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小鱼儿喜欢他便留下
“既然你都知道了,要杀要剐随便你!”被按着的男人嘴硬道。
江淮景听着这话,没有什么太大反应,转而看向另一个跪着的人。
“你呢?有没有想要说的。”
较为瘦小的男子咬了咬牙,“我说了你会放过我们吗?”
“那就看看你的诚意了,至于他嘛……”他顿了顿,不知道想起什么,笑的愈加欢快,“要想活命就得听我的哦。”
“我说。”男人思量了一番,最终咬着牙说道。
一旁的男人瞬间大怒,“废物,若是传出去我们就别再想混了!”
“大哥,我要活下去。”他得活下去,至于剩下的事?
还是等他们二人活着出去再说吧。
“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既然如此,那就说吧。”
男人犹豫了会儿,看着他的笑容,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是白家小姐的婢女,说事成之后给我们五百两银子。”
“哦?她让你们干什么呢?”听到这话少年似乎并不意外。
“毁了那小姐的清白。”
这话一出,地牢的暗卫们都明显的察觉到不对劲。
尤其是站在一旁的令然感受最深,公子此刻是笑着的,但熟悉的人一看便知道他在生气。
“毁了、清白?”他逐字逐句的说着。
真是可笑啊,他的小鱼儿居然只值五百两银子吗?
那人还真是该死。
江淮景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匕首,随后蹲在二人面前。
冰凉的匕首划过他们的脸,他们的眼底布满了恐惧。
“你说了会放过我们!”瘦小的男人大声吼着。
“我说了,看你们的诚意,可是我并不满意。”
他稍稍后退一步,避开了男人喷出的唾沫,眼里带着嫌恶,真脏。
倒是被喊做‘大哥’的人,在这时忽然冷静了下来。
男人看着他,也知晓他们为何被绑来,既然如此……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张脸。
“你就不怕我说她是妖物吗?”
江淮景的眼神一凌,男人看着他的神情,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脸上长着鳞片,怕是一只妖怪吧,若是我说出去,你猜她会不会被烧死。”
粗犷的声音响在地牢里,周围的暗卫都不敢抬头,甚至想要离开。
他们的感觉告诉他们此刻不宜久留,就连令然在听见这件事后,眼眸也缩了缩。
谁也不敢说话,谁也不敢大声呼吸,江淮景看着他,脑子里想的却是小鱼儿说自己害怕被烧死的模样。
“只要你放了我们,并且给我兄弟二人一千两银子,我保证这件事不会传出去。”男人掷地有声,仿佛已经确定他会同意。
他踱步来到男人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着,轻声说道,“你觉得说出去会有谁相信呢?”
“况且,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去,你说对吗?”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男人便惨叫出声,他颤颤巍巍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
此刻大腿上正插着一把匕首,血液不断的流出,而面前的公子却依旧带着笑。
“至于你……”他看向了一旁正在瑟瑟发抖的男人。
“我愿意听公子的,只要不杀了我!”他惶恐的说着。
江淮景认真的考虑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笑的愈加动人。
“那好,你便去将同样的事做一遍,不过对象是白小姐。”
他站起身,慢悠悠的说着,似乎肯定了他定会同意。
果然话音刚落,男人便忙不停蹄的点着头,似乎怕他看不见,又慌张的说道,“我同意!”
听着他的回答,他重新看向男人,“嗯,我会让人送你进去的,希望明天能传来令我满意的消息。”
“是,是……”
江淮景抬了抬下颌,温声吩咐着,“来人,把他送去白府。”
一个小小的婢女,若不是别人吩咐,又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
不过那婢女……他也不会放过。
男人被压了出去,看着一旁腿上插着刀的人,暗卫犯了难。
“公子,这……”
“杀了。”
不顾身后人的大声呼叫。
江淮景转身离开,拿着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手,在即将离开时,他停下来脚步,看着身后的人。
“今天你们有听到什么吗?”
暗卫们愣了愣,连忙跪下大声说道,“属下什么都没听见。”
“嗯,若是让我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人谁都知道,下场不过一个‘死’。
走出地牢时,夜已经重了,他的手抚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张脸……
“你说我要不要将这张脸毁了?”这样的话就不会再让小鱼儿遭受这样的事了。
令然猛的一顿,“公子,您……”
“算了,小鱼儿也喜欢这张脸。”
江淮景有些泄气的放下了手,小鱼儿喜欢,那他就留着。
至于其他人敢打什么心思……会付出代价的。
第二日一早,鱼岁枝便来到了隔壁,昨日淮景留下的纸条她也看见了。
“淮景~”
人未到声先到,听着她的声音,江淮景放下了书,从书房里走出来。
他笑着将她揽在怀里,“今日怎么这么早便来了?”
“想你了呀。”她蹭了蹭他的胸膛。
“嗯,我也想你。”
江淮景抱起她来到凉亭里,她习以为常的窝在他怀里,小脚在半空中晃悠着。
就在两人温情的时刻,令然前来报告着今日早晨发生的事。
“公子,白府小姐今日一早被众人发现毁了清白。”
鱼岁枝一顿,虽然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但这倒霉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嗯,下去吧。”
等令然走后,鱼岁枝才从他怀里坐起来,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
“小鱼儿想问什么?”
她抿了抿唇,“是淮景做的吗?”,倒霉的速度就算再快,也不会今日早晨便传来消息。
“嗯。”
江淮景抬了抬下颌,肯定了她的话。
“怎么,小鱼儿觉得我做的过分了吗?”他低下头与怀里的少女平视着。
“才不是呢,她那叫罪有应得。”
少女皱了皱鼻子,她才不是什么人都同情,若那一日她没有灵力,若玷污的对象不是她。
还会像自己这么好运吗?
一切不过都是她的罪有应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