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古魔兽
面对扑面而来的火球，韩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内部蕴含的爆裂的能量。
韩陌握紧锈铜棒，身体迅速变得滚烫发红，不退反进，迎上火球。
轰！
铜棒精准碰上火球，炸裂开来，韩陌受到巨大的冲击力，却没有受伤。
铜棒的坚固程度让韩陌有些惊讶，在这样的碰撞中，连铜锈都没有掉落。
“风狄，停手吧！”老首领大炎的声音有些沙哑，尽显虚弱。
“你不想知道这里的秘密吗？”
闻言，风狄愤怒的面孔微收，冷哼一声，后退到大炎的身边。
启明此时难掩兴奋之色，柔顺的长须微微颤抖。
大炎佝偻着身子，呼吸变得艰难，愈发虚弱了。
他艰难坐下，向众人招了招手：“坐，都坐下。”
辉月拉着韩陌到坐下，启明与风狄则在另一边坐下。
风狄有些恍惚，此情此景让他想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部落里十几个稚童，就是这样围着老首领，听他讲故事。
“我小时候呀，就对外面的世界好奇，更对古籍里的记载好奇。”
“上面说，那个时候的人，可以飞天，可以下地，遍地的瓜果，人们永远不会饿肚子，可以活很久很久。”
“多么美好啊，于是我就到处探索，挖掘更多的典籍！”
启明嗤笑道：“原来老首领与我一样，向往仙界。”
大炎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们绝不一样，在我成为首领之后，长右部落饿死的人越来越少，丰收节上所有人都可吃饱。”
多么朴素而厚重的道理。
在其他部落，有外出捕猎食物的青壮年优先享受食物，女人和孩子能分到少许食物，而老人，只能吃一些食物残渣，勉强活着。
这是当前社会低下的生产力所决定的。
壮年需要足够的体力，才能不断获取食物，养活整个部落。
大炎继续说道：“随着了解的越来越多，我知道，我们的世界已经破碎了，往日的辉煌，再也不可能重新。”
韩陌内心十分不平静。
这个元界似乎有些大，是一个毁灭的文明，在废墟上再次出现了生命的痕迹。
“那，这是什么？”风狄颤抖着嗓音问道。
大炎郑重说道：“它是我们部落的命脉，不容有失！”
“可以让人长生不老吗？”风狄急切问道。
“不能，咳咳咳！”大炎坚定地回答道，随即止不住咳嗽起来。
“这是一个残缺的、充满火的世界，如果没有了它，我们部落就没有了水源，会灭族的！”
大炎手伸手指着启明：“启明部落，就是这样灭亡的！”
启明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着什么：“我还活着，启明部落就还在。”
“嗬，呵呵”
当场面一下子陷入寂静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低笑。
众人一惊，连忙寻找声音来源。
不知何时，被铜柱锁链困住的怪物抬起了头，他，还活着！
他费力地想要说出话，但被困锁在这里无数年，他也虚弱到了极点。
“能！”
他终于说出了一个字。
“我是，掌管长生的长右神，吃了我的肉，就可以长生不老！”
风狄闻言，眼中立刻露出如狼一般的目光。
“不，这不是真的，它绝不可能是神！”大炎焦急而又坚定地说道。八十多年了，长右部落的命脉第一次开口说话了，但却让长右部落有了覆灭的危机。
长右！
韩陌忽然想起来了，这难道就是山海经里记载的水魔兽长右？
形状像猕猴，长着四个耳朵，发音时像人在呻吟，出现在哪里，就会发生大水灾。
只是在这里，它反而成为了人们救命的水源。
韩陌被自己的发现惊的无以复加。
这个时候，启明与风狄再也按捺不住了，带着无比的渴望，走到锁链之前。
“他小时候，只是喝了一滴我的血，就活到了现在，他还可以活得更久。”长右的腔调很奇怪，声音中带着呜咽。
韩陌此时觉得它就像是推销员，在卖力地推销自己的血肉。
“快拦住他们！”
大炎焦急地说道。
韩陌立刻行动起来，辉月也赶来阻止。
启明大手一挥，一面水墙凭空出现，挡住了韩陌的去路。
韩陌火之异能爆发，对水墙的影响却微乎其微。一旁的辉月的同样撼动不了。
眼看异能没有效果，韩陌后退几步，举起铜棒猛砸下去。
水墙荡起阵阵涟漪。
启明的实力超乎想象的强大。
韩陌逐渐着急起来，手中的铜棒不要命地捶打，水墙的涟漪逐渐变大。
最终，水墙的承受力达到极限，嘭地一声，水花溅起，水墙终于消失了。
而水墙消失后，出现早眼前的一幕，震撼了韩陌的心灵。
只见风狄绕到背后，咬在长右的脖子上，此时正在吮吸着血液。
启明不知用什么方法，破开了长右的腹部，从中掏出内脏，大口吞咽。
毛脸雷公嘴的长右，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鼓励他们多吃一点。
韩陌头皮发麻。
大炎露出绝望之色：“完了，完了，长右部落再也没有水源了！”
长右终于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看向大炎：“小娃，你不帮我解脱，自会有人帮我。现在，你可后悔？”
它的眼睛空洞，冒着幽光。
原来长右已经没有了眼珠，所以才一直闭着眼。
问完这句话后，还没有等来回到，长右就无力地垂下的脑袋，仿佛死去一般。
片刻后，启明缓缓站了起来，脚边满是鲜血和碎肉。
他看着腐朽残缺的长右，低声笑了起来：“嗬，呵呵”
众人悚然，这笑声与之前的长右一模一样。
“你带来了我的眼。”
风狄抬起头来，就看见启明的眼睛变换了模样，那不是人的眼睛，而是野兽的眼睛。
下一刻，启明抬手抓向风狄。
张开满是血污的嘴，向风狄咬去。
他的嘴变得异常大，以一种不合常理的方式，将风狄的脑袋吞了下去。
随着进食，他的身躯不断变大，很快就突破了2米，向着3米接近。
肋下长出了一双手臂，耳朵也变成四只。
他扭过头，一双兽目看向大炎：“小娃，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哈哈哈哈哈！”
空荡的洞穴，回荡着渗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