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次元学院
雏清清坐到了旁边。
“怎么不好好享受你的舞会？”
“那不是我的。”
雏清清开口说道。
“嗯？怎么说？”
“是雏清清的。”
雏清清说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发笑。
“但现在你就是她。”
萨德看着雏清清笑着说道:
“只要你留在这，你就可以拥有现在打下的一切——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萨德说着，最后语气上挑，挑起眉毛看着雏清清，但双金瞳在雏清清看来却犹如深渊，不禁抬手挡住靠近的萨德说道:
“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合作想着离开？”
雏清清看着萨德问道:“我们的协议似乎已经结束了。”
也就是说，我对你的信任已经到期了。
“看来你还没迷失……真难得啊，我该高兴还是悲伤。”
萨德答非所问的避开了这个话题，叹了口气看着星空说道。
“什么迷失？”
“没什么。”
“说!”
“……”
“这是命令!”
雏清清拽着萨德的衣领强迫他看着自己说道，她不能容忍自己被隐瞒!
萨德笑了笑，抬手将雏清清的手拂掉，整理了一下领带说道:
“我接待过不少有罪者，但能够成功赎罪的人少之又少，甚至说百分之一，而就算成功的那百分之一在面对我的蛊惑和成功的舒适也会选择永远留在这里。”
“蛊惑？”
雏清清这才明白为什么萨德最后对她那么好。
终究……还是骗局吗？只要是合作之外的……哪怕是现在……
“不过不管怎么选择，只要他们选择留在这里，就会被以贪婪之名受到天罚，不过你做的不错。”萨德说着挥了挥手，一道旋涡展现在面前:“我想我们该走了。”
可能是被刺激多了，比起说是威胁，这听起来更像是某种警告，或者说是提醒。
“嗯。”
雏清清应下准备起身却被萨德拉住，雏清清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了？”
“我能不能问你……你为什么要写这种老套文？我见过很多先进到无厘头的文章，这种老套又乱套的文倒是第一次。”
“喂你什么意思！”
“告诉我呗。”
雏清清并没有拒绝，只是顺势坐下，叹了口气，随后和萨德一起看着那片星空说道:
“因为我是个孤儿，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死于意外了，我在福利院长大。”
萨德看着星空的神情愣了愣。
“我在福利院长大，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破旧童话书，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我也是个公主是不是就能幸福了，所以我在十七岁的时候写了这本书，十八岁成年的当晚签约，在完成了这一切后，我跳下了下去，然后……”
雏清清顿了顿看向萨德继续说道:“然后我遇见了你。”
萨德看着星空并没有回应。
“我是个很糟糕的人吧。”
雏清清低头问道，萨德的瞳孔颤了一下，被他封锁在记忆深处的东西似乎在这几天的种种刺激下开始松动。
我是个很糟糕的人吧……
“不会。”
萨德下意识的说道，等萨德回过神时回复早已溜出嘴。
“是吗……”
“我们该走了。”萨德说着起身朝雏清清伸出手说道:“另外……我们的合作到现在才算真正结束，我的主人。”
后者见状擦了擦眼泪搭了上去，萨德顺势将另一只手绕过雏清清脖颈搭在另一边的肩膀上拍了拍。
“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灰。”
萨德说着，而那因为拍灰动作掀起的微风像一把利刃，穿过层层阻碍和人群，最终到达地牢深处，化作一团火苗点燃了那团稻草，和稻草上蜷缩着的，那幼小的身影。
绝望和疼痛的叫声回荡在地牢里，守卫站在外面却无动于衷，而这一切，雏清清并不知情。
两人穿过旋涡，雏清清惊喜的看着踏空而行的自己，看着脚下不断变换的场景。
萨德在一处场景下停了下来。
“这是……”
雏清清看着底下一堆杂乱的木板和轮子有些疑惑，直到她看到那个被摔的快不成样子的马车。
“这是我们当初掉下去的地方。”萨德说着手一指，场景不断放大:“看到那处裂痕了吗？我跟你讲过的。”
雏清清这才发现萨德是在遵守他当初说等自己腿好要来带她看的东西，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我都忘了……”
雏清清说着心里却不自觉的升起一股暖意。
“是吗……”
“我说。”雏清清看着眼神低垂的萨德问道:“你现在对我，是蛊惑还是什么？”
还是真心。
“你觉得是哪种就是哪种。”
萨德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给予肯定答复，说完带着雏清清继续往前走，后者很识趣的没有追问。
一阵眩晕过后她昏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已经回到了那个法庭。
看着周边熟悉的场景，她甚至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梦，直到上方的法官敲下法槌说道:
“我宣布，李娜小姐的处罚完美结束。”
“哎？！”
李娜如梦初醒的看着台下旁观区那个玩味的笑才确定，刚刚经历的一切并不是梦境。
“雏清清小姐，将去到投胎渠道重新转世。”
法官说着又敲了一下，周围的场景开始消散，等李娜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那片白色的虚无中。
“恭喜您，可以走了，我的主人。”
身后萨德的声音响起。
“走？去哪？”
李娜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的，迷茫的问道。
“当然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喽，不过我建议您自己去投胎渠道，因为您被我接来的时候是在自杀，所以您现在回去只能继续那件事情。”
“……”
李娜眼眸低垂，说实在的，经历了那么多，她反而有些不想死了，但也不想投胎，只是这些记忆可能她再活十辈子也无法再次经历，说真的她并不想忘掉这段魔幻的回忆，也……不想忘了萨德。
万一下一世她又是不尽人意，又是写了本小说没有完结就自杀，又是这样被带来……
她不想忘了这里……
如果能待在这里……似乎会比之前的世界好很多……
萨德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说道:“也许您可以选择留在这。”
“可以吗？！”
李娜猛地抬头问道。
“噗嗤，当然。”
萨德笑着说道:
“这里的员工都是来自各个次元的精英，我们这里就像是个次元中转站，他们可以选择留在这打工也可以选择投胎，不过投胎的话……会不会继续呆在原本的次元就不一定了，但也不重要，反正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精英啊……”
李娜有些犹豫。
“虽然您是因为罪行才去的，不过您也证实了您的胆量和魄力，还有聪慧，通过罪行的人自然可以被称为精英，您也可以选择成为这里的引领者，次元中转站欢迎每一个有用的灵魂，只要……您愿意把灵魂交给我们，来确保您的忠诚。”
萨德说道。
“引领者？那是什么？”
很显然李娜并不在意灵魂的事情。
“是老大最近刚决定的事情，鉴于这几年人手紧缺而通过赎罪的赎罪者又十分优秀，所以可以选择加入这里，中转站的员工也就被分成了两种职位——引导者和执行者，考虑到你们这些没有异能的人被称为引领者，成功加入后会随机和一位执行者组队，也就是你们平常说的系统。”
“我……也有用吗？”
李娜有些疑惑的问道。
“当然。”
“那我要留下！”
萨德听后抬手召唤出一本书自动翻阅着，另一只手召唤出印章，待到书翻到一页停下后。
“李娜小姐，您是否愿意将灵魂寄存于此，为书中的和谐奉献自己所有的时间。”
“我愿意。”
萨德听后拿着印章的手在上面盖了下去说道:“那么恭喜您，李娜小姐，成功入住次元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