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欢迎来到——赤之轮回
“凤,我们现在的目的地是哪儿?”
“找个网吧,我要上网。”
“哦!克索带路,去最近的那个城市。”
克里斯提随手将手上的头盔扔给侍者,自己戴上了另一个。
南宫凤活动了一下身体,从车行老板那里接过雪地摩托车的头盔,戴在头上,抬腿跨上一旁的雪地摩托车,干净利落,灼热的空气自气管中排出,融化了下方的雪,他抬头看向远方,阳光自空中洒下,悬浮在在空气中的冰凌、雪花与微小的浮冰将阳光漫射,于白雪之下,散发出漫天的虹光。
“真的很美,希望未来也一样。”
南宫凤微微勾起嘴角,拧住把柄一声轰鸣后,追向前方的两个人,现在离他起来还没过多久,至于距战斗时间,过了大约四个小时。时间有点紧了。刚醒后就碰到游轮靠岸,跟着克里斯提上岸再走了一段时间后,就碰到了车行,克里斯提当机立断地用从船上拿来的钱买了三辆雪地摩托车,至于为什么不买汽车,那是因为摩托车更适合越野,并且速度更快。
“对了,你要去网吧干什么?”
克里斯提稍微提高摩托车的速度,使之与南宫凤的车并驾齐驱,当然,依旧在克索之后。
“去查资料,了解之后的任务,到时候,你其实可以不跟着我了。”
南宫凤的眼神冷傲,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整个人像是一头从冰原奔出的孤狼。
“hi,兄弟,你开玩笑呢吧!”
克里斯提的语气有些慌张,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仅仅片刻的交往,不到一天之内,自己会对面前这位少年产生如此巨大的依赖,少年仿佛有种王的气质,让人追随。
“没有,我接下来面对的情况无法保护你们,你们可能会死!”
南宫凤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他尚且不知会面对什么,但莫斯科必定会是自己的目的地,那里也一定会是与教皇对峙的场面,在那时,自己的性命都不会有保证,更何况他们。
“你们中国有句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也有让人要知恩图报,更何况,我跟着你也有自己的想法。”
“说来听听。”
南宫凤挑起了眉,似乎有些感兴趣了。
克里斯提看到南宫凤对此颇感兴趣,心中便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现在的战斧应该是被我的大哥克尔斯特握在手中,但他掌握的人员一定不超过五分之一,我对十分之一的人还有掌握权,但这里面并没有太多的武装力量,甚至还不如对面,唯一的好处就是情报部门全部都在我们这边,当然不排除被肃清的可能性。我想杀掉左右党魁,夺回战斧,成为新一代的教父。”
南宫凤沉思了一会儿,抬起眼帘问:“那你的大哥呢?你准备拿他怎么办?”
“我们之间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我多半不会亡,也不甘心,所以多半是他死。”
克里斯提思索后,果断回答道,在黑道中,兄弟情义固然是主旋律,但血腥和杀戮却永不缺席
“停车吧!”
南宫凤活动了一下身体,将头盔扔到了车上,用带着皮手套的右手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十字轮回,左手中出现一枚火红色的子弹被他按入枪膛。
他迈步向并不远的少年走去,每走一步,手中的枪械便变红一分,其上仿佛又火焰升腾,少年并没有闪躲直到他走到面前。
“你确定要臣服于我吗?”
少年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抬起了头,用那双黝黑的眼眸盯着他,克索静静地站在一旁,并未上前打扰,少年忽然嘴角轻扬,便于雪地雪地中单膝跪下。
“克里斯提于今日臣服于南宫凤,在下必将永远追随王的身影,遵循王的意志,直到死亡。”
南宫凤看着少年垂下的头颅,叹了口气,将十字轮回对准他的额头,扣下了扳机,转身向摩托车走去,同时开口说道。
“欢迎加入赤之轮回,战斧的贵公子,铭血第九十三号:冰火的银狼(银狼代表着智慧)。”
【妖化每位帝王有着不同的方法,比如是sky的是刀柄,樱花印记,而凤帝的则是十字轮回,凤纹。】
原地,被惊慌的克索扶起的克里斯提睁开了双眼,一双银色的狼耳出现在他的头顶,耳中灼烧着赤炎,银色的狼尾自腰后伸出,尾部灼烧着冰焰,眼眸中红与蓝不断转换,形成一双异色瞳,额头印着火红色的凤纹。
“今后定将遵从您的命令,王。”
克里斯提冲南宫凤一拜,便让克索再次前去领路,自己则收起妖化,跨上摩托,一起驶向远方。
这里是俄罗斯处于平原之上的一个小镇,马恪,玛莲娜今天起了个大早,到花店将刚进的鲜花放在门口,都是些不畏寒的,室内则把那些畏寒的花朵在室内放好,花束则一捧一捧地放在货架或插在花瓶中。
她笑盈盈地欢迎人们前来,又目视他们离去,闲暇时便拿出医学书来看,享受一下学习的乐趣,距她离开学校已有月余的时间了,因为母亲生病,无力照看花店,所以才让她暂时休学,帮助母亲照看这里,也幸及她在医科大这段时间并没有忘记怎么工作,也幸好这花店她一个人照顾的来。
这样想着19岁的玛莲娜不由得耸了耸肩,做出一副可爱的模样。
时间在她不知觉间来到了傍晚,到了花店关门的时候了,她本以为平常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可上天却总是喜欢在人们自以为是的时候给了他们措不及防的惊喜。
玛莲娜将门锁住,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可她却得到了一个意外之喜。她家门口的道路上躺着一个男子,衣衫虽有些凌乱但却并非不整洁,与那些醉汉和流浪汉有着明显的不同,而且长得很帅啊!玛莲娜好奇地凑过去看,却发现他的左臂、腹部以及在大腿处各中了一发子弹,身上还有好几处砍伤,可周围邻里却没有一个人来救助,有可能是刚刚才倒下来。
玛莲娜知道自己不应该救治他的,但医生的天性却让他不能见死不救,踌躇了一下后,玛莲娜一跺脚,似自暴自弃一般的将他拉入自己的房子里,放在客厅中央,从卧室里拿出了急救箱,先将酒精与镊子取了出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进行生平第一次手术。
她先将男子身上的西服与衬衣解开,露出伤势,腹部伤口离内脏较近,不易打麻药,可这里的子弹却是必须要先进行拔出,否则等子弹将体内血管僵化,形成供血不足的话,极有可能导致伤势恶化,而且还有可能致死,可她的医术成功率可以低的忽略不计,却也不能叫医生,这种火拼后,再次告密捕获头目的话,可以得到重金,她不敢笃定来者的人品。
玛莲娜于是咬了咬牙,将探照灯聚集在伤口处,左手将皮肤像处微张,尽量不使血从其中渗出,右手在空中用镊子抓住酒精,先在周边擦拭一遍,除去病菌,随后,便放下棉球,将医疗箱中早早准备好的医用纱布和棉布放在一起,上面涂上有利于恢复伤势的药。
做完这些玛莲娜轻呼一口气,心神放松了几分,用手绢擦拭完脸上的汗水后,又再次拿起了镊子,进行最关键的一步,取子弹,玛莲娜睁大了双眼,呼吸微喘,显然是有些紧张,右手却没有抖动,反而向下迅速一插,金属的尖端没入血肉中,她的手把持在末端,保持着外科医生最基本的素养,手没抖,感觉差不多后,她捏住了两边,夹住子弹的尾部,可昏迷中的男子却传来一声闷哼,显然很疼,玛莲娜慌乱之下,乱了手脚,在将子弹与镊子丢去一旁的瓷盘上后,便用棉花匆忙地为他擦掉鲜血,迅速贴上医用纱布,用绑带绑好,期间不经意靠近所闻到的男子的气息让她有点春心荡漾。
玛莲娜在做完这些后,并未休息,反而她再次为男子将处在肩膀和腿处的子弹拔出,扔在一旁。
玛莲娜出去的较往日早了许多,她先将自己的左手手背割伤,用棉球按着伤口,来到了镇上唯一的医用商品店。
“玛莲娜,你怎么了?”
“哦!玻尔大婶,我的手不小心割伤了,能给我一些药用物品吗?”
“好的,你自己挑吧!医大的学生总该比我们这些人有文化。”
“您说笑了!”
玛莲娜冲玻尔大婶一笑,便迈步走了进去,开始挑选自己和他需要的商品,大刀与小刀所造成的创伤需要的药品不同,大刀砍伤有可能会造成皮肉翻卷,伤口化脓并且有可能会伤到骨骼或骨骼肌,而小刀因刀刃面较薄,易生锈,铁锈也可能掉到血液中造成创伤,也有极小的概率患上血液病的可能。但两者也同样会造成细菌进入体内。
“玛莲娜你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不就只是一个小伤口吗?”
“嗯你拿得回去吗?”
“放心,我可以的。”
玛莲娜冲玻尔大婶笑了笑,转身冲入这漫天飞雪中。
路旁,一个下象棋的中年人随意的向旁一瞥,看到拿着大量医用物品的玛莲娜,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伸手按下了左耳边的耳机,嘴唇微动不知在说什么
依娜坐在咖啡店里,轻轻敲打着键盘,她仅仅十六岁,算是一位刚上高中的女孩子,现在还是高中的上课时分,但她的学校却让学生们自主学习,只要将知识学完,便可自由进行生活安排,进行公益活动或选择成为志愿者,亦或者进行打工,而依娜正在为一所会计所打工,赚取自己的日常开销,这里是风伊,与马恪相距很近的另一个小镇。
这里的天气状况倒并非很好,可能是相隔很远的缘故,这里也下起了小雪,并在逐渐变大,但依娜并不担心,她的家距离咖啡厅很近,就是邻边的公寓楼,而且这里还备了一把伞,虽然不大,但却已经足够挡雪了,并且这家店的老板就是看着她长大的。
“叮当!”
咖啡店的门被人撬开,摆在门边的风铃被寒风吹动,发出哗啦啦地响声,苍翠、清丽,风正巧掠过依娜的位置,吹得她有些发冷,不由得向上提了提自己的毛衣领,冲门口看去。
走进来的是一位和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少年,容貌异常俊美,黑发被飞雪沾湿,柔顺地贴拂在额前,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有几处似乎偏向于黯淡,倒不如说是像血凝结后的颜色,眉眼的冷傲中却又几分疲倦。
殊不知,依娜在观察他的时候,南宫凤也在观察她,他们三个人在路上被冲散了,他没有料到那个以己苦修的老切克居然会将自己最终的后手留在路边,店老板所用的全球范围性定位器,导致三人在路上被战斧所组成的战队狙击,三人分离,对于自己的安危,他到是不担心自己与科所的安危,自己除了有所疲倦之外倒还是无碍,而克索能自战斧众多人们中突出,成为克里斯提的护卫,实力自然不凡,但他是最先被狙杀的人,在战斗时就已受伤,没有能力保护克里斯提。
想到克里斯提,南宫凤的脸不由得开始阴沉,在他们分开前,克里斯提便已身中数枪,虽然没有命中要害部位,但若非南宫凤之前对克里斯提进行妖化,大幅度提升了他的自愈能力,使弹壳被新生的血肉逼出,恐怕他早死了。
所以南宫凤此刻最主要的任务便是通过电脑,链接上学园的人工智能“盖亚”小姐,而他又没有正规的身份证明,在俄罗斯无法进入正规营业的网吧,只能另辟蹊径,借别人的电脑一用了。
南宫凤观察了一下少女,便走了过去,坐在了她对面,依娜也被对方的举动吓了一跳,内心却并没有泛出什么粉色的泡泡,纵使她对自己的容貌相当自信,但有些人是碰不得的,她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