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技术不好
“祁穆年……”沈亦歌一开声，嗓音沙哑带着哭腔，“你给我滚——滚开——”
祁穆年动了一下，抬起一张俊脸贴着沈亦歌的鼻尖。
沈亦歌皮肤白皙细嫩，上面布着点点红痕，眼眸因为生气铺着一层水雾，看上去既倔强又性感。
祁穆年喉咙一紧，哑声问道，“疼吗？”
沈亦歌冷硬地别开脸，低吼道：“别碰我！”
祁穆年抬手掐住他下巴，逼问道，“我问你，疼不疼？”
“我……”
“宝贝，回、答、我。”
沈亦歌被祁穆年眼里那种偏执吓得浑身打颤，犹豫的两秒，祁穆年蓦地加重掐住他下巴的力气，疼的他眼泪狂飙。
“疼不疼？”
“疼……”沈亦歌终究还是屈服了。
祁穆年松开手，望着他。长睫毛在微微颤抖着，眼角泛红，看上去像是被欺负惨了。
祁穆年心中一软，抱紧怀里的人说，“抱歉，我下次会做好的。我一会儿给你擦药。”
沈亦歌大惊：玛德，还有下次？！
【您看上去似乎很期待呢。】
沈亦歌一脸惊恐地看向他，显然是不想再来一次了，咬牙骂道，“祁穆年，你是疯了吗？你放开我！”
沈亦歌：还别说，这个角度看，祁穆年更好看了，既性感又霸道，美中不足的就是太粗鲁了点。
沈亦歌：小结：帅的一批。
沈亦歌：技术不好就不好吧，这说明他还单纯，还是个大男孩。
【……】
【确诊了，恋爱脑晚期。】
【没救了。】
【温馨提示一句：小心崩人设。】
祁穆年摸摸他的脸，“对不起，我不能放你走。”
沈亦歌的脸下意识往后躲，像是怕极了祁穆年，整个人脆弱又漂亮，如同被秋雨打落的残花。
“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绑我过来？我……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我很喜欢你。”
“喜欢我？”
“因为你漂亮又温柔。你都不知道，当我看到你用那种温柔入水的眼神看着唐哲宇时，我几乎要嫉妒要发疯了！”
祁穆年强势地将沈亦歌的脸掰过来，一双眼睛柔情满满，同时又带着固执的疯狂，“我小时候很喜欢一只小狗，但是小狗总喜欢往外跑。后来……”
“你……干什么了？”沈亦歌哆嗦着问。
“我把它腿打断，关在笼子里，这样，他就再也跑不出去了。”
“……”
沈亦歌：他不会是打算把我腿打断吧？
【知道害怕了？】
“看你。”祁穆年亲吻着沈亦歌的嘴角和脸颊，“别怕。只要你乖乖的，不乱跑，我是不会那样对你的。”
“那只狗后来怎么样了？”
祁穆年突然笑了一声，“它死了。就葬在外面的院子里，我亲手给它立了一块墓碑。你想去看看吗？我抱你去。”
“不、不想。”
沈亦歌：好疯。
【你不是就喜欢这样的吗？】
祁穆年见他走神，张嘴就往他嘴唇上咬了一口，直接把他下嘴唇给咬破了。
渗出来的血很快将他的嘴唇染的猩红。
“嘶——你干什么！别这样，别碰我……”一滴清泪滑过他的眼角，诉说着他的委屈。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乱跑，没别的意思。”
“……”
沈亦歌：他在恐吓我。
沈亦歌：好害怕呀。
【……怕死你得了。】
“别碰我……”沈亦歌眼眸低垂，仿佛心灵遭受了巨大的创伤，“所以你抓我……就因为我喜欢唐哲宇吗？”
一滴眼泪从沈亦歌赤红的眼角滑落，被祁穆年用指腹温柔拭去。
“当然不是。你忘了吗？十年前，在勇华路后街街尾那条小巷里，你救过我。我被人堵了，是你挡在我面前，如果不是你，那群人真的会杀了我。那天晚上的你，在我眼里美的如同天神降临。”
——
他一直记得，那天晚上巷子里又深又暗，如同不见天日的深渊。
他遍体鳞伤地跌坐在墙边，一度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种阴暗又潮湿，满是蟑螂和臭虫的地方。
就在他感到绝望乃至放弃挣扎时，有个人从外面闯进来，一手打着手机闪光灯，一手拽着一块石砖。
逆光，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能看到他颀长瘦削的身影以及还单薄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你——你们干什么！放开他！我、我已经报警了！”
他喊话的声音在颤抖，引来围殴者无情轻蔑的嘲笑。
“小姑娘，长的挺好看啊。”
“你自己都怕的要死，还敢闯进来？！”
“不想死就赶紧滚蛋！”
那人憋了一口气，用清亮的嗓音回道，“我不是小姑娘！”
当时就连祁穆年自己，也觉得这个人是进来送死的。
可就是这么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靠着一块石砖，硬是扑过来拽着他往外冲。
后面的人还要追上来，外面的街道及时响起了警鸣声，这才把他们吓跑。
“你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
祁穆年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清楚这个人的模样，但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闭眼之前只记得那人的脖子上有块红色的拇指大的胎记。
——
“我一直在找你。”
“我找了你十年。”
“那天你去酒店接唐哲宇，我看到了你脖子上的胎记。”
“我几乎不敢相信，你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面前，就像做梦一样。”
沈亦歌现在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他说呢，一个跟他素不相识的祁总，怎么就突然提出让他带着唐哲宇去他房间处理了。
敢情祁穆年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打他的主意了。
祁穆年声音低沉醇厚，仿佛自带魔力，“我本来想等唐哲宇结婚后，你也就死心了。我打算跟你慢慢来的，但是你却跟我说，你要走。”
“你又要走，是要我再找十年吗？”
“可是我不想再熬十年了。”祁穆年说话语气那么委屈，就好像被绑起来欺负的人是他一样。
沈亦歌睫毛颤抖，低声说，“我……不记得了。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把我捆在这里，然后侵犯我？”
“原谅我吧。别哭，宝贝，别害怕，我会对你好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拿来给你。”
祁穆年说话的语气那么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
沈亦歌鼓起勇气看向他。
相互沉默了片刻，沈亦歌的肚子很没出息地响了。
祁穆年低笑一声，轻声说，“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给你做。”
沈亦歌一副孱弱的模样，俨然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末了只吐出了两个字，“都行。”
“好。”
等祁穆年出去后，沈亦歌才发现自己手脚还没松绑。
沈亦歌扯了铁链的两端，根本扯不断。
沈亦歌：他像极了深情反派。
沈亦歌：话说，我以前真的救过他？
【稍等，我找找以前的资料。】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而且那只是一件与游戏无关紧要的小事，所以当初沈亦歌进游戏时，系统没有将这段记忆传输给沈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