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怒火
所有关于罪犯的聊天记录,音频,录频都是要上交的,这点,非社耳十分清楚。
于是,在听完宋应星一番相当于反动的言论后,他默默点了下塞进裤兜里的圆球录影机圆鼓鼓的头部。
“?”
宋应星刚将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正打算继续传播“虫虫平等”的理念,就看到非社耳手揣裤兜不知点了什么的这一幕。
贼眉鼠眼的雌虫手不安分的乱点,看起来就是在做坏事!
宋应星用最大的恶意揣测着这个爱慕他的律师雌虫,面上也向盯贼一样死死盯着非社耳未从口袋中掏出的手。
眼见非社耳要将手抽出来,宋应星快速起身冲向非社耳。
站在门口的非社耳气息微敛,下意识的身子朝后仰,退了一步。
“别动!”
见非社耳下意识后退一步都快从狱房里出去,宋应星一边下命令,一边拿起垂在地上锁住他脚的铁链朝非社耳的大腿上缠绕起来。
刻意将非社耳的手也困在里面,宋应星见非社耳的手被勒的立刻红肿起来,满意的大放厥词“敢对你爹耍阴招,这就是下场!”
“…宋应星雌虫。”
非社耳的声音透着一股生涩的意味,他用未被捆住的左手摸向大腿处的铁链,“您需要松开我。”
不是您应该松开我,也不是您立刻松开我,而是,您,需要松开我。
“很痛?”
“不。”
非社耳坦诚的回答着面前恶作剧成功后一脸开心的雌虫,“只是被这样绑着会很羞耻。”
羞耻?
这个小吊子在说什么东西。
宋应星重新看向非社耳被他绑起来的大腿,银色的铁链紧紧扣在非社耳的大腿处,将他的肉勒的很紧,铁链旁边的肉明显鼓了起来,即使隔着黑色的裤子也能看的很清楚。
不用看都知道非社耳大腿此时血液不循环,周遭皮肤呈现青紫色,骇人又恶心。
怎么也扯不到“羞耻”上去。
诡计多端想要被他解开还故意恶心他,该死的律师雌虫。
宋应星一脸冷漠道,“哦,那你继续羞耻吧。”
“宋应星雌虫是不愿解开吗?”
非社耳说着用没被束缚的那只手扯住将他和宋应星连接起来的铁链。
铁链很长,长到堆在一起就是一个铁链堆,所以即使宋应星用脚上的铁链将非社耳的大腿缠绕起来,他也依然可以在狱房里自由自在的走动。
被困起来无法行走的,只有非社耳。
“为什么要解开?明明就是你背刺我!”
宋应星说着故意在狱房里拖着铁链走来走去。
“会被看到的。”
非社耳的右手还放在裤兜里没有拿出,他淡淡道,“宋应星雌虫,每日例行询问时我都会将您与我二人的相处过程录影记录。”
“?”
“放在我右边裤兜里的,是录影机。”
非社耳说罢停顿了一下,“另外,您想要惩罚我,是因为我偷偷碰了它吧。”
“在第一时间我没有告知您我想要关闭它的想法是怕被它自动录取后设密保存下来。”
“您的想法很特别,但您的话若是在二次审判庭上播放的话,对您很不利。”
“我只是想短暂的关闭录影机,然后取出它记录下的那段有关您思想的话。”
“我没有背刺您,宋应星雌虫。”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说的格外重,非社耳看着茫然无措的宋应星,被冤枉的委屈烟消云散,“我是派给您的律师,我会永远站在您这一边,在二次审判结果出现之前,您都可以永远信任我。”
律师雌虫压下心中种种不适宜的情愫,最终只说出了站在现在位置上可以说出的承诺。
他说的冠冕堂皇,一副一切都是工作的样子,身上散发的失落气息却无法掩盖。
非社耳渴望着被宋应星信任,在满腹委屈的解释后,也依然这样渴望着。
“哦。”
宋应星冷漠的应声,一脸的无所谓,“谁要你多管闲事的?”
“多管闲事…”
“不然呢?”
宋应星眼眸里映着因他这句话而失魂落魄的律师雌虫的脸,可他却没有一丝愧疚,依旧嚣张跋扈,“你以为,我需要你做这种事吗?”
“那些话传出去,您的罪行会加重。”
律师雌虫皱眉。
“那又怎么样?”
明明戴着嘴拷,脖子上,脚上都被铁链束缚着,没有自由,是一身全白色的狱服的罪犯。
可宋应星却又狂又傲,他寒星般的眸子暼向非社耳,“要我讨好雄虫,那不如去死好了。”
耀眼却又如吹过的风,抓不住。
“…您怎么可以!”
非社耳听到那两个字,反应很大,他大口喘息着,胸膛剧烈浮动,突然他猛的动起来,随即,大腿处束缚他的铁链被他崩开。
几段断开的链子掉在地上,非社耳看都不看,直直朝宋应星走来。
他气势汹汹,眼神痛苦,“您怎么可以说出那种话!”
走到宋应星面前,非社耳很有气势的“砰”一声双膝跪地,匍匐在宋应星面前,卑微如献祭的羔羊。
将头紧紧贴着宋应星雪白的脚背上,非社耳的嘴唇在宋应星脚上游走,细密如无数线缠绕的吻热切的烙下。
非社耳亲吻着,内心的痛苦却没有半分减少,他的泪落在宋应星的脚背,又被他自己舔舐干净。
“请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话了,宋应星雌虫。”
“你是疯了吗?sb?”
脚上一片濡湿,用脚踹过去却被对方再次抓住亲,宋应星不爽的抓住一大把非社耳短且硬的头发,使劲朝外拔。
头发连根拔下来,衣冠楚楚的律师雌虫头顶秃了一块,可即便这样也不愿意松开他的脚。
宋应星脸黑了,他伸手对着非社耳的脸狠狠扇了两个巴掌,“松开你爹,听的懂?你爹想活还是想死,关你屁事?”
话音落下,非社耳呼吸又紊乱了。
非社耳口鼻中吐出的热气让宋应星下意识蜷缩了脚趾,可就是这个举动,彻底让非社耳再次发疯。
更疯了的非社耳一寸寸舔着宋应星的脚,含着脚趾吮吸,像是正在吃什么美味。
“?我x你xx。”
宋应星更加剧烈的反抗,但被抓住脚踝的他挣扎到最后只将他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许久后,屁股都坐麻的宋应星看着被口水浸湿,在雌虫嘴里收不回来的脚,悲伤的骂了句脏话,“x。”
能崩开铁链的怪物=雌虫。
被桌子腿捅一下脖子飙血=雄虫。
打不过雄虫,只能靠偷袭取胜的老赖=宋应星
武力值:雌虫>雄虫>宋应星
“可你爹我啊,就不是什么怂包。”
宋应星思考过后,将手腕处的铁链朝非社耳脖颈上套去,他犹如那些所有文献中记载的赴死勇士一样闭眼大喊,“受死吧,恶虫!”
“承受你爹蓄势待发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