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罪恶审判
听到她的话,刘队还挺高兴的。
他也没有多想为什么叶飘零要这样说,以为她只是信任认可他的警察身份而已。
谢婉与十几个女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谢婉为代表回道:“我叫谢婉,我们……我们是被拐卖来……”
这话一出,那三个做记录的警察蓦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震惊的看着她们。
只有刘队捏紧了拳头,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只有严肃跟怒火。
显然,他早就猜到了她们的身份。
都是女人,又浑身是伤,还很久没吃过饭,不是被拐卖是什么?
况且在他二三十年的警察生涯里,这种情况,他不是第一次见了。
没有理会刘队他们的反应,谢婉喝了口水又接着说道:“我们被拐卖在你们县的张家村,我被拐卖了十年,李姐最长,被拐卖了二十年,其他人最短也有三年,只有飘零,就是我身边的小妹妹,是昨天才被卖到张家村的,我们被拐卖的这些年里,过着猪狗不如暗无天日的日子,我们身上的伤,就是买我们那些人日复一日干的。”
这话落下,除了她和叶飘零外,其他女人都低着头,痛苦悲切的哭了起来。
刘队等警察眼眶也红了。
尤其是坐在电脑后面的女警察,更是气的想要枪毙了那些人。
“姑娘们,你们受苦了。”刘队等几个警察站起来,对叶飘零等人敬了个礼。
叶飘零没什么反应,靠在椅背上继续打哈欠。
其他女人哭的更大声了,谢婉眼睛也湿润了。
是啊,她们太苦了,也终于有人看到了她们所受的苦了。
刘队等几个警察重新坐了回去。
刘队对女警察投去一个眼神。
女警察立马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敲了起来,“查到了,我们县确实有个张家村,位于平安镇牛头山,牛头山是我们县海拔最高的一座山,山上有多处悬崖,悬崖之间靠吊桥来往,其他上下山的路隐蔽又险峻,一到刮风下雨天就无法通行,张家村就在牛头山的山顶,据说是抗战时期为了躲避战乱搬到那里的。”
刘队皱眉,“以前躲避战乱搬到深山的村是不少,但上个世纪改革开放后,国家就鼓励这些村搬回原址,或搬到容易到达的地方,方便发展。”
“是的,资料上显示,张家村民风彪悍,思想落后,且不愿与外界接触,拒绝了平安镇政府好几次的搬村劝说,为此还跟平安镇政府发生过武力暴动,所以久而久之,平安镇政府就不再管他们了,别的村都已经发展成了新农村,只有张家村还停留在过去,据说连电都没有通全,也正因为如此,张家村长达几十年的人口买卖才一直没有被发现。”
刘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审视着叶飘零等人,继续问道:“姑娘们,你们还没有回答我,你们身上的血是哪来的,是你们自己的吗,还有,你们又是怎么离开张家村的?”
“当然是在张家村的人死光了之后离开的啊,这些血就是张家村那些人的。”叶飘零牵了牵身上的衣服,笑眯眯的说道。
刘队等警察瞳孔地震。
“你说什么?张家村的人死光了?”
“对啊。”叶飘零撑着脑袋,转着面前的一次性纸杯,云淡风轻的回着。
刘队眯眼,“他们怎么死的,被你们杀死的,你们杀了他们,所以你们才能跑出来?”
“怎么可能!”叶飘零直起身子,毫不畏惧的对上他黒沉的目光,眨了眨眼睛,“我们都是弱女子,哪有那个力量杀人啊,我们虽然有十几个人,可张家村总共有一两百人啊,恐怕还不等我们靠近他们,我们就先被他们反杀了,再说,除了我和谢婉,其他人都跟狗一样被他们栓在屋里,连房间都出不了,怎么杀人?不信你看她们的脖子和手腕。”
那十几个女人还真把脖子手腕和脚腕露出来给刘队他们看。
看到她们身上的铁链锈迹和绳子捆绑的印记,刘队就知道叶飘零没说谎。
他早年是干刑警的,身体受了重伤才转为普通民警的,所以看得出来这些姑娘身上的痕迹,不是短时间造成的,而是长年累月留下的。
“现在信了吧,所以我们根本没那个本事杀他们,也没那个胆量。”叶飘零吊儿郎当的摊手。
谢婉她们也连连点头。
刘队看着她们,“可我看你们胆量挺大的,说起张家村死光了的时候,一点儿不适感都没有,还笑嘻嘻的。”
“他们都是坏人,是伤害我们的人,我们不该笑,难道该为他们哭吗?”叶飘零歪头,很认真的问他,“刘队,如果你是我们,你是该笑还是该哭呢?”
刘队噎了一下。
那还用说?
肯定是笑啊!
不过他是警察,这样的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刘队不说话,看来刘队的答案跟我一样,为刘队鼓掌!”叶飘零笑的很开心的鼓起了掌。
谢婉她们也跟着一起。
其他三个警察都低着头憋笑,只有刘队黑着脸,连忙叫停,“行了,叶小姐,你还是赶紧告诉我,既然不是你们杀的,那到底是谁杀的吧?”
“是一群正义之士。”叶飘零两手捧心,星星眼崇拜的说:“他们戴着面具,穿着斗篷,那么威风,那么强大,那么……”
“叶小姐!”刘队语气严厉的叫停她,“这是严肃场合,请你认真回答。”
“我很认真的回答啊,不信你看我真诚的眼睛。”叶飘零微微往前凑了一下,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我说的是真的,你要还不信,问她们。”
“飘零说的没错,确实是一群黑衣人。”
“对,他们说他们是一个叫做罪恶审判组织的人,专门审判犯罪的人,尤其是人口买卖的,是他们重点审判的对象。”
谢婉她们连忙接话。
对面,一个年轻气盛的男警脸色难看的拍桌,“岂有此理,什么罪恶审判,这根本就是变着法儿犯罪,这个世上能审判犯罪之人的只有法律,他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