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你们都好奇怪啊
但事已至此,苏晓也只能咬牙往前冲,直到超出了一定的距离,才猛地勒住缰绳。
转头一看,跟上来的追兵足有七八个,而且还都拿着沾染着殷红血迹的长枪!
“王妃?你是尘王妃,苏晓?”
这几个追兵盯着苏晓冷笑,其余几人更是举起了长枪。
就在此时,苏晓猛地抬手一扬,纸包里的药粉如烟尘般被轻风吹散,直直扑向追兵的面门。
可他们还是毫无察觉,举起长枪就要杀来……
砰!
砰砰砰……
全部从马背上摔落在地!
苏晓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颜。
她其实也很能干的嘛,一个人,居然放倒了八个!
“切,当本姑娘是吃素的?”她低咒一声,往回赶的路上顺手抢了一根长枪。
可拿在手上才发现,光是抓着武器,胳膊肘就生疼,哪里还能拿来防身?
果断扔下,正打算将计就计再引些人来,不料一个黑衣人影飞身而至,甚至冲到她身后坐下,死死把她搂入怀中。
“好你个……”
“别闹了!”
话没说完,正要撒药粉的手就被握住,才发现这人就是季衍尘。
“是你?”
“你跑回
来做什么!?”季衍尘低喝,“这是你闹着玩的地方么?”
苏晓顿觉不服气:“什么叫做闹着玩?你看看后面,都是我放倒的!”
“那是你运气好!”
“屁!我那是观测风向,脑筋灵活!靠的都是智慧!”
见她还敢还口,季衍尘牙都快咬碎了:“万一跟着你的是弓箭手,你早没命了!”
苏晓抿了抿唇,好像也是?
“以后给我老实点!”季衍尘又是一声呵斥。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是不放心你们,凶什么凶……”
没忍住顶嘴,可是一转头,才发现季衍尘眼圈发红。
也对,本来一路好端端的,忽然又遇到了追兵,但刀光剑影的那么多血,又不知道有多少手下负伤,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罢了,就稍微老实些。
“你回去帮忙吧,把我放路边就好,我会小心躲着的。”她尽力表现得乖巧些。
季衍尘垂眸看了她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方才看见她冲出来,自己只觉得心跳骤停!
个不省心的,知道他有多担忧么?
算她还有点良心,知道听话了?
“老实呆着。”季衍尘故作凶狠,搂着苏晓的手却更紧了些。
在这等时候,苏晓浑身不自在也不好多说什么,免得添乱。
回到官道上以后,她也发现在场追兵几乎全放倒了,要么是被杀了,要么是中了迷药,四周还多了许多季衍尘的暗卫。
“他们一直没走?”她好奇地问。
暗卫冲上前来,扬声禀报:“王爷,去往仓平这一路的贼匪窝子,几乎都已经被控制住了,所以才无法提前通报消息,属下等已经处理干净!”
季衍尘点点头,吩咐道:“清点死伤,即刻上路!”
“寻谷还没回来,还有林暮雨,她和沈和言也还在……”
话都还没说完,就看到寻谷嘴角带着丝丝血迹,从前面回来了,沈和言也背着林暮雨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我得下去看看!”苏晓拍拍季衍尘的手,踉踉跄跄下马,片刻不停地冲了过去。
季衍尘暗叹,可那双眼睛就向钉在苏晓的后脑勺上了,怎么也收不回来。
暗卫还在后怕:“王爷赎罪,这次,是属下等办事不不力,还好王爷平安无事,否则属下等……”
“那头有几个被王妃放倒了,杀干净。”季衍尘低声吩咐。
“王妃?”暗卫们齐齐傻眼,王妃还能放倒
人?
这边,季衍尘骑着马缓缓走到上气不接下气,连头发都散乱了的楼奇身旁,低嗤道:“生死关头还在装?”
楼奇无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又恢复那副受到巨大惊吓的模样。
开玩笑,这一路不知道有多少眼线,堂堂楼二公子有功夫这等事情,是能随便暴露的吗?
“诶,不是我说!”他想起来了,又满脸怨气地抬头:“不是说衣服里有毒药么?本少试了半天,根本就不管用!”
季衍尘一脸嫌弃:“你又不曾住在曲水巷。”
楼奇回过神来,气冲冲地跑到苏晓身后,刚想说她厚此薄彼,才发现她正在给林暮雨和寻谷疗伤。
满脑门的汗水,也不知道擦擦。
“啧,胆子够大的!”楼奇摇摇头,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给她递了过去。
见她专心致志没理会,楼奇无奈,只好顺手帮着擦了两下。
苏晓被吓了一跳,可回头才发现,季衍尘拎着楼奇的后脖领走到一边。
所以方才,是被衣袖碰到了?
她没多管,冲着寻谷叮嘱:“你这两天别动武了,等休养好再说。”
寻谷神色复杂地看着苏晓,所以,她是真听不到
楼奇正被季衍尘蹂躏得吱哇乱叫?
看似是在哥俩好地搭肩握手,实则,楼奇的脸都已经疼得扭曲了!
那只手,更是被捏地紫涨发青!
在场所有的暗卫,包括子竹和葛大莽子在内,都全都屏息凝神,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就连抱着林暮雨的沈和言,也惊地瞪大了双眼。
“王妃?”
沈和言是想出声提醒来着,可苏晓一抬头,他又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楼奇不过是好心给苏晓擦擦汗,都能落到如此地步,万一他不小心多看了苏晓几眼,岂不是要被挖了眼睛?
“别担心,林姑娘只是被颠簸地受不了那样的晕眩,这才昏过去的,我看,等差不多以后赶紧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要紧,手术这事是不能再拖了!”苏晓只当他是在担心,解释了两句。
“先把她送到马车上安顿,我得给其他人看看伤。”苏晓说着站起身来,可都还没开口,所有负伤了的人,就都齐齐捂住了伤势,还都移开视线不肯上前。
这是,不肯相信她的意思?
其实她是无所谓的,只是担心大家的伤势而已,既然他们都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肯承认她,更不相信她,那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