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要抱抱
江淮景听着声音,急忙将手中的书放下走出房间。
正准备拉着她下去的暗卫听见声响,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公子?”
“嗯,你下去,她是我夫人。”
他看着那抵在少女脖颈处的锋利剑刃,眼底带着担忧。
“是!”
暗卫抱拳恭敬的退下,不过眨眼间他就消失在原地。
鱼岁枝睁大了眼睛,往四周看着,试图找到刚刚人的身影。
“没受伤吧。”他慌乱的看着她白嫩的脖颈。
“没有啊。”
她摇了摇头,见到她没有受伤,他才松了口气。
“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两人进入房间,他倒了杯热茶放在她面前。
鱼岁枝顿了顿,“淮景不希望我来吗?”
“没有,太晚了,我怕你遇到危险。”他急忙说着。
“可我是爬墙过来的呀。”
少女眨了眨眼,爬墙能有什么危险,从小爬到大,她都爬出经验了。
她捧着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水,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意义。
“淮景,我遇到了上次随手救的人,然后我让他在府里当了一个小小的侍卫。”
听着她的话,江淮景眼神幽幽,“小鱼儿有什么打算?”
“若是他有坏心,我可以及时阻止,若没有,就给他一个谋生的差事。”
她抬了抬下颌,给他说了自己的决定。
“小鱼儿决定就好。”
江淮景点点头,自己需要保护她,但是小鱼儿也需要成长。
她是有着自己的思想,而不是像一个受人摆布的死物。
“那我先走了哦。”今晚前来本就是和他说这件事。
既然事情说完了,她就该回去美美的睡一觉了。
江淮景动了动手指,看着她即将离去,最终抬手将她抱在怀里。
“要一个抱抱。”他蹭了蹭她的肩膀嘀咕着。
鱼岁枝停下步子任他抱着,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么喜欢抱抱啊。”这句话含着笑意。
“嗯,好喜欢。”
以前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如今这样,可是现如今他只想一直和她在一起。
“好了小鱼儿,快回去歇息吧。”
他克制的松开她,目送着她离开。
院子掀起了一阵凉风,吹动着他的衣摆。
令然端着药碗前来,便看见公子站在院子,看着那些盛开的花。
“公子,外边凉,您进去吧。”
“嗯。”
他关上了房间的门,令然和往常一样,看着公子将药喝下。
“公子,这里是些蜜饯。”
“嗯。”
蜜饯被他放在一旁,喝了这么多年的药,或许以前害怕苦,可现在早已麻木。
“对了,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拿着毛笔,在纸上练字。
“回公子,是皇后那边派来的人。”
笔尖停顿,在纸上染出了墨团,他收好毛笔。
将刚刚的纸放在烛火上,看着它慢慢的燃烧殆尽。
烛火倒映在他的眼底,屋内一时间安静如斯。
“去给皇后送一份大礼。”
“是,那鱼小姐……”令然有些迟疑。
他轻轻的瞥了他一眼,“令然,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令然沉默,最后恭敬的退出房间。
鱼岁枝在回到房间后,没有立即睡觉,而是将小琴唤到身边。
“小姐,您喊我。”
“嗯,去和管家说一声,将今日进府的人安排在我的随从侍卫里。”
“是,小姐。”
待她离开后,少女才松了口气躺回床上。
自己倒是要去看看对方要做什么,虽然她没有感应到对方对于自己的恶意。
可是受伤故意拦下她的马车,现如今又非要进府,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着想着她便沉沉的睡过去,在她睡着后,自己的窗子悄悄地被打开。
从外面翻入一个人,站在床头看着她,手里还握着匕首。
不过他并没有动手,而是站了许久才离开。
安九离开了她的房间,看着手中的匕首:算了,她还不能死。
要是死了也挺麻烦,况且自己的目标也不是她。
他带着匕首悄无声息的离开,而床榻上的人儿毫无察觉,继续翻身睡觉。
——
今日晴,帝后同游。
一大早马车便晃晃悠悠的从皇宫出发,皇后坐在身着明服的男人身边。
“你离我远些。”男人冷漠的开口。
皇后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是娇笑着,“皇上,这可是在外面,总不能让百姓知道帝后不合。”
皇帝扭过头,没有在看向她,马车内很安静,二人没有在开口说话。
街道上很热闹,周围的百姓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出来。
马车经过街巷,百姓无一人不尊敬。
同游的路已经走了一半,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紧接着轿子的帘子被掀开。
从外面扔进一只被抹了脖子的鸡,皇后惊呼一声。
皇上则是下了马车,脸色难看的换乘一辆摆驾回宫。
而帝后同游被这一插曲大乱,周围百姓无一人敢大声呼吸。
生怕降罪到自己的头上。
婢女慌乱的将死掉的鸡拿出去,皇后的脸色难看,却也没有降罪,而是随着皇上的马车一同回宫。
回到宫里时,皇后气的将茶杯摔在地上,应声而碎。
周围的婢女瑟瑟发抖,她们都知晓,皇后不在外面降罪只是因为她对外说自己贤良淑德。
可她们心里清楚,用蛇蝎心肠来形容皇后都不足为过。
皇后看着盛开的花,紧紧的攥着手,手心里不断的传来疼痛。
“去,必须把江淮景给我杀了!”
说这句话时她咬牙切齿,已无法保持冷静。
那个小崽子,真以为蹦到自己头上吗?
不过是这么些年,派去的废物无一人将他给杀了!
那只死鸡,也只是在嘲讽自己:鸡飞上了枝头便真以为自己是凤凰。
越想她便越生气,起身随手揪住一个婢女的衣领。
被抓住的婢女惶恐的看着她,眼里蓄满了泪水,疯狂的求饶:“娘娘,求您饶了奴婢,求您饶了奴婢!”
看着这双眼睛,她忽然想到一个死去已久的人。
随意的摸了一把簪子,扎入婢女的眼睛,婢女的惨叫和飙出的血液让她获得了暂时的平静。
连续反复的扎了几次,她才扔掉手里的簪子。
看着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婢女,她拿出手帕擦拭着手上沾的血液。
“将她拖下去处理了。”
“是。”
众婢女终于敢呼吸,开始麻木的处理着地上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