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糖甜还是我甜?
诊室里,医生看一眼走进来的两个人,又看了一眼病历卡。
“你们哪个是……”
徐娜美连忙尴尬的笑着往后躲。
这种场面,她确实没有什么经验。
“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杨医生。”
时暖礼貌的微笑,看着坐在对面的医生慢条斯理的回答。
“不看病?那你们来干什么?”
杨医生露出些疑惑之色,没有完全听明白这话的意思。
就连一旁的徐娜美,也被时暖的话说的一头雾水。
“就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杨医生。”
时暖淡笑着看向对面的医生,似乎真的在等他给自己答疑解难。
“问什么?”
杨医生被时暖越说越疑惑,渐渐露出些防备的神色来。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时悦这个病人?”
时暖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口。
“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杨医生并没有正面回答时暖的问题。
只是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他明显的露出些慌乱之色来。
“我就是好奇,到底是三个月呢还是两个月?”
时暖不理会对面那位医生的问话,自顾自的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要不是来看病的就出去!我还要继续看诊!”
杨医生坐立不安的下逐客令,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杨医生若是不知道的话,那我只能找个知道的问问了?不过……到时候您要解释的人可就多了。”
时暖了然的点了点头,一副完全不会勉强对方的态度。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杨医生明显是被这话吓住了,犹豫着试探的问出口。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三个月还是两个月?”
时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脸上原本浅淡的微笑也渐渐的变了模样。
“杨医生,我劝你还是想好了再说!不然可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一旁的徐娜美似乎也听懂了时暖的意思,随声附和着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不……不关我的事!我说过这样不行的!是她非要……”
杨医生挣扎了很久,终于还是在时暖与徐娜美的威慑下说出了实话。
“没看出来杨医生不止救死扶伤,还很爱助人为乐呢?”
时暖没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两句话就都秃噜出来了。
“这是她给我的,我一分都没有动过!都在这里了!”
杨医生闻言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拉开抽屉拿出个鼓鼓囊囊的牛皮袋子放到了桌上。
“嚯!还挺阔绰!”
徐娜美看着桌上那满满一袋子,忍不住的撇撇嘴揶揄起来。
“杨医生,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一旦被拆穿,你会怎么样?”
时暖看一眼桌上的牛皮袋,又看看已经吓到脸色惨白的那位杨医生。
“钱我没动过!我还给她!我现在就将原件归档!拜托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
杨医生已经彻底被时暖几句话吓到六神无主,只希望这些事永远不要再有别人知道。
“钱的事情与我无关,原件自然是要归档的,还有就是……如果我是杨医生,彻底的置身事外才是上上选。”
时暖话里有话的。看一眼惶恐不安的杨医生。
她相信这话,这人是能够听明白的。
“这样算下来,那这孩子岂不是……”
刚一上车,徐娜美就不可思议的看向时暖。
后面的话,因为过于震惊没能完整的说出来。
时暖没有接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后座瞪大了眼睛的徐娜美。
“她胆子也太大了吧?这到时候要是生出个混血儿她要怎么解释啊?基因突变啊!”
徐娜美只觉得真是开了眼了,说到最后把自己都说乐了。
“她只是太急于嫁进季家了,但她不可能生下这个孩子,拿我做垫背是她最好的选择。”
时暖一开始也想不明白,这人竟然为了把她拉下来连自己的孩子也舍得不要。
直到她听到那两个护士说的话,突然就明白了这一切。
“那你也太冒险了,从楼梯上摔下去可大可小的,幸亏当时有那个沈承在,不然……”
徐娜美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又开始不过脑子起来。
“吃你的糖吧!”
时暖转身,将刚拿出来的一颗糖塞进徐娜美的嘴里,说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徐娜美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她立刻识趣的闭上嘴,老老实实的坐了过去。
时暖扭头看一眼专心开车的人,脸色明显不太好看的样子。
“吃糖!”
车子等红绿灯的时候,时暖举着一颗琥珀色的糖递到池焱的嘴边,嘴角的笑意明媚灿然。
池焱扭头看一眼脸上都快笑出花儿来的时暖,嘴角也跟着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薄荷味儿的?”
池焱张嘴将时暖送过来的糖果含进嘴里,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
“嗯!不喜欢吗?我还有……草莓味儿的!”
时暖见池焱刚刚冷凝的脸色明显缓和下来,点点头又从包里拿出个粉色的盒子哗啦哗啦的晃了晃。
“喜欢,你给的都喜欢。”
池焱轻抿了下薄唇,下意识的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那你再尝尝草莓的!跟薄荷的混在一起也很好吃的!”
时暖听到池焱的话,立刻又拿了一颗粉色的糖果递了过去。
“甜吗?”
看着池焱吃了那颗草莓糖,时暖眨巴眨巴眼睛问他。
“甜。”
池焱点了点头,嘴里的糖比平时任何时候的糖都还要甜。
“糖甜还是我甜?”
时暖听到池焱说甜,突然坏笑着歪头看过去。
“……你”
池焱被问了个措手不及,清了清嗓子还是低声的回了一句。
时暖听到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的喜笑颜开。
“你们两个够了啊!现在是怎样?!喝空气也能饱了是吧!我可不行啊!我一大早被你叫起来,到现在水米未进算工伤啊!”
徐娜美一脸嫌弃的,吐槽这两个简直把她视为透明的人。
她真心觉得,自己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