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见鬼（4）
有时候，恶意来的莫名其妙。
突然有一天，你就发现·，平时和你聊的挺好的朋友远离你，他们和其他同学在你身后偷偷议论你。
你对他们的好他们全都忘记了，只记得你对他们的坏。
并将这种坏无限放大。
这时候，你就成为了全员眼中的恶人。
容洹就是这样的。
好在，在他心情最低落、最孤单的时候，遇到了两个好朋友。
让他不再战战兢兢，让他重新找回了自信。
脖颈处挂着的平安符散发着星星点点的热意，让容洹突然想到早上顾默说过的莫名其妙的话。
——
下课铃响起。
容洹收拾好作业，坐在座位上等身边的顾默。
高三班每个月月考之后换座位。
换座位的规则是按照每月月考成绩排名选座位。
月考前三名可以自行选择同桌。
容洹和林溪西的成绩都很好，排在第一和第三名。
顾默就不行了，成绩只在班里中上游。
桌兜里太多顾默随手画的符纸，乱糟糟的，和旁边容洹整齐干净的桌兜形成鲜明对比。
找不到作业，顾默有点想放弃了。
他瘫坐在椅子上。
容洹摸了摸他的头。
“没关系，今天晚上可以和我看一张卷纸，明天我帮你整理一下桌子。”
顾默挎住他的胳膊，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洹儿，你真好！再送你一张符。”
顾默随手从桌子里掏出一张符，整理了一下塞进容洹手里。
容洹双手接过，宝贝似的在桌子上把符纸用手抚平，然后叠好，小心装进书包。
犹豫几秒，他还是将符纸掏出来，放进了胸前的口袋里。
顾默用头蹭了蹭容缓的肩膀。
忽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儿。
抬头望去，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走了过来。
她撩了撩头发，朝着容洹甜美一笑。
“容洹学长！我是刚转来的白莎莎！我妈妈和你妈妈是好朋友呢！我妈妈特地让我放学和你一起回家！”
她双手放在身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
“哇，艳福不浅呀，我们容洹学长！”
林溪西突然拍了一下容洹的背，调侃道。
容洹脸色没变。
“不好意思，我住校，不回家。”
白莎莎脸色一僵，她的双手背在身后，手指胡乱的搅在一起，红彤彤的指甲掐在手背上，掐出一个个小月牙。
“这样呀，那我自己叫车回去吧。”
“容洹学长，我以后可以经常找你玩吗？我在这个学校人生地不熟的……”
容洹似乎有点不耐烦，他把玩着顾默的手指。
“我没空，要学习。”
白莎莎脸上甜美的笑容又是一僵。
“这样啊，那好吧。”
她似乎察觉到了容洹的冷漠，尴尬的转身离开。
林溪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容洹，这么可爱的妹妹你也忍心拒绝，太残忍了。”
顾默转头，看着林溪西脸上的单边眼罩，心里有些了然。
“西西，也许你可以考虑摘下你的眼罩看一眼，趁她没走出教室。”
林溪西眨了眨眼睛，好奇的摘下眼罩。
下一秒，她抠住了顾默的衣服，将顾默的校服揪出一道深深地痕迹。
“这……这也……太可怕了。”
白莎莎的脚上，肩膀上，蜷缩着一个又一个冲着她嘶叫的小猫小狗。
有些小猫眼睛空荡荡的，有些小猫四肢残缺。
有些小狗开膛破肚，有些小狗张嘴无舌。
甚至还有小猫小狗的幼崽，趴在她的头上撕咬着她的脑袋。
林溪西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顾默，另一只手慌忙戴上眼罩。
顾默意味深长的看着走远的白莎莎，假笑的嘴角放平。
“所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知道了吗？”
他拍了拍林溪西抓着他的手。
一股暖流顺着手腕涌入心里。
林溪西压抑住那种恶心、呕吐的异样感。
“容洹，顾默，我们快走吧。”
容洹诧异的看着两人，张了张嘴。
顾默伸出食指，放在他的唇上。
“嘘！”
到自习室再说。
容洹有钱，在学校外买了一件小洋房当做三人的宿舍和自习室。
一楼自习室，二楼小卧室。
因为比较简陋，所以只在上学的时候住。
是三个人一起合资改造的。
进了门，顾默将书包扔在沙发上。
整个人扑在沙发上。
“那个女生，最好不要接近她。”
“特别是你，洹儿。”
“她身上沾了太多的血，还转到了这所学校，容易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而且，你的体质本就最吸引那些东西，要是让她撞上你，她沾上的东西会立马将目标转移到你的身上，毕竟你是个香饽饽。”
“不过，有我给你的符纸，你还不用太害怕。它可以遮住你的气味。”
“我刚刚递给你的，是一道防御符，防上加防，就不信那些东西还能近的了你的身。”
容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沾了太多血的意思是？”
“动物的血吗？”
顾默抬头望向他。
容洹将书包放到书桌上。
“之前去她家做客听到她家女仆说的，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林溪西神游一般坐到沙发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虐待小动物？顾默，我不懂。”
“万一，万一她回去之后再……”
顾默坐起来，很认真地掰过林溪西的脸。
“万物皆有灵，小动物也有生气，遭到虐杀也会产生怨气。小动物的怨气没有人多，但是多了，也会成为凶器。”
“白莎莎不可能再虐待小动物了。”
林溪西转头，仅剩的一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真的吗？为什么啊？”
顾默神秘一笑。
“因为她已经没有机会了。”