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三儿媳这就去跪祠堂
公婆不喝敬茶,代表着对儿媳妇不满意。
花灼心里有点儿难受和无措。
但她和谢沉渊忽然就成婚这件事,没经过长辈允许,也没有没人说亲,公婆感到生气完全可以理解。
就算是为了不让谢沉渊夹在中间为难,她也要想办法弥补才行。
总不能任何事都让谢沉渊替她承担了。
“母亲,您都让灼儿改口了,说明您也承认了她的身份不是?您和父亲还是把这敬茶喝了吧,儿子成婚这是多喜庆的事,您说呢?”
谢沉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试图劝说安兰清。
“我让她改口,那是因为她都已经成为你妻子了,我总不能把人给退回去吧?我们谢家做不出这种欺负了姑娘却不负责的缺德事来。”安兰清连带着看自家儿子都嫌弃的很,傲娇的轻哼一声,“和我不喝敬茶又不冲突。”
“母亲——”
谢沉渊还想说点什么。
花灼悄悄拽了一下他的衣袖:“阿渊,算了,是我们不好,惹父亲母亲生气了。我们应该先让父亲母亲消气了,再说敬茶的事比较好。”
安兰清扬着下巴,斜睨她一眼。
她的声音软软的,让谢沉渊的心跟着温和下来。
他无奈又心疼的看向花灼:“灼儿,委屈你了。”
花灼抿唇笑了,轻轻摇头:“阿渊,这不是委屈,是我们应该的。”
“她委屈什么?我才委屈呢!儿子结婚了我这个当母亲的都不知道!”安兰清不满的嘀咕,“我还没拿她怎么样呢,就开始护短了。这么一想,我这个当娘的更委屈!”
她又朝花灼斜去,稍微顺眼了那么一点。
这三儿媳是傻气了些,不过还算懂事,不是恃宠而骄的性子。
她打算看看这个傻儿媳接下来会怎么做。
“阿渊,我们犯了错,就得接受惩罚。”花灼沉思一会儿,想起来小时候她做错事或者不听话,惹爹娘生气了,会被罚跪。
她软软的开口,和谢沉渊商量:“要不我们罚跪吧。”
安兰清装没听见,心里琢磨了下。
嗯,这个可以有。
让他们跪屋子里,也好挫挫他们的锐气,免得以后越无法无天。
“罚跪?”谢沉渊的眉毛都拧成了麻花。
罚跪这种事,他长大之后就再也没做过了,更何况他现在是堂堂少将军,还罚跪,这多丢脸啊。
但他看花灼似乎是很认真的在想办法让父母消气,他又不好开口拒绝。
花灼又歪头想了一下:“我们就跪祠堂吧,也好大家都看着,让别人知道是我们的错,这样更诚心些。”
安兰清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谢沉渊自然是不愿意的。
但是他的新婚小娇妻都这么开口了,他咬了咬牙,点头道:“好,就依你。走,我们跪祠堂去。”
“嗯。”花灼眼睛弯弯的,冲他笑的又甜又软。
这下安兰清反倒着急了:“站住!谁让你们跪祠堂还让别人看着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这个婆婆刻薄,新婚第一天就刁难儿媳呢!好哇,你们居然威胁我!哎哟我的老天爷呀,瞧瞧我生了个什么玩意出来,怎么能这么气我!”
她气的捶胸顿足,指着他们俩一顿数落。当然,还不忘记要维持她的优雅。
花灼呆住了,睁大眼睛,茫然无措的开口:“啊?还有这个说法吗?我、我不知道呀……我没有想威胁……”
谢沉渊垂下眼眸,抿着嘴唇,极力忍着笑。
花灼拽着谢沉渊的衣袖,那小模样惨兮兮的,向他求助:“阿渊,怎么办呀,母亲好像误会了。”
谢沉渊看了一眼满脸幽怨的安兰清,表情严肃的告诉花灼:“没事,就让他们误会吧。他们不喝敬茶,我们也只能这样尽孝心了。”
花灼也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她怯生生的看向安兰清,那双澄澈乌黑的眼睛里,盛满了无辜。
安兰清一口气梗在那里。
不喝敬茶,他们俩就跪祠堂。
她可是王妃!怎么能让人说闲话去?
威胁!绝对的威胁!
安兰清只能皱眉不耐烦的催促她:“还愣这干什么?想给我喝凉茶啊?”
花灼顿了几秒,那双原本失落的眼睛逐渐变得明亮而惊喜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浮现出来。
她果然是一个藏不住情绪的傻姑娘。
“母亲,请喝茶。”花灼连忙端着敬茶过去。
谢沉渊也敛着笑,将敬茶递给谢禛:“父亲,请喝茶。”
两位长辈终于喝了他们的敬茶。
谢禛倒是没什么意见。
安兰清倒是皱着眉头,斜着打量花灼。
她还以为这个三儿媳傻的很。
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她倒觉得这三儿媳在这扮猪吃老虎,聪明的很呢!
要不然怎么能把她那油盐不进的三儿子吃的死死的?还三言两语就让她这个婆婆喝了敬茶?
花灼将空的茶杯递给旁边的婢女,脸上始终挂着娇憨的笑,开心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安兰清见到她这乖软的模样,心里直呼上当了上当了!
宋月熙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也看见花灼这么轻易就让婆婆喝了敬茶。
她更加瞧不起花灼了:“到底不是大家闺秀,做事如此卑劣,满是市井之中的顽劣,连威胁人的手段都用上了,要我可做不出这种事。”
谢沉渊的眼神沉了下来,变得冰冷,眼风锐利的朝她扫去。
他本打算说话。
但花灼先开了口:“并非威胁,而是误会。但长嫂执意如此认为,我也不好分辩什么。不过,长嫂教训的是,以后我会多注意点儿的。”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没什么杀伤力,加上她露出很苦恼无奈的表情来,更显得是宋月熙在这儿为难人。
但花灼真的没有故意针对她,而是想起爹娘的规训,说以后嫁人了,在婆家一定要从自身找原因,也一定要听劝,指出什么问题就得改正。
那宋月熙指出威胁是卑劣的手段,她当然得听劝啊,避免以后自己出现这种行为来。
她哪儿说错了吗?
为什么宋月熙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花灼又迷茫了,小手绞着衣袖,不安无措的看向谢沉渊。
“灼儿说的没错,尽管你压根就没这个意思,长嫂非要误解你,那我们以后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谢沉渊眼里的森寒褪去,看向花灼的时候浮上笑意。
他差点忘记了,他的灼儿岂会那么好欺负?
有时候迷糊和真诚,反而能怼得对方哑口无言。
宋月熙是真被气着了,也不顾两个长辈在这里,就忍不住训斥他:“三弟,你这般娇宠她,只会害了她,让她愈发不知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