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目宗上门
眼看温典便要葬身于兽口之下,但他毕竟是修行多年的人玄境大圆满修士。
只见他急中生智,放弃继续操控被击飞的流光剑和玄铁龟甲盾。
而是取出了一张九级高阶爆炎符立即激活,动作迅疾的甩向金睛紫炎兽张开的兽口之中。
爆炎符虽然只是九级高阶符箓,但是爆炸的威力也甚是可观,只见一个直径数米的大火球,瞬间将金睛紫炎兽和温典同时吞没。
虽然金睛紫炎兽是火系灵兽,但是爆炎符爆炸的时候,爆炸点毕竟离金睛紫炎兽距离更近一些,所以金睛紫炎兽受到创伤比温典还要更重。
“妈的,该死的畜生。老子险些今天就成了你的口中餐!”
温典摇摇欲坠的站起身子,怒目注视着面前已经奄奄一息的金睛紫炎兽。
此时金睛紫炎兽,样子颇为凄惨。面庞上两侧的腮肉几乎都被爆炸毁去,一口的森森巨齿几乎全部裸|露在外。
鲜血也顺着硕大的头颅上的伤口不断的滴落。
仅剩的一只兽瞳也完全毫无光彩,身体内的生命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着。
温典召回自己的流光剑,提在手里来到金睛紫炎兽近前。
高高举起流光剑对准金睛紫炎兽的咽喉,便要结果了金睛紫炎兽的性命。
可是就在他举剑未刺之时,一截剑尖却突然从温典的背后穿胸而出。
温典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透出的剑尖,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慢慢趴倒在地。
此时温典的身后才露出了这柄剑的主人——秦八荒。
受创颇重的秦八荒也是偷偷服下了一颗疗伤丹药,暗中蓄力了一会,才勉强聚集起体内最后一点力气,小心翼翼隐匿身形,来到了温典身后给予了他最后的致命一击。
这温典确实死的不冤,战斗之时,总是只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眼前。
而且致命的错误居然会一犯再犯。
秦八荒再向金睛紫炎兽望去,此时金睛紫炎兽也已经闭上了仅剩的一只兽目,彻底气绝,断绝了生机。
暂时失去威胁的秦八荒,控制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一下子坐倒在地。
秦八荒费力地又取出一颗疗伤丹药,送入自己口中,开始盘膝打坐运功疗伤。
待稍稍恢复了一点伤势,秦八荒将温典的储物囊取下,并把温典的流光剑和玄铁龟甲盾一并收了起来。
然后又来到金睛紫炎兽身前,将他的四只兽爪,最长的两根兽牙还有刚刚成型的兽丹取出,也收入了自己的储物囊。
为了毁尸灭迹,秦八荒取出一张九级中阶烈火符。将温典的尸身和金睛紫炎兽的尸骸一起焚化成灰。
完成这一切,秦八荒才拖着狼狈的身躯踏上了返回宗门的道路。
然而江湖经验不足的秦八荒却不知道,温典在倒下的一刻,用最后的力气,将自己身上所携带的一颗定位珠,和一枚玉简打入了自己身下一尺深的土地之中。
秦八荒回到宗门,立刻前去拜见了自己的师父秦三德。
秦三德见到自己爱徒受此重创,连忙询问原因。
秦八荒将自己外出历练这段时间,如何与金睛紫炎兽搏斗,温典又是如何突然出手偷袭,原原本本讲述给了秦三德听。
秦三德听了也是大吃一惊,连忙又仔细询问的秦八荒一些其他细节问题。
秦八荒取出了温典的储物囊和他的随身物品,放在了秦三德面前。
秦三德略微思考了一下秦八荒事后的处理方式,略微点了点头。
“徒儿你也知道此事干系重大,那温典也将是天目宗的下任宗主。如果让他的师父杨长风知道,他命丧于你手中,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段时间你就在宗内好好调养,暂时不要外出了。”
“ 徒儿遵命!”秦八荒赶忙答应。
秦三德满意的点点头,并取出温典储物囊内的玄灵石、丹药和符箓交给秦八荒。
“这些东西没有标记,徒儿可以拿去放心使用。
“至于那两把九级极品玄宝由为师暂时代为保管,看以后能否设法重新打造新的玄宝再交给你使用。”
“多谢师父!”秦八荒连忙拜谢。
“好了,你先下去休养伤势吧。”
“徒儿告退。”秦八荒行礼后转身离开了师父的房间。
但是转过身的秦八荒,没有看见自己师父脸上闪现的一丝忧色。
转眼时间过了半个月有余,秦八荒身上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一天秦八荒正在打坐修炼。宗门内突然传来了表示宗门有大事发生的钟声。
秦八荒连忙收了功法,赶往师父所在的宗门主殿。
秦八荒赶到主殿的时候,只见主殿之中,此时已经多了五位外来的地玄境修士。
这五人秦八荒虽然不都认识,但为首的两人还是认得的。这两人正是天目宗宗主杨长风和临沧中宗主曾文洪。
大殿内不但自己的师父在,宗内另外的两名地玄境长老也都在。
“弟子秦八荒见过宗主,见过霍长老,见过薛长老!”
秦八荒走入主殿,连忙上前与宗主和长老见礼。
天目宗宗主杨长风斜眼看了一眼秦八荒。
继续转过头对着秦三德说道:“我徒儿温典意外陨落在云岭山脉,他在死前已经留下证物,直指凶手就是你们神源宗的人!”
秦三德不由得皱眉道:“杨宗主可不要血口喷人!”
杨长风冷笑一声。
“铁证如山,你们还有何好狡辩,本宗主特地邀请来临沧宗曾宗主做个见证,也好为我主持公道!”
“我曾经偶然间在一位前辈那里,获得过一种定位珠的炼制之法。
“炼制时导入一个人一丝神魂之力,就可以制作出两颗子母定位珠。
“使用时只需要利用秘法激活母珠,就可以大致感应道子珠的位置。
“可是几日前我发现,存于我徒儿身上的子定位珠已经有近十日未曾改变过位置。
“于是我便起身前往我徒儿历练的云岭山脉寻找。
“哪想到找到定位珠的位置,我只发现了一堆灰烬还有打斗的痕迹。而且在旁边树木上还发现了我弟子温典所穿的修士法衣的碎片。
“因此我才断定我的弟子已经被人所害,而那堆灰烬正是我弟子的遗骸。
“而我弟子随身不离的定位珠,恰恰就在这堆遗骸下面的土中。与定位珠在一起的还有一枚玉简。
“玉简上面我弟子还用神念留下了‘神源宗,秦’四个字。敢问秦掌门如此确凿的证据下,你还有何可狡辩?
“我现在就怀疑我弟子所写‘神源宗,秦’,分明指的就是你神源宗秦宗主!”
杨长风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指愤怒的指着秦三德。
“笑话!你的徒弟不见了,仅凭这么点儿证据就妄想污蔑老夫是杀人凶手?
“第一,杨宗主如何仅凭一堆灰烬和一枚定位珠,还有残存的衣物碎片,就可断定你徒儿已经遇害?
“也许你徒儿只是遭遇意外,但是身体受伤,躲在其他地方疗伤。
“第二,杨宗主如何仅凭玉简中‘神源宗,秦’四个字,断定凶手就是我宗之人?
“杨宗主怎么能确定此玉简不是他人栽赃,特意将矛头指向我宗,挑拨两宗间关系,甚至争斗?”
杨长风略有狐疑的看了一眼曾文洪。
但是立刻又转头紧盯着秦三德道:“绝不可能是栽赃嫁祸,玉简中我徒儿所留神识印记,我这个做师父的当然一清二楚。别人作假也绝对瞒不过老夫!
“你这个杀人凶手,休要再与老夫狡辩,今天你必须为我的乖徒儿以命抵命!”
秦三德看向旁边一直旁听的曾文洪,说道:“曾宗主既然来了,就说说您的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