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9章 杨娟儿与阿巴
叶小川等一众人,在龙门客栈的前面大堂里召开军事座谈会。
这是鬼玄宗内部高级领导的秘密会议,会议的每一个议题,都关乎着未来人间修真界的局势。
像徐夫子,天雨霹雳,包括玉玲珑的小跟班杨娟儿,都自觉的远离客栈。
昨天天女国的红羽军来到了龙背山之后,徐夫子的露天学堂,就从龙背山脚下的山阴处,被迫搬迁到了龙门客栈的西面空地上。
上学的孩童很多,前几日还只有百多人,这几日又增加了几十人,现在都快两百人了。
每个人都在很用心的读书,朗朗上口的读书声,这些孩子,就像是沙漠中的绿洲一般,给这座气氛肃然的古城,带来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天雨霹雳侧站在龙门客栈西面的一段废弃的土墙边,朝着露天学堂这边偷窥。
她们很羡慕这些人,可以在一起上学读书,一起打闹。
她们因为是连体人的缘故,童年的记忆并不美好。
母亲没死前,还有一个哥哥陪在身边。
母亲死后,她们的身边就不见同龄人了。
她们很想出去溜达溜达,和那些少年人玩闹,去看看南面的天女国的姑娘。
可是,她们不敢。
纵然她们是修为超绝的修真者,依旧无法消除内心的自卑感,怕自己的样子吓到别人。
这在以往的岁月中,已经有过无数次的前车之鉴。
没多久,二女就发现了在露天学堂的西南方向,一个长相还不错的年轻女子,抱着装着阿巴的大坛子,走到一处起伏的坡上坐下,看着南面尘烟滚滚的红羽军。
霹雳道:“天雨,那个姑娘就是长风口中的娟姨吧,我怎么感觉她与阿巴之间有故事啊。”
天雨瞪大眼睛也朝着杨娟儿与阿巴那边看了许久,她也不明白杨娟儿与阿巴之间的关系。
从长风口中套出来的话得知,阿巴以前并不是生活在罐子里的,是在长风出生前,才被打断了全身骨头塞进去的,算起来有十年了。
听说被装进坛子里,是因为他当年做出了许多了伤害杨娟儿的事情。
这几天,天雨与霹雳和长风阿巴混的很熟,二女也对这个罐中人很好奇。
有一次长风给阿巴清洗的时候,二人在一旁看到,在阿巴的已经眼中萎缩的身体上,有着很多旧伤。
这应该都是被杨娟儿折磨所致。
可以想象,阿巴当年一定做了极度伤害杨娟儿的事情,才会被杨娟儿如此折磨,并且塞进了罐子里。
但二女想不通,为什么杨娟儿不杀了曾经伤害过她的阿巴呢?为什么要一直养在罐子里呢。
其实,这件事不仅仅是二女想不明白,知晓阿巴身份与当年经历的人,大部分也想不明白。
杨娟儿可以说是恨极了阿巴。
开始杨娟儿没有杀死阿巴,其实想折磨他。
在阿巴被装进罐子里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杨娟儿每天都在他的身上种下各种各样的蛊毒,连教玉玲珑易容术,都是用阿巴的身体为试验品。
甚至,每天晚上,杨娟儿都一丝不挂的在阿巴的面前走来走去,让阿巴仔细的欣赏曾经被他百般摧残虐待的自己这具美己这具美好的身体。
杨娟儿不仅仅在身体上折磨阿巴,还在心理与对其折磨摧残。
但是,当年杨娟儿跟随玉玲珑离开万元山营地时,却意外的将阿巴也给带上了。
先是养在秦岭脚下的小村子。
后来养在龙门客栈。
玉玲珑过来看儿子时,杨娟儿只要有空,也都会跟过来。
她每次过来,叶小川与玉玲珑谈正事,她则抱着阿巴在沙丘上,或者龙背山的山顶上看着西域大漠的日出日落的美景。
如果在客栈留宿的话,她会将阿巴从独孤长风的房间里抱出来,与她同屋。
会给阿巴喂食,会给阿巴洗澡,会给阿巴清理坛子里的屎尿。
也会一言不合就对阿巴抽几巴掌。
这两个人的关系很微妙。
常人难以理解的微妙。
不过,似乎叶小川是唯一一个理解这二人关系的人。
所以叶小川这些年,对杨娟儿将阿巴这个废人养在这里,并没有任何一句的抱怨,在过往的几年里,叶小川偶尔还会和阿巴一起看大漠的日出日落。
只是,在和阿巴在一起时,二人几乎从不交流。
一个是不想说话,一个是不会说话。
都很安静。
阿巴已经很苍老了。
当年没被塞进罐子里时,他就已经有四十岁。
现在已经五十岁了。
罐子里的生活,令他的衰老加速,头顶上原本就不多的头发,已经有近乎一半都变白了。
他只是一个凡人。
十年来的罐子生活,令他的肌肉猥琐,身体畸形。
所有人都知道,他早就该死的。
但只有杨娟儿与叶小川才知道,他为什么还活着。
杨娟儿今天很美,风卷动着她的长发,几缕发丝挂在他的脸颊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唯一可惜的是,此刻的杨娟儿是易容状态,并不是她的本来容颜。
杨娟儿伸手,轻轻的用手指梳理着长发。
她忽然道:“这些女人漂亮吧。”
阿巴知道她说的女人,是指正在围绕龙背山展开操练的红羽军。
这些来自天女国的女人,大部分并不能用漂亮来形容。
至少五成以上的女兵,她们高大,强壮,黝黑,在人间她们有着一个统一的名称。
悍妇。
只有一小部分女兵,五官端正,模样俊俏。
阿巴看着南面的女兵,陷入了默然。
杨娟儿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最喜欢美女吗,如今看到这么多美女,就不心动?
想当年,你看到我第一眼,眼中便充满着火焰。当天晚上,你就钻进了我木屋,将我身上的衣裳撕碎,不论我如何痛哭哀求,你依旧没有停止,反而越发兴奋。
那个时候的你,对美人的身体,充满着野兽一般的渴望。现在,你怎么似乎对女人毫无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