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我只是想给全天下男孩子一个家
思长抉最近没有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杀人放火的大事来叨扰,他整个人都精神焕发,头发都开始长了。
他就说不可能是自己的原因!他分明年轻的时候也是一翩翩少年郎!果然就是这个位子害的!等穆桐元婴之后自己立马退位!
他正在研究不知道有没有根据的“按摩生发法”,被黎央敲了门。
“师伯!少弦他们在哪?”
思长抉太入神了没有发现,慌忙收下手里的书按住书名:“啊?被书院的一个小子带走了,听你二师弟喊他忍冬?”
都是孩子,喜欢乱跑很正常,让他们去玩玩,到了秘境就得待上一两个月了。
黎央也没在意,回去接着捋穿越的事,还有江珩舟说的原著。只是感觉缺了几条线索,所以一直不太明了。
先不提他说过的栖云书院的女儿和小师妹的情敌关系,他们也去过书院了,一点水花都没有。
想想也不可能有正常姑娘看得上归屿。总之她不信那只傻狐狸能灭天衍宗的门,它连撬开自己房间的门都费劲!可爱还是有的,其它一点都不行。
江珩舟又没有对她说谎的理由…到底是为什么呢?
司徒渺去成衣铺选衣服,按照在场所有人的审美,直接从婴儿选到十三四岁,各色粉色嫩黄色的蓬蓬裙,全身都是飘带和蝴蝶结,总之不太像是真人穿的。
她抱着衣服彻底把哥哥抛之脑后,心里只有乖乖软软的漂亮小侄女。
之后又给忍冬选衣服,他很激动,抱着一件石榴色长裙,郑重其事握着宫少弦的手上下晃了晃:“宫姑娘,麻烦你了!翠玉楼的花魁前些日子嘲笑我身段不好,我今日一定要艳压她!”
宫少弦:…啊!这奇怪的胜负欲。
“我尽量。”
忍冬自称剑道花魁,当然可能是因为剑修里也没人想和他抢这个称呼,但是他显然不满足于此,妄图和真正的花魁争奇斗艳。
结果惨遭打脸,前赴后继,屡败屡战。
虽然一次都没赢。
他嘀嘀咕咕:“胸口这里是不是要塞点东西?”他目光直直对上了正在啃馒头的端木槿。
片刻后,忍冬挺了挺胸走出房间。
翠玉楼,茗香姑娘正坐在一间包厢弹琴,楼下围坐的宾客沉浸在悦耳的音乐中,满脸陶醉。
突然有个侍女走到茗香耳旁,憋着笑低声说了两句话。
琴声戛然而止,茗香眼中闪过几丝宠溺和戏谑,真是…孩子心性,这么些年了还没放弃呢。
她语气愉悦:“茗香今日有旧友拜访,就先恕不奉陪了,改日补给诸位。”
客人虽然有些失落,但也并未强迫。
房间内,沐天择嘴角都快压不住了,贴着的假胡子一抖一抖的,一会换一张脸,不说话的话看不出来是他。几个人站成一排一块笑,肩膀一耸一耸。
茗香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七八个人,手里拿着宣纸笔墨,排成一排走进来,依次坐在长桌上,沐天择一口一个姐姐喊得亲热。
“茗香姐姐近日越发漂亮了。”
茗香一指头戳在他额头上,显然一听声音就认出来了:“就你嘴甜。”她长裙垂落,坐在主位,支着下巴看扮成女装的忍冬:“小冬儿,老规矩?”
忍冬昂了昂下巴,非常自信:“没错,这次我一定要打败你!”
然后江珩舟他们站在后面围观了一场…差不多可以说是碾压的比试吧。忍冬化成女装顶多算得上是静态美人,一说话就崩了,更不用说刻意去演。
评委团收了打分表下去,还不忘说他两句:“馒头太大了,不称你,下次换个小点的。浪费!”
“第二十三次了,下次再来别忘了带点特产。不然我可不干白活了!”
“还有,走路的时候不要扭屁股,你去街上多看看…哎呀算了别看了,好变态!”
“你是不是晒黑了?这个颜色跟在锅里炒过一样…姐姐这里有美白秘方,你要试试吗?收费。”
忍冬:…
他一脸悲愤,“不需要!”他才不要对手帮忙,有生之年他一定能赢一次!
司徒渺不明白他莫名的胜负欲,但她尊重,他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可能是特殊的心境修炼方式?穿女装让其他人以异样的目光看他,借此锻炼强大的心境吗?
剑走偏锋!奇思妙想!她想,要不自己也试试?
沐天择看完了乐子,他们又去斗兽场玩了一会,还有,果然美食都在犄角旮旯里!没有当地人带着根本找不到!
不夜城有个地方叫引枝春,是特意开辟出来供年轻男女玩乐的地方,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相亲市场,很多小玩意挺有意思。
在一棵姻缘树下,一个老婆婆摆摊卖同命锁,老人家和蔼可亲:“只要买了同心锁,夫妻恩爱永不分离——”
剑修的特点之一:不解风情。忍冬拿起来那个小巧的锁翻来覆去看:“哪有人愿意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绑一辈子的?这东西真的卖的出去吗?”
而且他确定不是什么灵物,就是普普通通的锁啊?怎么会有人寄托一生于死物上。
老婆婆笑笑不说话。
旁边响起一道声音,“婆婆,来…嗯,四十八对!”
老人熟练收拾数数,然后放到一个竹筐里:“姑娘,竹筐送你的。”
昭禾拿着东西心满意足走了,端木槿似乎认出了她,这种事情超出了格外单纯的小师妹的心理认知,她不自觉喊住了人:“昭禾姑娘?”
昭禾扭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认出来了:“你好?”
端木槿不怎么好,她不理解:“你这是?”
昭禾拎着手里的竹筐,一脸真情实意:“你说这个?我不是渣,我只是想给全天下男孩子一个家!”
身后一群单身狗齐刷刷沉默,婆婆倒是开明,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冲业绩:“姑娘长这么好看,多找几个怎么了?”
然后几个人就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迂腐了,端木槿想起来上陵好像是有男的家里养好几个姑娘来着,她一拍手:“有道理啊!”
江珩舟一个现代人,突然觉得自己跟坟里刚刨出来的一样,比开明上不如老下不如小。
他和宫少弦还没想明白,司徒渺先迷糊了,她喃喃自语:“还可以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