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第章308 想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三合一)
“那几个人呢?”
“见你一直不出来,刚刚告辞走了,你要找他们,我让小耿去叫,应该没有走远!”
“不用了,你看看吧!”
大领导将手上的信纸交给妻子,又走过去将书房门合上。
妻子一目十行的看完,吐出一口气来,“这些都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还是小娄可靠啊!只是没想到他娄家布局这么深沉,就在眼皮子底下做了那么多的准备,我可以放开手脚搞外汇了。”
将那张订单重新展开,脸上终于有了久违的笑意。
“只是这样一来,会不会让上头多了猜忌?”
“猜忌什么?他的身份都已经平反了,要不是他娄家,国库能如此充盈?援朝后国库几乎枯竭了。”
小翠过来敲门。
“夫人,晚饭都准备好了,丰泽园的人送来了不少好吃的呢!”
“唔,就来,你们也多吃点,放久了都要坏。”
“谢谢夫人。”
大领导带着妻子来到饭厅,看着满桌冒着热气腾腾的菜式,吸溜着嘴角。
“都是你爱吃的,这个小娄,有时间带回家里来,我得好好谢谢他!”
“虽说他的身份被平反了,还是要顾及一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这小子脑子好使,你那台留声机不是出了小故障吗?回头交给他修一下!”
“他还会修理留声机?”
“怎么不会?他有什么不会的?公安局几套制服都是他经手的,那会儿好些人拿他做文章,他是顶着多大的压力啊?还把功劳强行塞给了别人,真是不容易啊!”
还有军队里的军服和将领的常服,大领导都没有赘述下去的必要了。
知道的都知道,没必要多做解释。
杨国梁直接回到轧钢厂,就去了车间,那里正在热火朝天的工作着。
“厂长,三个月两千辆自行车,有点困难啊!”
“我不听这个,你给我安排出来,不能让其他几家国有企业专美于前,这是上头压下来的指标。”
“厂长,每回都说是压下来的指标,这也得有个前来后到,轻重缓急不是?”
“现在谁跟你讨价还价啊?我被大领导叫去臭骂了一顿,你要是完不成,我就找个可以完成的人来干这个事情!”
大车间主任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把他架在火上烤一点用处都没有,继续招人也是无济于事。
生产线就这么点位置,那么部委的领导一个都得罪不了。
“厂长,您要是觉得谁能胜任,您就把我撸了吧!我是真的办不到啊!”
杨国梁也懵逼了,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车间主任吗?
都敢顶嘴了!
“那你说多久可以弄出来?”
杨国梁也不敢真的逼紧了,倒不是没有可用之人,这个车间主任他使着顺手。
真的换来一个阳奉阴违的,或者没有主见的,对他对轧钢厂都是灾难。
“半年,不,五个月,好歹把那些积压的订单先给完成了啊?”
“都说了,这是外销订单,内销的订单往后推,不行就退款,让他们去天津去上海。今年要是再完不成外汇指标,我滚蛋,你也别想好过!”
这下车间主任算是明白过味来了。
“厂长,那要不多招点人手,连轴转,三个月我给你凑出来?”
“行,我给你自主招人的权限,你给我三个月弄出两千辆自行车出来,我给你表功!”
杨国梁刚刚一步跨出车间主任的办公室,迎面就撞上了找来的耿秘书。
“耿秘书,您怎么亲自过来厂里了?大领导有什么指示吗?”
“杨厂长,是这样的,这是娄先生让人给领导的信,您过目一下吧?”
“我,耿秘书,我看合适吗?”
“大领导让我给你拿来的,要不去您办公室吧?这里人来人往的。”
“对对对,走走走,跟我去办公室。”
他在路上就拿出了信纸看了几眼,整个人都呆住了。
“耿秘书,这是娄董给大领导寄的信?上面没有地址啊!”
“应该是以电报的形式发的,然后通过丰泽园的人借着试菜的名义送来的。”
杨国梁这下恍然大悟,按理说娄半城断然没有必要绕开自己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意思是说,那个外销订单算是完成了?”
“唔,娄先生可以调动到五万辆自行车,需要红星轧钢厂帮忙喷上自己的商标,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这批车会算入红星轧钢厂的制造指标里,今天的指标算是超额完成了。其中四万辆需要尽快安排送往格罗兹尼。”
“四四万辆?这么多?那边一口气吃得下这么多?”
“听说只有五万辆,那边的市场面向整个欧洲和苏联周边,四万辆都不够塞牙缝的,大领导听后可高兴了。光是这一笔外汇就超过罐头食品厂了,用的还是美刀和英镑。”
这下子算是给杨国梁吃了一颗定心丸,才把耿秘书送走,他的一颗心都落了回去。
“娄董真厉害啊!小王,小王!去把光福叫过来!”
刘光福敲门进来的时候,杨国梁正在抽烟,“唔,光福,快点进来,随便坐!”
“厂长,您有啥吩咐直说就行,我就不坐了!”
“最近跟田老学的还行吧?”
“师傅那个人很严肃,但是有些地方也很细腻,能够跟着这样的大家学习书法和国画,都亏了娄叔的牵线搭桥。”
“你娄叔就没给你说,几时回来?”
他之所以找来刘光福,就想着旁敲侧击询问娄半城的下落。
大领导不会给他说,娄半城也不方便跟他说。
“娄叔他们要回来了?那我下班得跟徐婶说一下了。”
合着你也不清楚啊?
“没事儿,我也是瞎猜的,娄董在外面为国家奔波,安全第一嘛!”
娄半城几个人刚刚随着巴拿马籍货轮离开横滨码头,就有人找到了他。
“东家,一应物资都已经安排妥当,你们这次在欧洲闹出来的动静有点大,这一带都传遍了。”
“唔,老二在香江还行吧?”
“二爷在香江如鱼得水,那位冼会长和八爷都去了欧洲了。”
“哦,是吗?八爷去我是知道的,冼登奎怎么也跟着过去了?他的安保公司做得怎么样?”
“到底是做过行动队队长的人,对这一行的规矩门清,要不是八爷的人配合,倒是吃了一些小亏,好在九龙城寨那帮人都被打散了建制,只是这下那些英国人都将注意力落在了八爷身上。”
“英国人那边不用去管,他们本土的乐子更大,不敢在香江搞风搞雨,即便真的有头铁的,秘密做掉就行。”
那人躬身点头,这是娄家真正的亲信,以娄半城马首是瞻的亲信。
“东家,其他的还好,就是最近这一带经常有美丽国的太平洋舰队往来。”
“停泊在什么地方去探听一下,我有办法。”
不敢有所怠慢的点头应是,这位娄家的主事人,可不傻,而且非常精明。
事实上,通过他的决策,娄家不但没有遭受到灭顶之灾,反而混的风生水起。
每季度光是服装业和房地产就赚得盆满钵满的。
况且三爷又去了美丽国本土开拓炸鸡连锁店了。
“老三在华盛顿也有了起色,接着你盯着点,年底前我要看到美丽国半壁江山都是我们娄氏炸鸡娄氏烤鸭的身影,你再在东南亚和国内物色一批专业厨子,送去那里宣扬华夏美食,当然配料上可以适当的调整为符合当地的口味。我需要整个美洲大陆上都是肥胖儿童的声影。”
“东家,这是不是太慢了?”
“快的不是还没想到吗?先这么办吧!对了,炸鸡烤鸭也安排一个信得过的去泡菜国打开市场,同时垄断当地的养殖业,整个泡菜国只能有我们一家炸鸡店,再就是让人在东北沿海一带大量种植白菜,冲击泡菜国的市场,让当地的农民无利可图,从而扼住他们的脖子。”
那人恍然,这是在下一步大棋,可能是几年也可能是几十年。
娄半城在说出这番话的同时,也给国内发了一条条加密电报过去。
想要在东北和西北种植白菜就要有上头的支持。
开荒大西北不是开玩笑的,易忠海和刘海忠都去了西北开荒,就让他们去种植大白菜去,反正卖给棒子,随便他们折腾。
“东家”
“还有事儿?直接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我们的船务公司好几次都把横滨港托运的武器截胡,已经让对方的株式会社大为不满了,如果这次再”
“那就都运过去啊!等等,带我去瞧瞧吧!”
虽然有些不解,那人还是带着娄半城去了下方的货仓。
“你先去忙你的,我看看这批军火的成色,不用管我,跟我回来的那两个人,好生招待着。”
“明白,东家,我先去忙了。”
娄半城独自走进库房里,那些军火箱子虽然都是用专用的钉子楔住的,但是难为不了他。
没几下就将武器一把把取出来,这种制式武器的缺陷他就算不清楚,不还有系统吗?
【支线任务已完成,破坏所有从横滨港码头运输前往南越的军火,这些武器只要使用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严重的更是会直接炸膛,伤害使用者以及周围的人,获得南越军事部署堪舆图一份】
这就有了?
不过要不要这种图纸都一样,北越一开始就是被血虐的,就跟当初的北朝一样。
这份堪舆图得想法子让人带回四九城去,他还不会那么早回去,让关大爷和破烂侯带回去也不安全。
国内没有航班,全都是绿皮火车。
“你跑什么地方去了?一头的汗?”
“去库房看了一眼,师傅,坐船你也晕,坐飞机你也晕,不如到了广州福州一带,你跟破烂侯先回四九城吧?”
“你你一个人去香江,危险吗?”
“这有啥危险的?”
上去给关大爷拍了几下后背,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升温不少,特别是破烂侯终于有后的消息传回来,那个女人摇身一变成为贵妇人了。
“娄爷,我那个”
“别担心,生下来会查验清楚,验明正身,要是暗结珠胎自然会被清算,但要是你的种儿,是给你送回国还是在外头将养着,都由您来定!”
破烂侯一个劲的只知道点头了。
“要是真的有了,男的就给我送回来,我要把我这一身绝学都教给他,要是女娃,就让她留在外面,都说富养女穷养儿,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那行,听你的,要是弄回来,那个女人呢?”
就是鱼水之情,破烂侯现在估计连她的模样都不记得了。
“怎么说也是孩子他妈,自然是跟着孩子走咯?”
“那行,都听你的。好在她不是穆斯林,不然规矩还挺多的。”
“你那媳妇儿不就是穆斯林?”
“她们家又不一样,跟中东的穆斯林有点区别,你见过穆斯林允许饮酒吗?”
关大爷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一听就明白。
“再说了,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怎么可能被糖衣炮弹给腐朽神志呢?”
“你小子就没有一句实话,是不是撇下我们俩,还要回一趟格罗兹尼?”
“哟,师傅,可以啊!地方都记下了,以后有空来串门儿啊!”
“跑那么远,等你有了飞机再说吧!”
“那冲您这句话,我得尽快安排上,回头直接四九城起飞,格罗兹尼下降。”
“行,我等着。回头我要好好感谢你家慧珍,大孙女也不知道还认识不认识我这张老脸呢!”
老家伙确实想大孙女了。
看着破烂侯都有了归属,想起家里那些烂事儿,就生气。
他家那对儿子儿媳巴不得他把大孙女带走,可以拿着那些钱四处逍遥了。
刘部长刚准备下班,就被几封加急电报拦住了。
“念!”
“等等,你去把小陈叫过来!”
他听说这是娄半城发来的加密电报就改变了主意。
几个人听着电报内容,一时不知道娄半城要干什么。
“去把元教授找来问问,西北大开荒这才刚开始,能不能大面积种植大白菜?干嘛非要去西北东北种植什么大白菜?这小子有时候的想法,我们都闹不明白。”
“部长,还有一封,刚才走得急,忘记拿了,在这里!”
刘部长气得吹胡子瞪眼,要不是陈部长在旁边劝慰,弄不好一巴掌就呼过去了。
“念!”
听完最后一封电报后,两个人着实松了一口气了。
合着所有的根结在这里啊!
“首长,您找我?”
一身干练的元教授敲门进来。
“小元来了,快点进来,你看看这个,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嘛!”
“这这是哪位教授推荐的吗?大西北种植大白菜,再好不过了,不过我是研究水稻的,对于其他的农作物,知之有限啊!”
“水稻也有,在后面。”
“首长,请务必让我跟这位教授见上一面,我要跟他好好促膝长谈!”
“有些困难,元教授,这位现在不在国内。”
“哦,还在那边?”
元教授小心谨慎的,用手指指了指门外,意思是海外。
“对,有些事情耽误了,要他去处理,什么时候回国还没有确切的时间,你就说说,这一份东西,可行吗?”
“可行,按照他的介绍,完全可以尝试一下,至于收成是多少,没有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我觉得他说得很好嘛!”
送走元教授,他把那些资料都带走了。
“你怎么看呢?”
“我觉得这小子不是不打没把握的仗的人,是不是他又在出什么幺蛾子了?”
“报告!”
外面此刻又有人拿着电报进来。
“让我猜猜,又是这小子发来的?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念!”
“首长,这是一个坐标。”
“坐标?什么坐标?”
几个人来到一旁的地图上,很快有作战参谋上前拿着卡尺在地图上一个劲的寻找起来。
“首长,在这里!”
“这里,这里不是南越的所在吗?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老师长,这小子该不会想去趟一下浑水吧?这里现在可是不明朗,深入进去,两头不是人啊!”
“你们几位怎么判断呢?直言不讳,不要顾及我们的想法。”
那几位作战参谋先是谦让了几下,接着一个年纪稍长的站出来,走到地图上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看似说了很多,都没有点明重点。
接着其他几个人相继出列,大着胆子发挥起来。
“好,你们先回去吧!我们俩再研究研究。”
等到所有人离开办公室,陈部长过去将门合上。
“一群纸上谈兵之辈!”
“老师长您就没必要生这个气,小娄是不是别有深意啊?”
陈部长过去,将破译的电报又拿起来看了良久,忽然发现了一点端倪。
“老师长,您看这里!”
刘部长狐疑的接过电报,将陈部长指出的细节连贯起来,紧皱的双眉顿时舒展开来。
“这个臭小子,还玩的挺花啊!你再看看这几个坐标的在哪里?”
“他是担心我们内部再出现几个不可控?”
两个人都沉默了。
林工的事情上头有人过问,念及他之前的老师和同学都出来为其担保,关了几天就被释放了。
“小娄回来,别把那姓林的事情给他说,太膈应人了。”
“老师长,管不了是管不了,那些人眼里只有结党营私,没有这个国家。用不了多久,姓林的一家就会离开四九城,前往美丽国了吧?”
几个坐标被在地图上找出来的时候,两个老一辈革命家开始思索起来。
这个时候,林工一家三口刚刚坐上前往上海的火车。
四九城内没有航班,只有上海龙华机场有。
“这次多亏了你那些同学和老师的帮忙,我真的担心死你了!”
你是担心我的那些票子吧?
林工将头别到窗外,这些天被关在牢里,他思索了很多。
这个国家已经容不下他了,以前那些骄傲都荡然无存,怎么跟钱过不去?
至于那些同学和老师完全是看在钞能力的份上,让他们帮自己,做梦吧!
文人相轻古今有之。
自己离开,刚好可以腾出一笔经费来。
可笑的经费,自己一笔情报费就好几十万美刀。
这个婆娘,要不是看在她为自己生儿育女的份上,早就不理她了。
“妈妈,我要吃汽水!”
“晚点再吃吧!你爸爸心情正不好呢!”
“你给他去买吧!”
林工从胸口的兜里掏摸出一个工作证,一些毛票夹杂在工作证的前页里。
大概是有些强迫症的因素,毛票虽然旧但是叠得很整齐。
“一瓶一毛五呢,买几瓶?”
“你看着买吧!”
摇了摇头,递了两张五毛的过去。
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他的手里,婆娘没有工作,一直赋闲在家带孩子。
那些兄弟姐妹都不来往了,要么就是太远来一趟京城不容易。
一个月就那么百来块的经贴,还真的不够赡养家里老小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被那些情报贩子的糖衣炮弹一下子拿下。
想到那些白花花的美刀,去了那边,就能够跟过去一刀两断,心里那口怨气还是吐了出来了。
玻璃上出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那是娄半城?
对了,就是这个可恶的家伙,毁了自己的一生。
当初不过是询问了几句,意见相左无可厚非,也不知道他在上头面前卖弄了什么,后来的研究都把他排除在外。
他的那些学习不如他的师兄弟一个个都加入到了秘密研究里面,这次也是他家婆娘厚着脸皮去求对方,抹不开面子才把他放出去的。
但是一个卖国贼的标签已经打在身上了,永远都不可能被摘除。
在华夏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奇怪,窗户上的人影怎么还在?
姓林的猛地发现不对劲,已经晚了,下一秒,就被人弄晕扶着出了卧铺。
有人迅速地将卧铺里的痕迹擦拭干净,桌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热气在玻璃窗内侧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