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诡辩
“说实话，我不太希望你……”
烛九阴的右目在下一刻闭合，刺眼的灼日之炎在下一秒消散，只留下右目之下的淡淡血色泪痣。原本风华绝代的少女在这一刻显得竞有些狼狈。
“和我战斗也敢分心吗？”
佛陀从莲花座上站起，祂的身体从一个大着肚子的男人转瞬间化作八臂怒佛，肌肉的轮廓在这一刻显得如此清晰可见。原本慈善的眉目却反之挑起，祂的气势开始爆棚，仿佛只手便可撕裂虚空。
“红莲之怒！亦是佛陀之火！”
佛陀的八臂在下一刻轰向烛九阴，拳与空气的摩擦在一瞬间刺起耀眼的火星，迸发的火星伴随着手臂而迅速旋转，红色之莲在下一刻，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烛九阴的右手缓缓伸出，左目在下一秒睁开，泛着尘世的阴冷之霁月悄然出现，刺骨的阴寒代替了先前的灼日之炎，银月的光辉伴随着薄雾逐渐扩散着。
阴冷的月辉与佛陀的怒目火莲相撞，在片刻中消弥，黯淡的晨辉在死亡前却迸发出巨大的能量，将两者中和，化作吞噬一切都黑色漩涡，卷走一切后，便消失在了空中不见踪影。
佛陀笑了，怒极反笑，祂的眉目间，一抹莲花印记悄然盛开，原本白皙的皮肤在刹那间崩裂，露出隐藏在其下的血肉骨膜，佛陀整个人仿佛自头顶开始碎裂，皮肤的裂纹一点点的向下蔓延，并且开始龟裂，渐渐化为碾尘漂浮在空中，却又被佛陀牵引着没有离去，佛陀的皮肤逐渐龟裂着，而额头处的莲花印记却愈发明显，佛陀依旧笑而不语，但在其面上与血肉混杂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南宫凤的呼吸逐渐开始变得深沉，他开始恐惧，极端的恐惧，像是人类看到不可名状之物所带来的未知与惊恐，大脑开始逐渐感觉到膨胀，无数的信息流通过视觉充斥传回大脑，庞大的数据不断沉积，冲击着南宫凤仅剩的意识，他的三观乃至整个人的人生都开始崩溃，无数惨烈的哀嚎以及痛感不断挑逗触碰着人敏感的神经，就好像有人用一个极速旋转的电钻不断地在大脑中穿梭，极限的痛苦让南宫凤险些昏厥，但却又在下一个痛苦中清醒，佛陀额头处的莲花印记也愈加显现的明显，明暗之间，南宫凤的性命也在生与死间摇摆。
无数诡异的淫语不断地在空中传颂着，悦动着，蜂蛹着冲向他的大脑，像是希冀重生的败亡之人，在绝境中寻求着最后一滴水。
“停下，别看！”
一道虚幻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南宫凤的身边，轻轻用手挡在了他的面前，南宫凤的眼眸不断地在扩张与收缩间抖动，大脑中的血液开始冲击着神经，瞳孔开始无意识地扩散，但生来便有的警惕感还是让他问出了那句话。
“你是谁？”
“我？这里是我的最后了，我只是一个败亡之人罢了，继续看吧，你马上就要面临一个抉择，生与死的抉择。”
在被挡住目光后，南宫凤的意识仿佛重新清醒了，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站在自己背后的那个身影的身上，一道面目与自己相似，但却成熟几分的身影。
“你是凤吗？”
听到这句疑问，那道身影的脸上却挂上的一分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说呢？”
“你要我猜吗？”
南宫凤皱了皱眉头，面前的家伙太像自己，反而让他有了几分厌恶。
“哈哈！看来重生后的我，开不得玩笑啊！”
南宫凤看着面前人影，表情冰冷，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罢了罢了，我也只是一个亡魂，寄托在世界树之上的残魂，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交给你一个选择，决定世界的抉择。”
“什么？”
“不急，在那之前，你还可以看一场电影，精彩绝伦的电影。”
时间仿佛再次开始流动，刚才站在南宫凤身后的身影再次悄然消失，不见了踪影。
“月华，星陨！”
烛九阴身旁的月光悄然盛放，化作霓裳羽衣，空中的星光悄然闪动，在烛九阴左手落下的一瞬间，巨大的陨石自空中坠下，化作一道火虹，却完美的落在佛陀的头顶，一朵由血肉而化的莲花。
“小道皆为邪，有为因果，当诛！”
烛九阴的右手在空中轻点，大日与清月在下一刻出现在她的背后，烛九阴的双手张开，背后漆黑色的长发随风而动，璀璨的星图缓缓展开，烛九阴的双目睁开，不带有一丝感情，仿若天道。
“小道便是邪道？那伪天道不就是邪道中的邪道吗？代天伐邪？怕不是想以邪统界吧！”
“诡辩！”
烛九阴面无表情，右手轻轻抬起，无尽的星海自空中坠下，煌煌大日与虚空中的悬月不断蒸发且泯灭着大地之上的罗刹。
“诡辩？”
佛陀的头缓缓抬起，看着自己头顶上空中的不断靠近的星河，嘴角微微翘起，双手化作拈花状，地面上的罗刹在下一刻便跪了下来，双手合十，虔诚的跪在地下，头轻轻抬起，目光直视着上空中的大佛，他们的身体不断地化作一摊摊血水流淌到天空，而身体却化作白骨依旧虔诚地跪倒在地，白骨中的黑洞深燃着漆黑色的目光看着天空中的佛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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