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也一样很温和
晚上六点。
凯帝雅8楼,主要接待权贵富豪的楼层。
803包房。
秦檀和姜青抚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入房间。
房间内。
深蓝色天鹅绒宫廷沙发上,身着粉色西装的男人靠坐着,男人一张雌雄莫辨深邃俊颜,肌肤白皙的让女人都羡慕,狭长的丹凤眼藏匿让人看不透的暗光,左耳挂着银色十字架的耳饰。
若普通男人穿上这粉色西装必定显得娘化俗气,但穿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却多了几分妖艳绝色。
陆承握着手里的红酒杯晃动着,在他身后身侧守着四名体型魁梧的保镖,当他看到只有两位女士进来,眼底闪过一丝的诧异。
秦檀她自是见过,视线绕过她身后的姜青抚身上,眼底划过一抹惊艳之色,阅女无数他,即便她身着休闲装,但这腰身,这长腿,他都能判断出她这休闲装下包裹着多么极致优越的身躯。
还有那张帽檐下的脸,素颜如此精致,未施粉黛的红唇都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他的唇角勾了勾。
放下叠起的左腿,站起身,声音轻痞,“秦总,你可算来了,等你多时了。”
秦檀走上前,没有和陆承招呼的意思,直接坐在了对面沙发上,叠起长腿,从容淡定,“抱歉,让陆少久等了。”
虽抱歉着,但言语间没有丝毫要抱歉的意思。
“那我们就开始谈吧!”
陆承看着秦檀,随即低笑一声,目光落在站在秦檀一旁的姜青抚身上,“这位是?”
“我的助理。”
陆承又仔细打量看了一眼姜青抚,“原来是秦总的助理,气质果然非同凡响。”
他坐了下来,拿起摆放在茶几上红酒瓶,亲自倒了一杯红酒送到了秦檀面前,“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谈。”
半个小时谈判。
包间内的气氛格外压抑。
陆承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秦檀更不可能罢休。
所以两方绝对不可能达成合作共同开发,都想独吞下矿山。
“秦总,还真是抱歉,先来后到的道理我不懂,我只要最后的结果合我的心意,既然秦总这边出不起价,那不如就退出。”
秦檀冷笑一声,面对陆承的咄咄逼人没有丝毫畏惧,“看来陆总很擅长不择手段的强取豪夺。”
陆承眉眼依旧带着风靡万千的笑,他倚靠在靠背上,“gr能冲出国界在国际上高奢品牌中站稳脚跟,说真的这的确是一场壮举,我对秦总是真心佩服。
对于秦总这样的美人,我真的于心不忍的,我也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但利益当前,很多事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陆承的一番话,配上那一双含情的眼睛,看上去当真是自己被迫而为之。
秦檀面不改色,“那我要是坚决不呢?”
陆承一脸为难的样子,手指撑着额头,闭眼长吁一口气,随即睁眼,叹息一声,“不如这样吧,安哥拉我哪儿有一块钻石矿,我给秦总一个友情转让给gr如何?”
话落。
秦檀直接笑出声,笑得嚣张,笑得嘲讽。
片刻后。
笑声戛然而止。
秦檀目光幽冷的看着陆承,“陆少可还真的是大发慈悲,明抢我的矿场之后,也不忘赏赐点甜头,我到底该说陆少太善良,还是阴险狡诈,卑鄙无耻。”
陆承的脸色彻底暗了下来。
“秦总,gr要和陆氏争,你不觉得这是不自量力?我这是再给gr颜面,秦总难道看不出来……”
陆承话还没说完。
一杯红酒直接泼到了他的脸上。
一旁的保镖立马就要动作,被陆承伸手示意阻止,另一名保镖忙取出手帕递到陆承面前。
陆承伸手接过,不急不缓的擦拭脸上的红酒渍,“看来秦总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伸手。
一名保镖将一部手机放在了他的手上,眉眼藏着冷厉,“只要我这一通电话过去,gr什么也得不到。”
秦檀攥紧手指。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陆承这话的意思,来的路上她就接到了通知,矿场公司她一直派人压着不准任何人签合同,就在刚刚陆承的人已经到了矿场,她安排的人很难抵挡住陆承的人。
不是每一场谈判都是和平能解决的事情。
那端最后的结局取决于现在这一场的谈判。
“看来这位陆少爷很喜欢用强。”
说话的不是秦檀,而是一直站在秦檀身旁的姜青抚。
陆承抬眸,视线落在姜青抚身上,一双桃花眼含水似雾,还带着几分惑人的妖娆,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着什么,他薄唇勾了勾。
“我可不喜欢这么粗鲁的方式,我为人还是很温和的。”
姜青抚上前一步,帽檐落下的阴影遮挡住那一双清冷的眸子,“我也一样很温和,只要陆少怎么进场就怎么走,我保证让你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
陆承脸色一僵,随即笑出声来,“美女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像不太明白。”
“我的意思是……”
陆承身旁的保镖瞬间察觉到一股杀气,以极快的速度拦截住了姜青抚的出手。
陆承瞬间反应过来。
刹那间。
整个包间打斗声一片。
啪嗒。
不知道是谁将屋内的灯熄灭,偌大房间瞬间被黑暗笼罩。
包间的房门是防弹门设计,关上门之后,门外根本听不到一点动静,只听到屋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声音。
秦檀双手环抱淡然自若的站在门口开灯的位置。
十分钟后。
屋内的灯亮起,灯光驱散黑暗的一刻,屋内已狼藉一片,陆承的保镖已姿态各异的倒在地上,不知是谁的血迹沾染在了沙发上,全然已无还手之力。
陆承脖子上被一把刀刃比对着,脸色苍白,额头一滴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落下,睁大眼瞳惊恐盯着眼前面不改色的女人。
姜青抚手握着匕首,凑上前,“所以我的意思,陆少明白了吗?”
明明年轻又轻和的声音却裹着一层比寒冰还要刺骨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