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顶罪

    陈旦说：“原本我当然是想让我妹妹替我背锅，不过，我前天晚上杀死张明和黄纸没有第一时间处理现场，第二天上午我过去的时候已经到处都是警察，我自知自己必会落网，因为刑具上面都是我的指纹。与其兄妹两个人一起进监狱，不如留一个在外面。我便改变了心意，毕竟是亲兄妹，我总得做点哥哥该做的事情。”

    林杨问：“你杀死华伟家老太太以及孟瑞谦女儿的原因是什么？”

    “埋尸地点的图案你难道没有看到？”

    陈旦说：“那座庭院，是我梦想中的家，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的，我祖母已经死了下葬，我便将华伟家的老太太杀了来替代我的祖母，杀死孟瑞谦的女儿来替代我的妹妹，而我不久后就会被判死刑，我的生母早已死去，我的父亲不久后也会死去，这样子，一家人就能整整齐齐地住进那个庭院了。”

    林杨立马就听出了其中的逻辑漏洞，说道：“你杀死了四位长辈，甚至扬言要杀死你的父亲，然而，你却没有要直接杀死你的妹妹而是杀死别人的女儿来替代你的妹妹，说白了就是一句话，你还是在袒护你的妹妹。”

    陈旦却说道：“办案是要讲究证据的，我说的信不信不打紧，可事实却是如此，你也可以亲自过去问我的妹妹，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林杨说：“按照你的说法，从一年前，你就开始了杀戮，其导火索是什么，是不是因为你妹妹的到来。”

    陈旦说：“不错，当我看到我妹妹身上的伤痕时，我就知道，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她一定是受到非人的虐待，会是谁做的呢，除了那几位“长辈”，还能有谁呢，从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那些人付出血的代价。”

    林杨看向了床上的人皮面具，又问道：“可你假扮老太太，且有意让摄像头拍到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陈旦说：“当然是要转移注意力，将这一切归咎于鬼神。”

    “不对。”林杨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只需要在绑走孟瑞谦的女儿后就能达到这样的目的，可是，你在绑走或者杀害华伟老太太之后了，你又带着人皮面具在夜深人静出现在了华伟，并且行为怪异但是却又什么也不做，这又是为何？”

    陈旦说：“我说了，将这一切都归咎于鬼神。”

    林杨说：“第一次出现的老太婆与第二次出现的老太婆不大一样，第一次的明显身体与脸部瘦小，驼背也极为明显，可第二次出现的老太婆身体明显壮硕，脸部也明显宽大，驼背并不明显，单单是看着就不像是同一个人假扮的。而据华伟当时所说，当时因为家里老太太失踪的缘故，除了孩子，家里的人都去找老太太，按理说，如果你想要将孩子带走的话，应该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可是你却并没有这么做，这又是为什么。”

    陈旦说：“我假扮的两次老太婆之所以些微不一样，那是因为第二次我在伪装上做了些微调整，第一次我搞的实在是太不舒服了，第二次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至于说第二次为什么我不抓走小孩，因为我早就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我会落网，届时庭院中本属于我的位置不就没有了吗？”

    林杨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听听我的推断，第一次老太婆出现，将孟瑞谦的女儿绑走，用来替代你妹妹的死，而第二次老太婆出现，按理说在当时的情况下，抓走孩子就是用来替代你的死才对，可却没有抓走孩子。再加之我们在第一次在山上发现那六具尸体的时候，我们的同事和我说，案发现场的土质有近期被人翻动过的痕迹，翻动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埋尸体的人。那么，为什么埋尸人要做什么呢？”

    见陈旦沉默不语，林杨接着说：“不妨把时间稍微往前面推一下，发现骸骨的人，名叫昊文，时常会在那附近溜达，平常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可偏偏就在甜品店发生命案后的当天中午，就发现了人骨，而甜品店命案的凶手又恰好就是你的妹妹，那些骸骨，你又恰好说人全都是你杀的。更令人不解的是，埋尸深度距离地面最浅的也有五米，可是狗子只是在那里刨了几下，就找出了人骨。”

    此时，李景荣带着陈水珍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