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老爷的心是榴莲,心尖上站满了人
真要打起来了,对面的魔修可不会顾及百姓的死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否则对方一言不合压倒了她,百姓自杀死一个就完了!
现在要么撑到魔修离开,要么等待救援。
端木槿看着对峙的两人,飞身上前就要去追,被宫少弦厉声喝止:“小师妹,回来!回去找你师姐!”
她可没忘了端木瑾是女主,体质不同!稍微不在她面前,谁知道能搞出什么乱子来?
端木瑾乖乖听话,回去摇人。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没别的办法了,继续拉吧!
她面色狰狞地拉,没了意识的百姓和魔修面目狰狞地听。
不知道多久,萧声终于渐渐减弱消失,她也感受不到一丝魔气了,对方应该是离开了。
宫少弦终于回神,看着周围一堆盯着自己的百姓,她脱力一般往后倒去,倒在墙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比她自己还值钱的二胡被扔在一旁,看着有种街头艺人的感觉。
似乎尘埃落定。
就像被定格的画面又重新开放一样,百姓又开始各忙各的事情,只是有几个有些疑惑。
“咦?这把刀怎么在我手里啊?”
“谁扔的石头绊倒我了?!”
人群喧闹,吵吵嚷嚷,没人知道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几乎要死的危机。
人潮涌动,但是显然有人听到宫少弦拉的曲子了!
她坐在地上出了一身汗,不住喘气,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有褶子,整个人狼狈的要命。
她心想,可惜啊,刚刚没人看到她那么帅的一面。
有几个妇人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往她面前扔了几个铜板。
“姑娘,不好听,别拉了,赶紧回去吧。”
宫少弦:…
宫少弦:!!!
她现在不召武器了,但还想骂声卧槽,然后再来首雪花飘飘。
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师门很穷,铜板能买包子投喂小师妹,她吃的好多的。
她捡起地上的铜板放起来,歇了一会儿,终于有些力气站起来走了。
另一边,黎央和江珩舟也在一家官员家里。
说起来好像死的十七个人都在朝廷上有品阶任职,真的只是巧合吗?
难道那魔仇富,专挑有钱人杀?
她现在也挺仇富的。
黎央特意支开其他人,问受害者的夫人:“夫人,您仔细想想,您丈夫死亡的那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这家的男主人死在自家床上,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尸体都僵了,把夫人吓了个半死,丧事办完之后还许久没有缓过来,如今还需要吃药调理。
被人突然问到这些事的时候,女人心一惊,又开始害怕发抖。
江珩舟柔声安慰道:“夫人,别怕,你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等我们抓到了凶手,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女人绞紧了手帕,紧张兮兮的,“我…我不清楚!我不清楚他是怎么死的,我就躺在那,第二天早上他就没了!”
女人似乎极度急躁不安,脸色很不好,最终还是说了,“那天晚上,睡觉之前他他他没有碰我,但是晚上他睡着的时候,他好像好像做…做…梦了,梦里一直在喊一个女人的名字,我也不知道那是谁。”
江珩舟了然,“春梦是吧?”
女人点点头。
黎央问:“他喊的什么名字?”
“阿…阿玉。”
“夫人,您认识这个阿玉吗?”
夫人极度不安,摇了摇头,“不知道,夫君说,女人不需要知道太多,在外面的事,都不和我说的。”
她好像有些尴尬,想说些说不出口的事。
黎央看着她为难:“有些事你不想说的话,最终还是会有人来问,其他人的也还是会说的。”
那女人终于开口道:“我们两个是协议成亲,我爹娘逼我嫁人,他说婚后不会碰我。他…他有喜欢的人了。”
“你知道他喜欢谁吗?”
女人似乎说不出口,但是前面那么大的秘密已经说出来了,其他的话也不算什么了,反正丢的不只是自己的脸。
“知道,好多个。可她们都不叫阿玉,有母亲房里的两个丫头,韩将军家的一个庶女,还有寻仙楼的两个花娘,桃花巷一家果脯店家里的女儿,还有…”
老爷的心是榴莲,心尖上站满了人是吧?
江珩舟脱口而出,“真他妈渣啊!”
看样子夫人知道的不全,这不,梦里喊的这个小玉夫人就没听过。
这是娶了一个在家里应付母亲,然后在外面一生全靠浪,最后把自己浪死了?
他突然想骂声活该,但是在受害者家属面前这样说好像不太好。
问得差不多了,二人就离开了。
黎央刚出门就撞上了跑过来的端木瑾。
端木槿不知道师姐在哪,她还没学寻人的术法,刚刚跑回去找闻渡,他果然还老老实实的在原地等着。
她记得闻渡是会推算东西的,就直接问他,“你快算算我大师姐在哪?”
闻渡在那里掐了一会,给了她一个方向,她也没管闻渡和小狐狸,着急忙慌的就跑出来找师姐了。
“师姐不好了,三师姐遇到麻烦了,古坊街有魔修!”
二人一对视,拎起端木槿就开始往前飞奔,走到一半撞上了回来的宫少弦。
她此时看着更狼狈了,头发粘了一脸,还有汗。她一扶手抹掉脸上的汗,喘着粗气,道:魔修跑了,先回去吧,哎呀妈,累死我了!”
端木瑾还记得闻渡在原地等着,就带着江珩舟回去接人,其他几人先回茶楼。
等他们也回去,阮清漓已经带着洛徵羽等着了。
阮清漓的脸就是通行证,上陵禁空,不让飞行。
这条规矩在阮清漓这里等于没有,她一路飞一路问。到了门口,别人看到她的脸,连禀报主子的必要都没有,直接放进去。
就问什么全招,没人得罪得起长公主,在他们几人还磨磨唧唧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时候,阮清漓已经搞定,把几家问得差不多了。
她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喝了口茶。
斜睨了他们一眼,真的只是单纯看一眼,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莫名其妙感觉被鄙视了。
宫少弦推开门,整个人直接飘过去,“有没有人来桶热水?我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