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的语气透着霸道和强势,不容置疑
桌上的人,花灼一个都不认识。
陆裕他们那些人因为身份各有不同,所以分别坐在了别的地方。
谢沉渊偏过头,略微朝她倾斜一些,压低声音,简单和她介绍了一下这桌人的身份和名字。
若是一会儿有人和他们打招呼,花灼也不怕手忙脚乱了。
“花灼姑娘。”婢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花灼和谢沉渊回头,朝她看去。
婢女又对谢沉渊福了福身,毕恭毕敬的行礼:“奴婢见过谢少将军。”
谢沉渊替花灼开口问道:“找她何事?”
婢女将楚思茵的话转述了一遍:“花灼姑娘已有婚约在身,不日便要成婚,再同别的男子坐在一桌吃饭,这不符礼数,也不合规矩,更不符合妇容妇德。这会儿大家并不知道姑娘的身份,所以并未说什么。可若是知道了,那便是会遭人议论,也是会给喻琅公子丢颜面的。还请花灼姑娘移步,奴婢自会带姑娘去别的地方。”
婢女就差把:不知廉耻、不知矜持这些话说出来了。
这妇容妇德的大帽子扣下来,让花灼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她有些手足无措的咬住嘴唇。
被婢女这么说,让她心里顿生羞耻之意。
“是我失了礼数,我这就随你离开。”花灼局促的想要站起来,眼眶泛红。
谢沉渊的脸色也是铁青,刚才淡然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薄怒和戾气。
他按住花灼的肩膀,不让她起来,语气透着强势和霸道,不容置喙:“花灼,坐下,你不用离开,有本少爷在,就决不允许旁人如此羞辱诋毁你。”
他和花灼的时候,都是风度谦和,平易近人。而这次,却透着一股狠劲。
花灼的心一颤,咬着嘴唇,眼神委屈的朝他看去。
谢沉渊的手按在花灼的肩膀上,冰冷刺骨的眼风扫向婢女。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眼神而已,就让婢女心里一慌,产生了惊恐忌惮之意。
谢沉渊弯唇,笑得狠戾:“让你的主子过来本少爷说话。我倒要问问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就一直对别人的未婚夫纠缠不清,这又是哪里的规矩礼数和妇容妇德?她在批判别人的时候,先看看她自己做了些什么,别到时候较真起来,说我不给她留情面。”
“奴婢这就去转述给主子。”
婢女不敢在这里多待,匆匆去了隔壁桌,将谢沉渊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楚思茵。
“他居然这么说我?他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和那身份低微的花灼能一样吗?”楚思茵气得火冒三丈。
可她又不敢真的当面和谢沉渊起冲突。
喻琅没听清:“谁?阿茵,你在说谁?”
他怎么好像听见她说花灼了?
楚思茵眼神躲闪,随便编了一个谎话:“我是说一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
喻琅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楚思茵悄悄松口气。
她可不想让喻琅看见她不好的一面。
至于花灼。
楚思茵暗自咬牙。
总有谢沉渊不能陪在花灼身边的时候吧!
到时候,看谁还能替她撑腰!
花灼从来就没有想要针对楚思茵,她一直都乖顺听话,安分守己。
可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总是吃亏。
太懂事的姑娘,最容易受委屈。
谢沉渊是真的心疼这个傻姑娘。
他耐心的告诉她:“花灼,你只要问心无愧,就不用太在意别人说什么,更不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花灼乖软的点头:“谢公子,方才谢谢你维护我。”
他帮了她这么多回,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他了。
“和我客气什么。你若是真想谢我,待会儿就多吃点。”
谢沉渊这半开玩笑的话,让花灼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不少,脸上也恢复了笑意。
她笑的时候特别容易害羞,也特别腼腆,尤其是脸颊,很容易就红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般模样究竟有多撩人。
这顿午膳,花灼吃的很饱,也很开心。
她发现,只要待在谢沉渊的身边,心情总会不知不觉就好起来,人也特别放松。
谢沉渊夹了一些菜放到她碗里,告诉她:“下次若是谢府办宴席,给你递请帖,你可不能拒绝。”
“谢公子的邀请,自然是要去的。反倒是谢公子不嫌弃我才是。”
谢沉渊笑了,接了一句:“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很简单的一句话,但花灼还是脸红了,心里也很开心。
他们是分明是云泥之别。
可她这一刻却隐约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或许也没有那么远。
用过午膳,有人要消食散步,有人要小憩休息。
楚思茵没有给花灼安排时间,她没有地方可以休息。
陆三千金直接把她拉走了,让她和自己待一个房间,而且一点也不见外的把花灼拉上床,两个人在一张床上午休。
这会儿只有她们两个小姑娘,可以说一些姑娘家的体己话。聊累了就直接睡觉。
楚思茵给喻琅安排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
喻琅陪着楚思茵招待了一上午的客人,有些累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打算睡一会。
他盯着床幔,忽然想到了今日对花灼的惊鸿一瞥。
他得承认,身为男子,真的很难拒绝花灼那样的美貌,还有……她的身段和腰肢。
喻琅忽然觉得有些闷热,扯了扯衣领。
脑海中,花灼那窈窕的背影挥之不去。
就在他的心思有些飘忽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些动静。
“谁?”喻琅回过神,警惕的朝门外盯去。
“是我呀。”楚思茵打开了喻琅门,溜进来后又将门关上了。
喻琅一愣,连忙从床上坐起来,表情认真严肃的看向她:“阿茵,你怎么进来了?”
“当然是来找你啊。今日一直没什么机会和你单独相处呢,中午好不容易有片刻午休时间,我当然想和你待在一起。”楚思茵开心的朝喻琅扑过去。
但是喻琅却避开了,将她往门口推去:“阿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有损你的清誉。”
“阿琅,你干嘛这么死板,我只是想和你待一起,又不做什么。更何况,我来的时候又没别人看见。”楚思茵不高兴的挣扎着。
“没人看见也不行。”喻琅虽然一向都顺着她,但他并非是放浪形骸之人。
楚思茵已经被他推到了门外。
见到他如此不近人情,她有些生气了:“如果是花灼呢?她若是过来找你,你是会把她推出去,还是把她留在你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