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少将军动怒,将花灼拉进怀中
院子里,喻家的争吵声还在持续传来。
花灼倒是不太在意喻琅对这门婚事的态度,她从头到尾都是听从爹娘的安排,其余的事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她只是在犹豫,这个时候推门进去,会不会让场面太尴尬了一些,会不会让喻伯伯和喻婶婶感到为难。
可是谢沉渊却听不得喻琅说的那番话。
对他而言,花灼这么好的姑娘,就该捧在心尖上疼爱呵护,能娶到她更是修来的福气。
结果喻琅倒好,不仅处处让她受委屈,现在更是不知道珍惜这段姻缘。
若不是因为花灼在这里,以谢沉渊的脾气,非要进去教训喻琅一番不可。
院子里又一阵争吵。
谢沉渊的脸色铁青,眉眼之间隐忍克制着戾气和薄怒。
他看了一眼举着伞,安安静静站在院门口的花灼,胸腔里满是化不开的心疼和怜惜。
“花灼。”
谢沉渊上前一步,这一次,他不管花灼是否愿意,都霸道强势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猛的将他朝自己拉来。
“欸?谢公子?”花灼惊呼一声。
他的动作实在太过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手中的油纸伞掉在地上,她娇软的身子整个儿朝他那里倒去,踉跄着跌进了他的怀抱之中。
谢沉渊单手举着一把很大的铜伞,将两个人都罩在其中。
他的手依旧拉着花灼的手腕。
在她扑进自己怀中的那一刹,他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整个胸腔都跟着震了。小姑娘身上的馨香夹杂着清冽的水气一并传入鼻中。
花灼的一只手抵在他坚硬宽阔的胸膛上,慌乱的想要站稳。
白皙的脸上泛出两抹红晕,澄澈透亮的眼神更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谢沉渊。
她还从未和外男有过如此亲近的接触。
尽管她从谢沉渊的怀里挣扎出来,但另一只手纤细的手腕仍然被他握在掌心里。
“谢公子……”花灼的声音又柔又软,还带着不知所措的哭腔。
院子里的争吵声和雨声一并传来。
“跟我走!”谢沉渊冷眼看了一眼大门,不由分说的拉着花灼离开。
“谢公子,你要带我去哪儿?”
花灼的力量在谢沉渊面前微不足道,根本无法挣开。
“花灼,你我朋友一场,我刚回来,你难道不帮我接风洗尘吗?”谢沉渊找了个借口,带着花灼离开了这条小巷子。
“可我们……”
花灼苦涩的将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
可他们不是朋友啊。
她哪有这样的资格?
况且,她的爹娘也叮嘱过,不可以和身份悬殊的人有太多来往,尤其是男子。
谢沉渊可不管花灼愿不愿意,至少今日,他不愿意就这么放开花灼。
宽大的铜伞朝花灼那里倾斜,让她一滴雨都没有淋到。
谢沉渊拉着她的手腕,带她走到了附近街上的一家酒楼里。
店小二立马热情的走上前招待他们,主动接过铜伞。
花灼不安的挣扎了一下手腕,但谢沉渊的手却收紧了些,没让她挣脱。
花灼的心跳有些快,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总觉得这样不合适。
谢沉渊要了一处位置最好的地方坐下,很宽阔,但又并非是封闭的厢房,而是用屏风遮挡。
毕竟他们孤男寡女,不适合单独相处。而这处位置既宁静雅致,不会被人打扰,又能避嫌。
花灼入座之后,谢沉渊才松开了她的手,坐在她的对面。
“你是姑娘家,我就不劝你喝酒了。热茶好不好?”谢沉渊主动拿起茶壶,询问她的意见。
花灼哪里敢让堂堂的谢少将军替她倒茶,连忙伸手:“谢公子,我自己来吧。该由我替你斟茶才是。”
谢沉渊只是对她笑了笑,执意要帮她倒茶:“花灼,你我之间哪这么多规矩?我想替你倒茶不就倒了?”
花灼脸颊通红,有些拘束窘迫。
她觉得谢沉渊这么待她,实在是屈尊降贵。她何德何能啊。
“那、那谢公子尝尝这个糕点,上面的花纹雕刻精致,不知口味如何。”花灼主动夹了一块糕点递过去。
她总得帮他做点什么才行。
谢沉渊看她紧张的小模样,尤其是那泛着蜜色的脸颊,还有那双灵动的眼睛,煞是可爱,真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眼底漾开了一圈圈的笑意。
“嗯,我尝尝。”谢沉渊咬了一口,“不错,很甜。”
其实他并不喜欢吃甜食,但若是和花灼一起品尝的话,似乎还算可口。
花灼也小口尝了一下,皮酥里糯,口感非常好,味道也特别棒,甜而不腻。
像她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平日里是绝对品尝不到的。但对谢沉渊而言,却是习以为常的事。
花灼心里又泛起了酸涩。
她并不觉得平凡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只是遗憾他们彼此之间的身份相差悬殊。
“花灼。”谢沉渊从怀中拿出一个精美的木质首饰盒,递到了她的面前,“你及笄那日我没能赶回来,这个是补给你的礼物,希望你不要嫌弃。”
花灼没想到还能收到礼物,有点儿受宠若惊,连忙把手上的碎屑擦拭干净,这才去拿木盒。
是谢沉渊送给她的及笄礼,她似乎不好拒绝。
花灼不知道的是,这礼物被谢沉渊放了好些日子,终于找到了机会送给她。
“我可以打开看看吗?”花灼轻轻摩挲着光滑的木盒,期许的问道。
谢沉渊笑了:“当然。”
花灼小心翼翼的打开木盒,见到里面摆放着一支通体雪白,玉质沉糯却又水润,不掺杂一丝裂纹杂质的白玉簪。
上面雕刻的纹路无比清晰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足以见得雕刻者的手艺精湛高超。
只有绝对的完美才有资格成为白玉楼的镇店之宝。
花灼这样的小老百姓自然不懂这玉的价值,但就算是她这样的门外汉也能猜到这绝对不是凡品。
“谢公子,这玉簪是不是太昂贵了些?我、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花灼生怕把这白玉簪弄坏了,赶忙放回木盒里推还给他。
但是谢沉渊又重新推到了她的面前:“花灼,放心好了,这玉簪是我从卖玉石的朋友那买的,东西又好,价格又划算,送给你正合适。不用有太多的压力。”
他想让花灼收下这份白玉簪,因为她值得白玉楼里最好的镇店之宝。
但是他又不想让花灼觉得受之有愧,只能说了一个小小的善意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