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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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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迷蒙,烛火摇晃,嬴政原本黑沉的面色,变得和缓起来。

    “你若想拼酒,寡人便跟你拼一回,寡人喝一盏酒,你喝一碗奶,如何?”他挑眉笑着道。

    一旁的楚姬有些着急,小孩肚子小,哪里经得住这样喝。

    谁知道——

    “好,谁先认输谁是咳咳。”孙子。

    他差点就一口气莽出来了。

    嬴政似笑非笑:“咳咳是什么?”

    苏檀讨好的笑了笑,率先干掉一碗奶,豪气万千道:“阿父圣达贤明之名远扬,终有一日,四海俯首称臣,目光所向,皆是秦土!”

    见他说的好听,嬴政便没有追究,也跟着喝了一盏酒。

    在苏檀的想象中,奶又不醉人,还不随便喝,怎么也要把政爹喝撑。

    然而他才喝了三盏酒,就觉得随便晃晃肚子,就满肚子咣当,那些奶在胃里咣当咣当的晃。

    “再来?”嬴政举起酒爵。

    苏檀连忙摇头,一摇他就捂住嘴巴,惨兮兮道:“要晃出来了。”

    嬴政哈哈大笑后,才起身离去。

    等他走了,众人才松口气,代表着危机彻底解除,茅焦来到扶苏跟前,俯身作揖,一脸认真道:“臣谢公子扶苏。”

    若不是他出面,怕是他的结局和旁人一样,都是被斩的命。

    苏檀轻笑:“此番并不是为你。”

    到底是为了秦王政的名声罢了,他若是答应去雍城接赵太后,自然无事。

    政爹若是死扛到底,不愿意去,那他愿意背负这些恶名。

    说罢抬起茅焦作揖的手,便带着韩非离去。

    说到底,茅焦在他的请师宴上发作,属实叫人心中不虞。明明是件高兴事,却要借机出岔子。

    出了宫殿,韩非回眸望着走时的方向,低声道:“秦王,英明。”

    苏檀点头应下,他政爹当然是最好的。

    “老师也听出来了,阿父心怀鸿鹄之志,想要结束这五百年战乱,给天下黔首一个稳定的朗朗乾坤。”

    他歪着头,笑眯眯道:“老师喜欢太平盛世吗?”

    “扶苏前些日子出宫去,咸阳城郊好多黔首,我仔细的问了些人,都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想要安安生生的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日子也有个盼头,而不是今日征兵有去无回,明日征兵再问便查无此人。”

    “老师是想苟全性命于乱世,还是想救黔首于水火,还天下一个海晏河清,广辟天下黔首俱欢颜?”

    苏檀说完,刚好也到了宫门口,他躬身作揖,行完礼,这才转身走了。

    并不等韩非子回答。

    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用询问。

    答案不言而喻,就算有挣扎,有彷徨,最后还是会被绑在秦始皇的战车上。

    留在此处教导他读书,韩非子从此就被打上秦国客卿的烙印。

    这样想着,他回

    家的脚步愈发轻快了。

    名臣+1

    快乐快乐快乐。

    等回甘泉宫后,

    他又点开小视频,

    想看看关于秦汉的纪录片,毕竟纪录片相对来说,对于历史记载还是比较准确的。

    不过先前的纪录片中,他也发现了一个小问题。

    就是一闪而过的画面中,有黔首在卖南瓜。

    秦朝没有南瓜。

    他喜欢吃的南瓜饼、南瓜粥都没有。

    唏嘘一叹,他不禁想起先前看的一个关于朱元璋的文章了,说的是《朱元璋封伙伴》,说他幼时家里穷,经常吃不饱饭,所以他和小伙伴出去玩的时候,就会偷别人家地里的玉米、红薯,然后生火烤着吃。

    先不说他会不会偷别人家的庄稼吃,就说元朝末期、明朝未建立时,根本就没有玉米红薯,这都是朱元璋建立明朝后传入中国的。

    苏檀想着,嘴巴也跟着馋了。

    他起身来到门口,看着跟他手臂一样粗的玉米棒子,恨不得现在就掰下来啃两口。

    但是现在的玉米粒还没发育好,估摸着连一泡水都没有。

    啧,还有他馋的棉花、红薯、土豆……

    这都是民生大计。

    苏檀想想,回去练一遭碧月残金神谱后,这才洗漱睡觉。

    临睡前,他还默默念叨张良张子房和项羽这个楚霸王。张良年纪大些,估摸着这时候已经成年了,而项羽怕是尚未出生,他和韩信就错了一岁。

    到我碗里来,到我碗里来啊啊啊。

    睡前再做做梦,果然睡的格外香。

    第二日一早,尚未醒来,就被一双微凉的大掌从被窝里捞出来,王贲快活的声音响起:“快醒醒,快醒醒,该上课了!”

    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大王终于答应他们这群小伙伴跟着公子扶苏一起读书了。

    其实他就像一个人陪着的,但不提他人,他担心大王不会同意,只好便宜恬了!

    想想都生气。

    苏檀往被窝里埋了埋,懒洋洋的不想起床。

    “快呀~有新老师,还不知什么样子呢。”王贲满脸都是好奇。

    待两人赶到学宫后,众人已经到齐了,这会儿l正坐在书桌前,翻着书慢慢预习。

    “苏苏早呀~”

    “恬,早呀。”

    苏檀刚开始觉得,叫单字太过甜腻了些,现在叫习惯了,还觉得挺干脆清爽。

    而觉得苏苏这个往常他听惯了的词,变的甜腻黏糊了。

    人的感官,果然慢慢也会变化了。

    很快韩非就夹着书来了。

    众人起身作揖行礼,这才又坐下认真听课。

    韩非有语迟,说话比较慢,且略微有些结巴,但他条理清晰,说起话来,不疾不徐,别有一番温柔,就像是春日暖风一般令人舒爽。

    苏檀很喜欢听他讲课。

    韩非偶尔也会说起韩国来,说起的时

    候,神色间便会有一种怔忡。

    他在秦国的时间久了些,便已经发现,秦国若真有一扫六合的心,那韩国绝对首当其冲。

    等下课后,韩非珍惜的抚摸着书册,他低声问:“这些墨字都一样,不太像自己写的,是怎么做到的?”

    苏檀但笑不语。

    两人正在聊天,就见嬴政大踏步走上前来,他双眸晶灿,乐呵呵道:“给你瞧瞧!”

    然而一看他手中执着长剑,心中便明白过来。

    “剑做好了?”他歪头,心里也有些期待。

    这柄剑,如今是唯一的绝世神兵。

    “你看这上面还有水纹,真真漂亮极了。”嬴政面对兵器,有种天然的喜爱。

    苏檀看着,搓着小手手笑:“快,拿柄青铜剑来,斩着试试。”

    说到这个时,嬴政有些迟疑。

    这柄剑实在太过漂亮,他不忍它有丝毫损伤。

    苏檀摇头失笑,努努嘴道:“快试试,若是不成,再换换方子,也好叫老师看看你这武器的厉害。”

    于是——

    一旁的锐士拿了青铜剑过来,横放在木桌上,两侧压上砖石。

    嬴政深深吸了一口气,高高的举起剑。

    而众人听见说此剑能斩青铜剑,便好奇的围过来看。

    苏檀也有些忐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他两只小手捂着眼睛,一脸无心来看的样子。

    偏偏还要张开手指,露出眼睛来。

    嬴政不再犹豫,奋力一斩,就见下面的青铜剑应声而断,那整齐的切痕,很好的展示手中剑到底有多锋利。

    “哇~”

    “太厉害了叭~”

    苏檀惊叹不已,他恨不得上前亲亲这柄剑。

    然而嬴政却说利器伤人,不许他碰。

    一旁的韩非目瞪口呆,从未想过世间有这般锋利的剑,若秦国兵器尽皆如此,列国岂不是只能引颈就戮。

    “能给臣试一试吗?”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但是在王面前,除了侍卫,无人能负剑,他知道这样的请求很冒昧,但是不亲自试试,他真的不甘心。

    谁知嬴政毫不介意,反手将长剑递给他,甚至还帮着调整一下方才那青铜剑的位置,笑着道:“要换一把吗?”

    韩非摇头。

    他举起长剑砍下,就见青铜剑应声而段,他一介文弱书生,能有多大力气,能有多少巧劲,就连他都如此轻松,更遑论日夜操练的锐士。

    “秦国、必胜,六国毫无、反抗、之力。”韩非喃喃道。

    看着手中的剑,他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此剑,可是仅此一把?”

    苏檀笑眯眯道:“试验品罢了,铁匠的技能不大熟练,许是质量一般。”

    他这话有些夸张了,就算再好点,顶多也是百炼成钢,那得掌握好温度和时间,在这个时候有点强人所难,一时之间也没必要,这种成熟的铁制品,已经够在世界上

    横行霸道了。

    “阿父,先定个小目标吧,把六国打下来,再收羌笛胡音。”

    “我要看天山的雪,要看长白山的云,东海的大鱼和南海的椰子。”

    “椰子?何处?”嬴政迟疑着问。

    他倒是知道百越,但南海椰子便不知了。

    苏檀笑眯眯道:“一直往南不停走,翻过高山和长河,就会达到一座小道,在南越之南,那个小岛上椰子很多,还有雪白的沙滩,和湛蓝的海水,可漂亮了。”

    “而东海之滨,再往海里去,也有个小岛,岛上有金银,但其倭人恶臭,逢其必灭。”

    “长白山上有三宝,人参、貂皮、乌拉草。”

    他想想就觉得爽死了。

    嬴政反而呆住,以目前的目光来看,秦灭六国,已经是最远大的志向,他觉得天下就这么大了。

    “还可以更大,未来都是一家人!”

    苏檀笑眯眯道。

    嬴政满脸若有所思,就听扶苏又道:“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心胸宽广,冲鸭阿父~卷崽不如卷他阿父,只要你把这些地方都打下来,那我岂不是躺着就能……”

    他还没说完,躺着二字一出来,就见嬴政面色不虞,冷冷地盯着他,苏檀顿时消音。

    一旁的韩非忧心忡忡,所以你们志向这么远大,你们真的做好准备统一天下了吗?

    看着面前的天剑,他在心里点头,怕是早已经如此了。

    韩非心情复杂的告辞,刚一抬眸,就见一个男人正对他笑的满脸和善。

    “非。”

    “肃?”

    原来是休假回来的韩肃,韩非只看了一眼,就有些吃惊,短短几日,他竟有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精气神完全不同,整个人神采奕奕,像是被激发了活力一样。

    “肃,你……”

    吃了人参也没有这么精神的。

    在韩非震惊的目光中,韩肃爽朗一笑,温声道:“肃为报答公子扶苏的救父之恩,特加入他的食客,公子叫肃去参加锐士营,短短几日,便有如此变化,非,秦一统天下,已成定局,你要早日想想,如何让韩国的损失降到最小,如何让黔首不被伤害了。”

    韩肃说完,躬身作揖:“这是肃最后一次,站在韩国的角度上思考了,再有来日,若有不利秦之言,便是肃的敌人。”

    韩非有些愣怔。

    他这个兄长,性子温和,先前阿父回韩途中逃亡,他亦不声不响。

    没曾想,如今改变这么大。

    但是——

    他又何尝不是。

    在和秦王碰面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做公子扶苏的老师,原想着把他教好了,到时候他再离去便是。

    但当他越了解秦王、公子扶苏的为人和才干,他就越是觉得,这天下大势已定,非秦王不可违。

    “非,知。”

    他说罢,拱拱手便离开了。

    留下韩肃对着苏檀认真行礼

    ,笑着道:“当初刚见面时,肃身着白衣,口袋中空空,连阿父治病的银钱都拿不出来,全依仗公子好心,如今阿父已经痊愈,韩肃来投靠,得公子荐书将军,在麾下做一锐士,肃,心中感激不定,来日公子剑指之处,便是肃歃血之处!”

    苏檀点点头,看着他精神头确实很好,便笑着摇头。

    时下讲究士为知己者死,好也不好,都一根筋一样的轴,不用你怎么说,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多回家,看看你家妻子,她一个人在村里,到底不方便,你不若在城中找一小院,我教她个营生,没事做点活计等你,也省的闲的无聊,还能赚几个钱。”

    苏檀认真建议。

    夫妻俩在一处才热火,不管是不是因为他馋韩信,都希望那个女子也能好好的。

    韩肃顿时眼睛一亮,乐呵呵道:“肃已经看好了,就在大将军府后头不远,有个小宅子,托王小将军出面,这才盘下来。”

    这边非富即贵,时常有锐士巡逻,又在秦王宫附近,寻常宵小根本靠近不了。

    要不然他阿父和妻子两人一老一弱,他出门在外,哪里放心的下。

    “去,叫菽进宫来。”苏檀嘱咐一声,这才引着韩肃往甘泉宫去,一边道:“去吃一杯酒,尝尝我那的味儿l,跟你寻常喝的酒不一样,烈得很。”

    韩肃点头,秦地的酒,就像是秦地的人,都烈。

    然而当两人坐定,上了饭菜和好酒,他饮了一口,当时就惊住了。

    “这一口下去,从嘴里烧到喉管胃里,我好像都知道长在哪了。”他惊的不敢再喝了。

    实在是烈。

    一口下去烧得慌。

    苏檀摇头失笑:“那换一种绵柔醇厚的来。”

    这不同的粮食和不同的发酵时间,出来的酒味就不一样,他确实没尝过,但是闻过,味道不一样。

    这个酒没那么烈,隐隐还有些清甜甘冽。

    韩肃很喜欢,难免多喝了几口。

    “肃心中有话,想对公子说,肃心中亦有鸿鹄之志,男子汉大丈夫,当志在四方才是,整日里围着田间的二亩地,闲暇时还要劈构树皮来做纸,那日子过的,憋闷啊……”

    他喝多了,胆气上来了,说话就格外有力气。

    “如今跟着公子,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往后你一句话的事,这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韩肃抓着酒盏,昂头喝完。

    苏檀将菜往他面前推了推,笑着道:“你只要好好的在锐士营,往后一个上将军,也未可知。”

    他能教出韩信来,自己又能多窝囊。

    等韩肃喝多了,便叫锐士架着他送回家去见家人,免得回来这一时半刻,家人也见不到。

    苏檀自己坐在窗子前,捧着小脸蛋看天上的月亮。

    身处这个时代,方才明白,原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得已。

    时势造英雄,可有安稳日子

    过的时候,谁愿意过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苏檀想,希望他拿出的这些东西,能叫阿父早日一统六国。

    要不然年年有战争,年年没有结果,劳民又伤财。

    这么想着,他又跑到门口,看着那两株耸立的玉米。

    “天凉,公子且披上外衫。”一旁的寺人低声道。

    苏檀这才恍然发现,原来不知从何时起,竟隐隐能闻见桂花香了,那些细小的花朵,躲在绿叶间,散发着幽幽的香味。

    那岂不是代表着要收秋了。

    他这么想着,又看一眼散发着银辉的月亮,和被月亮照耀着的玉米,这才回内室睡觉了。

    第二日,下课后他就往甘泉宫冲,想要问问政爹什么时候收秋,他只知道大概,并不太懂时令。

    谁知一问就听嬴政道:“已经开始收了。”

    苏檀:!

    “去看看?”他道。

    毕竟这收秋,真的事关重大,关系着农家肥到底有用没有用的问题。

    现在对比是以一块十里地的庄稼地,三里地施农家肥,三里地按着往常的法子种,这样在咸阳城郊选了十块地,并且在周边的南郑等,也选了些地做试验田。

    “那去菽乳村边上那片地,那里有人看守,应当是最准确的。”

    嬴政低声道。

    两人既然决定去了,立马叫人套马车,当即就要去看。

    这么重要的事,总要亲眼看看才安心的。

    “阿父,我好担心。”他纵然知道农家肥肯定能增加一两成的收成,却还是非常担心,若是第一年没有变化,那这农家肥的推行,便会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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