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汉故征西大将军南郑侯之墓
听到姜坤说山洞中没有什么东西时,包括陈景在内的众人都以为是空欢喜了一场,却没想到当即就峰回路转,姜坤又发现了山洞最里面的墙壁上刻得有字!
估摸着是他刚才只顾着看山洞中有没有放着什么东西,而忽略了墙壁上的字,也得亏山洞不算大,姜坤最后还是看到了。
听得陈教授的指示后,姜坤立刻举着手电靠近了那墙壁,发现上面刻的隶书,他虽主要是负责勘探任务,但好歹也是考古人员,自然是认得隶书的。
于是,他另外一只手拿起对讲机,从上到下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了墙壁上的隶书。
“汉故征西大将军南郑侯之墓!”
这些字念出来后,姜坤自己陷入了震惊之中,而在山神庙外的众人的反应也和他差不多,俱都失语,满脸的震惊。
山洞墙壁上刻的字,明显是墓碑文体啊,大青山古墓的墓碑居然在山神庙里面的山洞之中!?
要知道这里距离大青山古墓所在的位置是有相当一段距离的啊。
不过,想到那守墓人当年以庙祝身份长期待在这山神庙里,这似乎也是正常的,想来应该是墓碑在这里,所以才后来才有了山神庙。
要知道按照陈教授所说的,这山神庙的建筑风格应该是明末清初,那就可能不会是和大青山古墓同一时期修建起来的。
细细想来,应该是明末清初时期天下大乱,当时大青山古墓的守墓人担心古墓被人发现继而被一些乱兵或是军阀强行挖掘取走里面的陪葬品,所以刚才把墓碑隐藏了起来,而后在外面修建了一座山神庙。
这隐藏之法倒是和结绿的隐藏之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利用了古时人们敬畏鬼神的心理。
“汉故征西大将军?”这时,一个考古人员回过神了来:“我记得汉朝好像没有这个官职吧,只有征西将军啊。”
稍顿,他又说着:“而且南郑侯又是什么人?”
就在他说话的档口,陈教授似是已经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些了然之色,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
“是魏延!”老陈忽是满脸激动的一拍大腿,开口说着。
“魏延?”那发出疑问的考古人员转头看向老陈。
“对,魏延就是蜀国的征西大将军啊,同时他的爵位就是南郑侯啊。”老陈很是激动的说着,言语中也能听出他对三国时期的历史真的很了解,至少是超过那位疑惑的考古人员的。
不得不说的是,兴趣确实是人最好的老师,老陈因为喜欢三国时期的故事,再加上这些年重病也做不了很多事情,因此这没事儿的时候也就只能看看《三国演义》,《三国志》之类的书了。
尤其是后者《三国志》,这可是二十四史之一,是正史,里面的内容真实性不是《三国演义》这部实际上是小说的作品可以比的。
故此,老陈能这么快反应过来征西大将军和南郑侯是魏延,倒也并不奇怪。
“原来如此。”那考古人员点了点头,便也激动了起来:“那这样的话,大青山古墓的墓主人身份咱们就能确定了啊。”
这边,陈景也是满眼的思索和恍然之色,刘备建立的国家后世多称其为蜀汉,但实际上在当时刘备可是自认承续了汉朝正统的,因此整个蜀汉的文臣武将自称汉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如果墓主人真是魏延的话,那我之前的推测就没有错。”这时,林强也激动又高兴的说着。
“嗯,你确实没有推测错,魏延在历史上确实可以说是死于政治斗争。”这时,陈教授也终于开口说着,言语中也认同了老陈的说法,墓主人或者说那墓碑上写的人真是那所谓‘脑后生反骨’的魏延。m
闻言,陈景也想起了一些关于魏延的资料,他虽对历史不算精通,但对三国时期的一些知名人物还算了解,主要之前因为大青山古墓墓主人身份成谜的原因,他也抽空查阅了一些相关的资料。
魏延,生年不详,死于公元234年,字文长,义阳人,蜀汉名将,其人深受刘备器重。
和《三国演义》中讲述的不同,魏延可不是投降的刘备,而是在刘备还没有发迹时期就早早跟随了他。
而在后期刘备入川时,魏延因有着战功,被升为牙门将军,待刘备攻下汉中,又被提拔为镇远将军、汉中太守,成为独当一方的大将,镇守汉中十余年。
再往后,刘备当上皇帝,魏延被封镇北将军,随同诸葛亮北伐,拜凉州刺史,封都亭侯,曾在阳溪大破费瑶和郭淮,且在其后打算亲率兵马由子午道袭取关中,仿效韩信故事,与诸葛亮会师潼关,遭到谨慎的诸葛亮反对,这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子午谷奇谋了。
不过据说魏延的性格孤傲,与蜀汉的长史杨仪不和,在诸葛亮死后,两人矛盾激化,相互争权,但最终魏延败逃,为马岱所追斩,并被夷灭三族。
这些资料中,有着一个关键点,那就是魏延非常受到刘备的重视与信任,甚至这种信任在某种程度上是不下于对张飞和关羽的。
根据记载,在建安二十四年,也就是公元219年,刘备在沔阳自称汉中王,并定治所于成都,当时需要留大将镇守至关重要的汉中,而当时大多数人的意见都认为张飞应当担任汉中太守,张飞也觉得这个位置非自己莫属。
可是刘备最后却意外的提拔魏延为汉中都督、汉中太守,并将魏延从牙门将军升为镇远将军,这个决定让当时的蜀汉集团上下都十分的震惊。
因为汉中是蜀地门户,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而汉中太守这般重要的位置,刘备最后却给了魏延而非张飞,便可他对魏延的信任。
而有着这种信任,让他成为赤霄剑的护剑人,似乎也就更加合情合理了啊。
陈景心中暗自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