰安区天临街道福源小区9栋903室”
“联系电话：185xxxxxxxx”
“访谈详情如下：”
“你好，王哥，刘姐，我们这边是街道办的，深夜打扰实在不好意思。”
“哎呦，没事儿，治安那边都给我老公通电话了，是为了隔壁小陆的事情来的吧。”
“是，那能不能请刘姐您详细说说这位陆川的详细情况。”
“那你们可能要失望了，你们也知道，我们这小区不算旧小区，大概建成也就七八年吧，我们搬进来也就三年，现在的社会不比以前了，邻居也不串门什么的”
“咳咳，你怎么又说开了，街道的同志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人家时间紧着呢，问完咱还有下一家。”
“没事的，刘姐，你想到什么说什么，只要是跟他相关的你都可以说。”
“哦，抱歉啊，我们知道的倒也不太多，不过啊，这孩子的确有点不正常。”
“不正常？能详细说说吗？”
“这孩子，周一到周五不在家，周六才会回来，一回来就呆家里，包括节假日寒暑假什么的几乎很少出门。”
“我们平时碰面不多，基本上一年可能都没一句话，不过有一次我印象特别深。”
“那是在两年多前，就是在电梯里，我带着我孙子轩轩下楼玩，正巧碰见他出门倒垃圾。”
“我跟他打招呼，他还腼腆地笑，我问他去干吗，他说他爸让他去倒垃圾。”
“等等，爸爸？”
“是啊，我也纳闷呢，搬进来也有大半年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他爸爸。”
“当时我也没在意，只当是他爸爸在外面忙工作，就跟轩轩他爸妈一样，得空了才回来看看孩子。”
“所以我们当时在楼下，轩轩玩了一会毽子，他说他不想玩了，想玩皮球，我们只好又回到楼上去拿。”
“结果又在电梯上碰见他了。”
“这小孩子实诚，问他什么他答什么，我问他是不是爸爸回来看他了，他说‘没有啊，我爸不是天天都有回家么’。”
“哎呀，一句话我就懵了，我天天在家带孩子，可从来没见着过904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所以这爸爸是他假构的？”
“哎呦，可不是嘛，之后出现的一幕真的怪吓人的。”
“我们一起在九楼下了电梯，刚走出去，这孩子突然笑起来了，跑过去站在他家门口，对着团空气说话。”
“说什么‘老陆你干嘛呢，别把我的多肉浇死了’这样的话。”
“我当时就吓坏了，轩轩当场要哭出来，幸好被我一把捂住。”
“后来还有一次，是轩轩他爸在教育轩轩，突然他来敲门，很吓人，他对着空气说话，然后劝我儿子不要打小孩，我们当时不在家，我儿子也不敢刺激他，顺着他说了一会话，等他走了连忙关了门”
“呼~从那以后，几乎就没说过话了”
“”
翻到这里。
周喆直没有再翻下去，他的眉心几乎凝成了“川”字，这份文件前后矛盾的地方太多了，但“精神病”似乎又是唯一能得出的科学回答。
要不然他无法接受现实世界也会有诡异事件的存在。
思考了一会，他翻开了另一份访谈记录。
“文件编号001320391107”
“访谈人员：林楠楠，叶亮”
“访谈对象：学校同桌石茗昊，班主任张灵悦”
“访谈地点：临江市丰安区光明中学三楼会议室”
“联系电话：135xxxxxxxx”
“访谈详情如下：”
“你好，石同学。”
“哇，小姐姐，你长得好漂亮啊！”
“呵呵，小弟弟你真会说话，首先很抱歉，半夜把你叫起来，耽误了你明天的学习。”
“学习？学个屁啊，我们一屋子九个人都没睡，那群混蛋现在正偷偷拿着我手机看直播呢！”
“咳咳，同学。”
“川子上电视了，我这老父亲很欣慰啊，对了，你们该不会事后把我偷偷带手机的事告诉老师吧”
“同学！”
“呃，怎么了大叔？”
“跟你讲个恐怖故事怎么样？”
“恐怖故事？笑话，川子的胆子就我一半大，你看他在电视里牛气的，我会怕”
“你的班主任就站在你身后。”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