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味
“?不回消息也就算了,怎么还把我拉黑了?”
迟乐看着他房间里贴满的,那几张直播间拍的,并未加任何杂七杂八滤镜的宋应星照片,惋惜道,“整个星际估计也就牙星那家伙一个人讨厌我老公了吧。”
“这么好看的虫,他怎么讨厌的起来呢?”
迟乐想起牙星的死人脸,出于对欺骗对方夸奖讨厌虫的愧疚,并没有告诉牙星,他夸奖的就是他最讨厌的宋应星。
“算了算了,现在哪里还管的了别人,我老公还失踪呢。”
迟乐本打算点开【宋应星雌虫粉丝聚集地】app,继续和大家一起推测宋应星所在地,但没成想手一歪,点开了直播回放。
那是他看了无数次的,宋应星出场的画面。
“雄虫大人路西安降临你的直播间。”
直播回放播放到末尾,路西安的出现,这也是导致主播下线的原因。
迟乐当时恨的牙痒痒,可这时,他回味过来了。
只有上层虫知道,路西安就是当初为了宋应星要死要活,被宋应星捅了脖子的雄虫。
路西安住院期间还想一生一世一双虫,怎么会无缘无故去一个破落能源星。
那个直播间里,主播一开始给大家看的,就是能源晶石生产地。
能源晶石生产星球有很多,但路西安屈尊降贵坐公共车偷摸去一个星球,只有一个可能,那里有————宋应星。
“!!!啊啊啊啊啊啊”
迟乐要被自己聪明坏了,天哪,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他这么聪明的雌虫。
他才不会告诉任何雌虫,他要自己偷偷去,然后,与宋应星从朋友做起,最后成为恋人。
火速在星网上买好最近一班的公共车票,迟乐将整个虫做了美容护理后,悄摸摸离开了家。
为了防止行踪向路西安一样被有心虫扒到,也怕情敌通过他发现宋应星的行踪,迟乐一连转车好几站才到公共车站。
公共车站一般都是给没有身份的平民雌虫坐的,连休息舱都没有,每个虫只能有五平米的休息区。
迟乐坐上车后嫌弃的捏着鼻子坐在座位上,在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座位,他更嫌弃了。
“要不是坐这个车见老公最好,我死也不会坐公共车。”
迟乐没有看风景的心情,正打算强行进入睡眠模式,脚步声却传来。
原来要走向他身旁座位的雌虫停下脚步,看向他,“迟乐?”
迟乐听到熟悉的声音,吓得差点跳起来。
怎么会是牙星?疯了!
“你要去见你老公?”
牙星坐在会客椅上,状似不经意的问。
“嗯…啊。”
迟乐含糊其辞,“不提我了,牙星,你呢,哪里那么破,你去干嘛?”
“路西安。”
牙星吐出一个名字,面上却没有往日的笑容。
“你去找他?!!!”
迟乐瞪大眼睛。
牙星去找路西安,他去找宋应星,肯定在一处。
到时候牙星看到宋应星,不会生气到打虫吧,毕竟他每次听到宋应星这三个字,气的脸都裂开了。
“?”
牙星疑惑的看向迟乐。
“…”迟乐扯出一个笑容,“我一时情急忘了你就靠加路西的姓摆脱家族桎梏。”
“…”
牙星眼里暗光一闪而过,“你老公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他在那里工作。”
迟乐想说谎,可两人都要去那里,还不如承认。
“雌虫?”
牙星有一瞬间心跳的很快。
那种星球,不会是雄虫,只能是,雌虫。
“嗯。”
迟乐的声音低哑,带着某些不知名的眷恋。
牙星龌龊的心思一时被戳破了,他想再说些什么继续探听迟乐老公的消息,一张口,发不出声音。
算了,即使那是雌虫,他也没办法肖想。
公共车比上等雌虫和雄虫专用车小,走的也慢,它像是被星际抛弃的产物,就像下等雌虫一样。
首星很亮,周围都是光,五颜六色的,离开首星后,一路上越走越偏,中途到达的站台零星的能源灯亮着,下车的雌虫寥寥无几。
他们的身影很快被公共车抛之脑后,公共车不会停,它在驶向更远的地方。
迟乐眯了一整个路途,昏沉半梦半醒,一睁眼,牙星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直勾勾一直盯着窗外,似乎要将这段路在脑子里一点也不差的记下来。
何必呢?
直接录下来,回去用舱模拟场景,可以来无数次,废眼睛做什么。
迟乐不解,但不会主动说。
他记着,他是来见宋应星的,于是,车一停,便挤了出去。
下车后,一路上只有他和牙星两虫在朝d公司走,可不知为什么,他们二人没了公共车上的交谈,这对好朋友连表面兄弟都不如,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走了一路。
d集团办公室没有一个雌虫,他们好像都遇到了突发事件,虫都消失不见了。
迟乐心下着急,为了加快进程只能默许牙星和他分开找,最后,二人找遍办公室都没一个虫,没法子找到了厂区。
在厂区工作的雌虫都是下等雌虫,牙星知道,迟乐也知道。
但牙星没有离开,跟上了迟乐,即使他们都知道,路西安作为雄虫,绝对不会去那种下等的地方。
————————
开采区。
被雌虫包围着的宋应星四周布满机器,他站在一架很普通的机器前,伸手掏出了一块机器中的能源晶石。
红色的,透的他苍白的手也亮了起来,只是时间有点短,几秒没到,红色晶石从没了白色皮肉只剩骨架的手上掉了下去。
“噗”一声,回到了机器里。
“我扔,我答应你扔他了的。”
已私声音带着哭腔,他是疼的,替宋应星疼的。
头上的金发也因他的哭泣而黯淡,已私不明白,怎么有这样的雌虫,只因为别人露出不情愿的神情,他便不要那雌虫去做事,改成糟践自己。
治好的手一次又一次去碰能源晶石,明明看起来就是很怕疼的,怎么那么大的胆子。
“你不是不情愿?”
宋应星低垂的眉眼微微抬起,浓郁的黑色如陷进去便挣脱不了的泥潭,没有白肉只剩骨架的手就那样停在半空,是疼得,可他笑起来。
布着死寂,拉人入地狱,“你不愿意,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