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回来了！
他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上去啥都不在乎，大大咧咧的表哥，轻轻松松就收了50万的奖金，还有一辆最新款的电动车，免费。而他的年终奖只有10万，要交完首付还得慢慢还贷款才能买车。
“哥，你认识轮飞汽车的人啊？现在他们的产品已经用在好多品牌的车上，特别是各大品牌的越野车。越野车用了他们的传动系统，爬坡能力轻轻松松提高一倍呢。”
“都是工作关系。也没啥深交。”肖空说。
“这事儿咋不跟家里人说呢？”肖空的妈妈问。
“嗐，我回来之前也不知道这事儿，直到初三同学聚会轮飞汽车的人打电话通知我才知道。当时也是大家在吃饭，弄得我也特别尴尬。后来我看钱和车都没到位，所以也就没跟您二老说。我想着等都到位了再说的。”
“好吧，既然你这个春节发了笔横财，今天这饭就该你请。别愣着啦，赶紧去买单！”
肖空先是一怔，不是说好小斌付的吗？可看到老肖板正的脸，只好乖乖去买单。
付完账，大家起身离开。长辈们要去二舅家打几圈麻将。三个年轻人没兴趣，只好各自回家。
肖空路过一个水果摊，想买几个苹果回家吃。
正在看苹果的当口，一个人影一闪，肖空本能回头，居然是伍怀雁。
“哟，伍博士亲自买水果啊？”肖空调侃。
“那不然呢？你买了给我送家去？”伍怀雁回呛他。
“送水果不叫事儿，我怕你爸妈误会。嘿嘿。”
“误会啥，就当是快递呗。”伍怀雁也不恼，告诉摊主“来10斤苹果，要最好的。”
“10斤，你这么能吃苹果的嘛？”肖空好奇地问。
“不是我自己吃。”伍怀雁解释道，“我过两天就回魔都了，今天给室友们带些，让她们尝尝咱们县的特产。”
“原来如此。”肖空想到，过了初五，假期确实快结束了，自己也该考虑回帝都的事。毕竟还有一辆车在等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回帝都啊？”伍怀雁问。
“我一无业游民，还不是随便啥时候。别给全国人民添堵就行。”肖空答。
“你就别糟蹋无业游民这个词啦。哪个无业游民账上趴着50万，还有一辆新能源轿车等着？”伍怀雁反过来调侃肖空。“你要是无业游民，我们这种没车没有50万的人算啥？”
伍怀雁接过摊主递过来的苹果，和肖空一起，漫步在县城的小街上。
“哎，伍博士，你将来有什么打算？一辈子在学校里搞学术研究？”
“你能不能不叫我伍博士？好像我已经四五十岁了一样。”伍怀雁抗议道，然后说“可能吧。我觉得这就是我的命。咱们在学校的时候我就不太擅长交际，虽然学习还行，但大家都说我傲气。不像你，不光学习好，还和其他同学能处得来。”
“你不考虑将来出国读个啥么？你英语好，研究的那些东西，在国外是不是发展得也更快？”肖空问。
“也许吧。也有国外的学校邀请过我，我还没想好。有时候也觉得挺累的。你看咱们那些同学，早早成家，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看上去也挺好的。”伍怀雁有些感慨。
其实，肖空在帝都也有类似的感觉。但嘴上不能同意：“嗐，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各有各的道。”
“不去想以后的事了。”伍怀雁摇摇头，像要摇去所有的烦恼。“过完春节，你就要开始创业的历程了。将来发达了，别忘记赏老同学一碗饭吃啊。哈哈”
伍怀雁用肖空在同学会上的梗来揶揄肖空。
“我还没听说过博士被饿死的先例呢。”肖空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还真想破这个纪录——饿死一个博士创造个历史。”
“去你的！”伍怀雁作势要踢肖空，被肖空闪身躲开。
到了伍怀雁家楼下，两人告别，再次约定要经常联系，有什么动向要及时通知对方。
晚上，肖空告诉爸妈自己准备结束假期，回帝都的事。二老虽然舍不得，却也没有说什么，只嘱咐肖空要多注意身体，别太拼命。
五天后，肖空告别父母，独自踏上返回帝都的旅程。
当列车到达帝都，肖空随着人流走出火车站的时候，嗅着帝都干冷的空气，他想大喊一声：“帝都，我回来了！”
回住处的路上，肖空还特意拐到老蔫的羊汤馆看了一眼，发现还没开门。
也许是出门玩了吧，肖空想。
打开锁了两周的房门，合租的两人还没回来。
肖空就着和暖的冬日阳光，把房间好好打扫一番。然后在帝都足足的暖气中，大睡了整整一天，一扫旅途中的疲惫。
过了初七，各个单位、机关陆陆续续开始上班。
第一件事自然是提车。
肖空先拨通了轮飞汽车韩总的电话。
“韩总您好，我是是肖空，您春节期间电话里提到的那辆车，应该怎么走流程？”肖空依旧很客气。
“哎呀，小肖。按理说应该我或者童经理带你去4s店提车，可刚一过年就有好多活动，我们现在整个团队都在南方忙着跟合作伙伴的活动。暂时回不去啊。”
肖空心里咯噔一下子。
这是说出去的话要反悔，拉出去的屎要缩回去么？
“那您看这个事怎么办比较合适？是等您回来再说，还是”肖空技巧性地逼了一步。
“嗯”韩弘昌沉吟片刻，“这样吧，我先给4s店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好，你去找他们的联系人提车。”
“那好，我什么时候再给您电话？”肖空问。“还是等您的电话？”
“我今天下午给你回电话吧。”韩弘昌承诺。
韩弘昌真是雷厉风行，没到下午，中午时分就给肖空回了电话。
“小肖啊，你最早明天下午，可以到南四环的弘发汽车4s店，找他们总经理严语梵联系就行。他的电话我稍后发到你的手机上，我都已经和他们说好了。你带上必要的证件，驾照。”
“谢谢韩总！以后您如果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别客气，我一定尽力。”肖空说道。
“估计以后还会有需要借助你头脑的地方呢。别忘了我说的话——如果你创业缺乏资金，一定要来找我们！”
“好的韩总，谢谢您的盛情。咱们保持联系！”肖空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