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鑫鑫篇 你说可人好？
我的项目中标了，凭借这个项目我获得了老板在中层以上会议的表扬，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今年可能还会有一笔数额不小的奖金。
就在我春风得意的时候，宝宝的考研分数也出来了，361分。我没有参加过研究生考试，对这个分数没有特别明确的概念，只是凭感觉认为这个分数不低。
“宝宝，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晚上有宝宝家吃饭的时候，我感觉宝宝不是太开心，就问宝宝。
“你看看。”宝宝打开手机，递给我。
什么呀？我接过手机一看，是一则新闻，标题是“今年考研复试分数线划定，最低253分，最高364分”
“我觉得你考得不错呀，比最低录取线高了一百多分呢。”难道宝宝对这个分数还不满意？
“你不懂，这个最低分是全国最低分，我报的专业是统计，最低分是360分。”宝宝嘟着嘴，“我才高了1分，基本上复试就会被淘汰的。”
“不是可以调剂吗？”
“可是我想去的学校就去不了了。”宝宝仍然不开心。
“让我说，你就不该考，听你李叔的，去当财务多好，以后晋升晋级机会都多，好好的工作不干，考什么研究生？”宝宝妈妈正好进来，接着宝宝的话说，“要不你就上个在职的也好，偏要考什么全职的。”
“你就少唠叨几句吧，闺女本来就不开心。”宝宝老爸也进来了，帮着宝宝说话。
“不让我管事，还不让我唠叨了？”宝宝妈妈根本不理他，“叫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和鑫鑫早点结婚算了，我还等着抱外孙子呢。”
“叔叔阿姨，这个我同意。”我马上跳起来，把手举得高高的。
“你这孩子怎么没皮没脸的。”宝宝妈妈忍不住笑了起来，宝宝和她爸爸也笑了，气氛总算缓解了一点。
“叔叔、阿姨，我和宝宝再商量商量吧。”我借机对宝宝老爸老妈说。
“就是，孩子们的事让孩子们自己商量，咱们不要掺合。”宝宝老爸把她妈妈推了出去，“走，我陪你跳广场舞去。”
“鑫鑫哥，我是不是很笨啊？”叔叔阿姨出去了，宝宝把下巴放在我肩膀上撒娇。“你要敢说我笨我就打你。”
“不笨，我家宝宝最聪明了。”我拍拍宝宝的脸蛋，“不过，哪有你这样问别人的。”
“那你想让我去读研究生吗？”宝宝问我。
“我不想，我想天天能见到你。”
“那我考研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你还把我送到省城，分明就是急着想让我走。”
“宝宝你怎么倒打一耙？”
“你才是猪八戒呢。”宝宝换了个姿势，枕到我大腿上，“其实，我当时也很犹豫的，你要是说不让我去，我可能就真的不去了。”
“是，我相信。不过，我要是不让你考的话，估计你会埋怨我一辈子的。”宝宝这个分数考的有点尴尬，要真是分数很低，宝宝也就死心了，偏偏比分数线高了一分，这就有点尴尬。去参加复试，十有八九会被调剂到其他学校，不去吧，分数线够了，不去又亏得慌。
“对，考了就不要后悔。”宝宝坐了起来，“那你说，我要不要报个调剂的学校？”
“我觉得吧，你应该报一个，不然你可能会后悔一辈子，我可不想后半生一直被你抱怨。”其实我心里是真的不想让宝宝读研，毕竟我才是个本科生，文凭没有媳妇高我会觉得很丢人的，但我不想让宝宝心里有遗憾。
“嗯，那就这样，第一志愿我照常去复试，也许我运气好，复试能过了呢。调剂的学校我只报一个，如果第一志愿去不了，我就去调剂的学校，如果调剂的也去不了，我就老老实实回来上班。”宝宝盯着我说。
“好，我相信你可以的。”
“好啊，你果然是想让我走，这样你就可以两年见不到我了。”宝宝既然下定了决心，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谁说我两年见不到你？你一年不是还有两个假期吗？而且我到周末也可以去看你啊。”这么一想，上学也蛮不错的，“再说，两年时间也不长，一眨眼也就过去了。”
宝宝对着我眨了眨眼睛，“眨了，怎么没过去？”
复试要在四月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也正好是我比较忙的时间，虽然说项目刚刚中标，研发的事情已经交给研发部了，但这只是个开始，手机app的开发任务现在还压在我身上，这个事情还需要通过董事会往下压。
app的开发是没有资金的，只能由我们公司先期开发，然后我再去各煤炭企业推销，但由于推销存在推销不出去的可能性，研发部陈经理有所顾虑，对app的开发并不积极。对于研发部的顾虑，我个人是没办法打消的，只能去找老板。
“老板，关于即时通讯办公软件app的开发，我的意见是应该和内部通讯系统同时开发，这样，在内部通讯系统上线测试的时候，我就可以向各地煤炭企业进行推销了。”在老板办公室，我向老板提出。
“是啊，董事会原来就是这样要求的，现在存在什么问题吗？”老板有点诧异地问我。
“也不是有问题，但是我感觉研发部对app的销路有点顾虑，可能是担心一旦卖不出去，他们的开发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他们的精力主要放在了内部通讯软件的开发上。”我对老板解释。
“所以你来找我告状？想让我命令研发部把精力投入到app的开发上面？”老板反问我。“还是你认为陈经理不配合你的工作，故意拖延进度，我记得前两天你还在我这儿说陈经理给了你很大的帮助。”
从老板的态度我突然感觉我是不是说的有点不对，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问题，于是就说，“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陈经理在竞标时给了我很大帮助是实话，但他现在工作重心不在即时通讯上也是实话啊。”
“王鑫啊，如果你是研发部经理，你会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内部通讯系统开发还是即时通讯办公软件开发上？”
“我，我当然会根据工作量来分配人力，即时通讯办公软件工作量要比内部通讯软件的工作量要大的多，所以我的主要精力肯定在即时通讯办公软件上啊。”我不太清楚老板这么问我到底有什么意思，但直觉让我知道自己今天告状这件事办错了。
“所以你就认为研发部也应该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即时通讯办公软件上？”
“是啊，我就是这样认为的。”我这样认为不对吗？我不服气地想。
“如果给你两个项目，一个项目工作量小，利润也低，但百分之百可以得到回报。另外一个项目工作量大，利润率也高，但得到回报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十，你会选择哪一个。
“我当然选择第二个，因为它得到回报的可能性根本就不是百分之十，而是百分之八十。”我对老板的比喻非常不服，我的app项目不敢说所有煤炭企业都买，一多半会买这个信心我还是有的。
“那是因为你知道这个项目可能的回报率是百分之八十，陈经理他们可不会这么认为，也许他们认为连百分之十也不到呢。”
“老板，你的意思是他们对我这个app能不能推广开没有信心？”我到现在才有点理解老板的意思，怪不得宝宝说我笨。
“那是当然，他们凭什么对你有信心？你得拿出点让他们相信你的东西来，而不是跑到我这儿来告状。”老板今天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我留。“自己去好好想一想，怎么能让别人对你有信心。”
“是，老板。“我灰头土脸地从老板办公室出来。
“等一下。”老板又叫住了我，老板说话好像每次都不说完，等你要走的时候再把你叫住，我感觉每次都是我走的时候被老板叫住再说一句，而这一句往往是老板说话的重点。
“老板，还有什么事？”我马上停住，感觉老板会给我指点迷津。
“如果这个事是一梅在做的话，她不会来我这儿告状的。”老板这次说话好像和以前不一样，把我叫住说了这么一句让我更窝火的话，难道是说我能力不如可人？
悻悻然地从老板办公室溜回来，我今天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本来想让老板帮我督促一下陈经理他们，结果事与愿违，我反而被老板教训了一顿。
怎么才能让陈经理他们相信我的app开发出来能销售出去呢？我在办公室转悠了一上午也没能想出个办法。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前和老板的谈话，上一次因为谈判的事，老板告诉我“自己部门的事，需要其他部门配合，一定要想办法把事情变成大家的。才能让其他人也重视，配合你完成。”
我觉得我这一次确实把app的开发任务变成大家的事了，但是大家并没有配合我啊，看来问题不在这儿，再仔细想想老板的话，“如果这个事是一梅在做的话，她不会来我这儿告状的。”那么如果是可人来做的话，她会怎么做呢？我把自己放在可人的角度上，把这个事情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师弟，你今天怎么回事，想可人了？”吃午饭的时候，二师兄敲了敲我的脑袋问我。“给师兄说说，师兄给你排忧解难。”
“胡说什么，我在思考工作，哪有时间想她。”我瞪二师兄一眼，虽然我确实在想可人，但我心里的想绝对不是二师兄嘴里的那种想。
“还不承认？你念叨的都出声了，大家都听到你在说‘要是可人的话”，师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给师兄讲讲，你想把可人怎么样？”二师兄一脸的奸笑。我抬头一看，果然旁边好多人都在看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给我小声点。”太丢人了，本来大家就觉得我和可人有一腿，这下更说不清了。
“那你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说，也许我有办法。”二师兄说，不过看二师兄的表情，我总觉得他就是想八卦，没有一点替我解决问题的意思。
“你觉得老板说的是什么意思？”想起以前大师兄和二师兄两个人经常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主意，我还是决定把上午的事告诉他。
“老板说的话，我一个小员工怎么能知道什么意思。”二师兄听完，居然给了我一个这样的的答复。
“那你还说你有办法，”这个二师兄太气人了，看来得给他小鞋穿穿。
“我不知道老板说的什么意思，但我知道谁知道啊。”
“谁？谁知道老板的意思？”我马上有了兴趣。
“可人啊，老板不是说如果可人就不会告状吗，那么可人会怎么做，肯定只有可人自己知道了。”二师兄一脸鄙视地看着我，“你问问可人不就行了，别给我说你这段时间没有和可人联系啊。”
是啊。我怎么这么笨啊，问问可人不就行了吗。
“可人妹妹，最近忙不忙啊。”吃完晚饭我到宝宝卧室关上门给可人打电话，白天不能打，可人现在比较忙，白天打电话的话，她估计是不会接的。
“鑫鑫哥，遇到什么难事了？”好长时间没有听到可人的声音了，以前都是在微信上联系的。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求你啊？学会算卦了？要不你算算我有什么事吧。”
“哼，没有事你能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可人一说，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最近除了工作，就是和宝宝在一起，都快忘了可人了。
“哪有啊，这不是被你舅舅这个资本家剥削的没时间嘛。”打死不能承认忘了可人的。
“那你说吧，我舅舅又给你安排什么工作了。”可人果然可人，一听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是这么回事。”我一五一十把项目的事给可人讲了讲，当然我只讲了陈经理他们对我项目没有信心和我告状被批的事，那些和杨处长、小赵他们背后做的事，肯定不会告诉她的。
“这样啊，你不是要去各煤矿上去推销吗，提前去，不用等产品出来，拿上你的策划方案去各企调研一下，看看企业对这个app的需求，统计一下各企业对这个app的兴趣度，再打听一下市安监局这两年有没有全面推广即时通讯的计划，综合形成一个调研报告，把利润率做一个分析，让各部门都看看，不就可以了吗。”看来可人的专业不是白学的。
“还是可人妹妹好，回来我请你吃饭啊。”趁着现在赶紧和可人开开玩笑，等她回来当了我们老板，就没机会这样说话了。
“你说谁好？可人吗？”我一扭头，宝宝正站在门口。
今晚胳膊又要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